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被这个姓水的给骗了,他们天机门中人个个诡计多端,咱们可千万小心不要叫他们给骗了。”青竹儿见得师兄现身,忙冲得上去挽着他一只手臂,嘴巴撅得老高,如同一个小女孩般撒起了娇。
“这些事情师兄自有分寸,你不用多管,只管等着便是。”黄蜂尾一只手被青竹儿揽住,顿时脸羞得通红,似是极不适应她这样对自己。
“哦,我这回可是找到呆头鹅了,到时候把他带回万毒谷去,有他陪着我,我便不会寂寞了。”青竹儿说得眉飞色舞,抱着黄蜂尾的手臂直晃荡。
“好了,这些话待以后再说,眼下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黄蜂尾将手臂抽出,对水益躬身一礼道,“水先生可满意我们师兄妹此次出手?”
水益见得白松在地上样子甚是痛楚,朗声笑道:“好!很不错,此次能算计到我这智计无双的师兄,当真是不容易啊!”他来回踱着步子却是轻松悠闲地在白松旁边绕了几圈道,“万毒谷的毒果然厉害啊!”
黄蜂尾听得他说,笑道:“我这‘血引’岂是徒有虚名,说得一个时辰便是一个时辰,管教他不得不束手就擒。”
白松突地抬起头来,面色却是蜡黄,像是伤了元气般问道:“你是如何将这毒下得我身上,方才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剑伤上并没有毒,如何我此是又这般?”
“哈哈哈!算与天齐白松是何等聪明,我若是直接在剑上涂了□□,岂不是班门弄斧,哪里能蒙得过你?”黄蜂尾笑得极为自傲,低下身来道,“我只是让水先生将一点血引虫的卵涂在剑身上,只要剑划破了你的身体,血引虫便会随血液流入体内,并不断长大。这些血引虫小得肉眼根本看不见,你哪里看得见,自是放松了警惕之心。你可曾看见这大雾,这都是我为了让血引虫迅速在你体内孵化而使出的,二者结合任谁都不会发现其中的问题。这些血引虫靠吸人的精气来存活。待得你精气被吸完之后,便是你身殒之时。”
“哈哈哈!师兄你听到没有?若不是黄蜂尾的奇毒,我如何能奈何你?你再聪明也想不到师弟会来这一招吧?”
“暗算了白松黄蜂尾岂敢专功,要不是水先生之前能在他身上留得剑伤,事情怕是也没这么简单。”黄蜂尾听得水益夸奖自己,也是微微谦让道。
欢喜佛祖见得也是哈哈大笑道:“今日真是快活,小倪这婆娘一直和本座作对,终于还是落得我手中,看她哪里还能再嚣张?”他一手擒着小倪师太,也是凑上前来和水益等人搭话。
一旁方肖望着胡离,眼中满是恳求道:“晓离,师叔再有不是,终究是你爹,你娘若是活着,怕是也不愿看你伤到他,你便饶了他可好?”
胡离听得他劝说也是低下头来沉吟不语,突然又抬头道:“白松,我说过,若是你死了我便将我娘临死之前说过的话告诉你。今日我且问你,你可曾后悔抛弃我娘?”
白松听得她说话,也是一震,却又抬起头,嘴唇已是青灰,道:“后悔?呵呵,我为了大宋社稷,便是死了,也无悔。”他一句话说出,听得胡离和水益脸色俱是阴沉,却又似乎早在他们预料。白松喘了口气,似是极为吃力道:“可若是能让阿瑶不再伤心怨我,我便是堕入阿鼻地狱,来世为畜生,也是心甘。对大宋,我无悔。对阿瑶,我悔啊!”他说出这番话来,却又如孩童般捶地大哭,拳头捶得出血来,看得周围众人触目惊心。方肖上前却是拉住道:“师叔,晓离娘亲若是有知,听得你这番话怕是也不再怨你。你又何苦如此?”
胡离见他二人拉在一处,却是蹙眉道:“我娘临终前对我说,愿得一心人人,白头不相离。她为我取名白离,意思是正是于此。她说,她做不到的希望我能做到。”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白松听得她说方省起原来胡梦瑶当年给胡离取名为白离,只是胡离不愿随他姓,自作主张改跟母性。他不断念叨这两句诗,竟是悲伤难以抑制。
“还废话做什么?既然你愿意为了阿瑶堕入阿鼻,那便去死好了,倒是假惺惺!”水益哪里耐烦听他继续絮叨,手中剑迅速拔出向白松刺去。
方肖见得却是一愣,胡离等人俱是不知该如何处置,只看着那一剑刺向白松胸前。白松不闪不避,只是将身子向前一撞,水益见得他这般,唯恐有诈,却见得白松“松涛”闪起一道青光,直向欢喜佛祖擒住小倪的手斩去。欢喜佛祖也是未曾料到对方会有此举,他本就和水益站得极近,如何敢生生接下白松的招式,顿时一声怪叫向后飞退,同时一掌将小倪拍出,意图阻得一阻。水益方才唯恐有诈,手上虽是慢了片刻,此时却也将剑正好送入白松腹中,抽出一道血箭,便见得血如小溪流水般汩汩流出。
“师叔!”方肖一声惊叫便待要扑上,却见得白松运指如飞,瞬间拍开了小倪周身被封住的几个大穴,脸上笑道:“还好救下你来。”
小倪望着白松满脸血污,只觉得心中恐惧伤心,水益方才那一剑刺得极重,眼见白松怕就要去了。想到他为从欢喜佛祖手中救下自己,对那一剑不闪不避,她不禁哇的一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