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平淡又无趣。
沈郁那个鬼方法根本让人背不下来书,可十多天就这样混过去了,皇兄也再没提要画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变了心意。
百无聊赖的小王爷扯过面前的盘子,对着上面的糕点自己瞎合计,这梨花酥看起来不错,小王爷拾了一块塞进嘴里。
烧毁的主帐也没人提再重建一个,自己上次提了一回,姓沈的好像没听见似的。
不过和沈郁日夜相对的感觉也不算讨厌,小王爷掰开半块糕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雪白的夹心,突然红了脸,沈郁是喜欢自己的吧?
他最近都不叫自己小王爷,反而是腻腻歪歪地抱着自己叫真儿,小王爷心里一甜,咬了一口点心,他发现那男人在床上有着令人恐惧的统治力,孔武有力的手臂,筋肉虬结的肩头,还有坚韧厚实的腰部,尤其是被那根东西重重填满时候的感觉,从内而外都被他掌控着,叫人想哭想叫想臣服
还有一次自己不知怎么搞的,高潮的时候竟然射到了沈郁脸上和嘴里,他也没说什么,还当着自己的面咽下去了又白又黏的精液和这块糕点的夹心极像,赫连真顿了顿,用舌尖舔了舔乳白色的内馅,是不错的鲜奶味。
“王爷小王爷?沈将军叫奴才给您传个口信”
听闻沈郁的名头突然屁眼一紧,小王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羽丰身上。
“啊怎么了?”
“沈将军请您移驾到最西边的次帐休息,命我通禀一声。”
“现....现在吗....”
“是”
“好”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听话,赫连真深呼吸平复了一下砰砰跳动的心脏,拍拍手把眼前的糕点盘子赛到羽丰手上:“端着,这一会我要接着吃。”
西边的次帐比沈郁自己住的主帐小多了,还在整个营地的最西角,撩开帐帘什么风景都看不到。
小王爷里外打量了一番,心头有些郁闷,当初是沈郁强迫自己住在主帐的,现在又突然要自己搬出去,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条无家可归的败犬一般?而且......小王爷恨恨地一撇嘴,在帐子里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马厩味,这种破地方姓沈的应该自己来住,等他一会过来肯定要好好抗议一番。
可是直到晚上沈郁也没出现,小王爷自己裹着被子有些无所适从。习惯了有男人的体温,也习惯了有他厚实的胳膊可以枕
哎,干嘛会想这些啊!赫连真拉过被子蒙住头,郁郁寡欢地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仍然没有沈郁的半点消息,头一天小王爷去找了两次,侍卫都说将军忙着会客,无暇分身,好像男人料定了他会不安分似的,加派了许多人手,让赫连真想用闯的都不行。
第三天夜里,邦邦邦,外边三更天的梆子响过,叫本来就没睡意的小王爷更精神了几分。
姓沈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想让自己知道?比如突然病倒了,或者是巡逻的时候受了什么伤?
一想到这赫连真更躺不住了,索性翻身下床,随便裹了件外衣就出了帐。
奇怪了,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一片灯火通明,远远望去,东边的营地看起来格外热闹,再走进些看有好多人围着篝火喝酒跳舞,几位都督都醉了,搂着几个异域青年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赫连真缓步绕开他们,刚走近主帐,就听见里面一串熟悉的笑声。
沈郁这家伙,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王爷没有贸然进去,反而像做贼似的偷偷掀起帘门一角向里瞧。
行踪诡异的沈大将军此时衣衫半解,面带笑容,搂着个看不清面目的窈窕青年,两人在榻上缠绵吃酒玩得尽兴,那青年衣衫几乎脱了个干净,搂着沈郁的脖子低声嘤咛,满眼白花花的肉体叫小王爷头脑一片空白。
说不上是震惊还是恶心,心好像被人重重地捏住,赫连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时半会竟没力气站起来,满眼都是男人笑着去吃青年手中酒的样子。
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或者是个被用过就扔的垃圾,哪有什么难以抽身的应酬,只是他不想见自己而已。小王爷一股脑爬起来朝着寝帐飞奔去,直到扑在软和的棉被上,仍让人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原来自己对沈郁来说只是军营里的无聊消遣,这时候来了新欢,当然要给人家让位置了。小王爷脸上滚烫一片,暗骂自己真是个拎不清的草包,还自作多情以为沈郁喜欢着自己,真是幼稚得可以。
“混账!垃圾!猪狗不如的东西!!!”
淫糜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小王爷再也忍耐不住,把头埋进被子里,发出细微的啜泣。
“真儿.....真儿.....”
梦里有个声音朦胧地从远处传来,温柔坚定,像是母亲在轻声呼唤。
“母妃.....唔.....”还在熟睡中的赫连真翻了身,抱紧身边的枕头嘟囔着:“母妃我想你.....”
“真儿.....”
这次声音更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