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认定曾玉儿杀了宋盟主,就连理由都是很充分地替她想到了,心中也是紧张。这般有理有据,自己二人怕是有口难辩了,真是棘手了。突然思及对方口中的“曾玉儿”实非眼前这位紫玉仙子,而是那个胡离,他脑中灵光一闪,喜得大叫道:“我有证据了!有人可以证明不是玉儿杀了宋盟主了!”他大喜之下,几乎控制不住地跳起,周围之人见得以为他要暴起伤人,俱是惊得护住自身。
“你说有人能证明不是玉儿杀了我爹?是谁?”宋无缺本是瞪着方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的样子,听得他高叫,立时顾不得风范地上前去道。他心中爱慕胡离,自是不希望她是自己的杀父凶手。自从听得消息说父亲死于她和解刀狂客之手,他的心中又是悔恨又是矛盾,只希望有人告诉自己这是假的,那他就不至于这般难受了。此时听得方肖说起有人能证明这些,心中不禁狂喜,也不顾身后还有这么多山河盟中的弟子正看着。房千山见得他这般失态,也不禁一愣,微微摇了摇头。
“不错,那人正是宋兄你自己。”方肖突然盯着他笑道。
“我自己?方兄你未免开玩笑吧?我又非亲眼所见是谁杀了我爹,否则如何能证明不是玉儿杀了我爹?”宋无缺见他胸有成竹地望向自己,顿时一愣,却又冷笑道。他本是满怀希望,听得对方说出这番话来,终觉希望落空,只觉对方是存心戏耍自己。山河盟众人本也是怀有期待,听得他说出那人是宋无缺也觉得荒谬,纷纷怒骂不已。曾玉儿以为他真有本事证明,替自己洗刷罪名,此时也只觉一颗芳心沉沉落下。
“不然,宋兄方才问我玉儿在何处,这一句便是证明。”方肖一笑,缓缓说出的话却又让曾玉儿心中一阵惊喜。在场之人除却她俱是不解其意。有人想到曾玉儿就在眼前,而宋无缺却好似没有见到般问她在何处,这样也委实奇怪了些。况且听得他们二人话中之意,似乎早就已经见过,怎么还会相见不相识呢?莫非其中真的别有隐情?
“我方才这话有何不妥之处吗?”宋无缺见他神色严肃,不似作伪,压下心头不满道。
“兄台那晚所见的正是假冒紫玉仙子的女子,真正的紫玉仙子却是在眼前。兄台一口咬定是因为你冒犯玉儿导致令尊被杀,其实你冒犯的乃是假玉儿,而非眼前这位真玉儿。真玉儿和你并未结怨,试问如何能杀令尊呢?”方肖满面春风说出的话也让所有人脸色微变,原来真有人假冒紫玉仙子搅得江湖风雨不宁,作证之人还是山河盟的少主。
曾玉儿扶着方肖,正向外逃去,听得有人喊立时加紧奔出。众人见得他们夺路而逃呼喝着追去。
房千山本自调息,听说方才伤了自己的那小子欲要逃窜,心中又惊又怒,道:“不要叫那两个小贼走了。给我追,定要将他们拿了。”
宋无缺颔首道:“房叔叔好好养伤,我们这便去追,放心便是。”说罢跟在一群人之后向山庄外而去。
曾玉儿带着方肖走到山庄门口,却见得山庄口拴着一匹骏马,毛色雪白,双目之间不时闪着神光。这匹马毛色鲜亮,精神也是饱满非常,她见得心中不禁一喜,料想这必定是匹好马了。她也知方肖身上有伤,行动甚是不便,骑马难免摔下来,低声道:“我们共乘一匹吧?”方肖却觉得喉头腥咸,胸口也是烦闷欲吐,强打精神点了点头又觉得晕眩不已,却是不敢说话。曾玉儿见他脸色苍白,浑身冒着虚汗,知道定是方才又被房千山的掌力带动气毒了,忙一甩鞭子,将正自追出的众人甩在了身后。山河盟众人也自骂骂咧咧上马而追,紧咬不放。
曾玉儿骑的马居然极是神骏,只是撒开四蹄狂奔向前,只在路口也不用曾玉儿多作驾驭便知自行寻路而行。不多久便将后面的追兵甩得不见了踪迹。方肖在马上只觉上下颠簸的极是难受,奈何后有追兵,实在不能多顾,只得咬牙忍受。曾玉儿见他不发一语,也不知道方才伤势如何,心中也是焦急,娇叱连连,不住催动□□之马。那马飞速行得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半点疲态,却是在一路口停住,旁边是一林口,林中树木苍天,端的是幽深清净。
曾玉儿一路上只觉身边之人身体浑身瘫软在马上,似乎使不上一点劲,也只注意扶住不让他滑落下马。如何能注意这马走向何处,此时见得它突然在林口停住,怎么挥鞭也不肯再走,也是无奈。她正自着急却觉得地面震动,后面追兵居然在方才徘徊不前的须臾之间又快追上来。她暗自心焦,窥得旁边那林子甚是隐秘,心念一动也不再犹豫,翻身下马便牵着马步入那林中。
林中树木葱郁繁茂,方肖见得她闪进其中也是知道她的意图,翻身下马便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方才和房千山对掌已是不仅加剧了内伤,更是连黄蜂尾之前下得的气毒也是一并引发了。虽然他体内有师祖留下的浩然正气封印,方才经得房千山一番冲击自动冲出护住了心脉,却也使得封印松动了。曾玉儿见得他吐血也是一惊,紧声问道:“你伤势是否要紧?经脉可还顺畅?”
方肖喘得两口气,方才平息些道:“不妨事,我经脉乱得紧,却是未曾受得多少内伤。短时间之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