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耳边一声轰响,远处红光漫天,方才被惊醒。那方向正是鹊仙居处,想来鹊仙已是遭了毒手,这样的大火,怕是连尸首都找不到了吧。他含着热泪将甄灵葬在附近一处树下,为防止日后被人踏得平了,他找了一块木牌在坟上树了,上面写着华山甄灵之墓,却是为了日后可以前来找寻。他突然想起曾玉儿从休门逃走,不知道是不是逃得性命,连忙下山而去,想早点和曾玉儿会合。
他赶着下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居然没有路了,只见得荒草丛生,不辨方向。突然间听到草丛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竟像是有人在附近。不知道是敌是友,他身上又有伤,自是不敢轻易现身,却听得一声笑道:“佛祖,我们这是去哪里?可是去找将军?”来人声音甚是阴恻,听得方肖几乎叫出声来,居然是无喜。那欢喜佛祖定也是在一旁了。
“自然是寻个好地方和仙子春宵一刻啦!你这个——唉”欢喜佛祖的语气又是不满又是有些急躁,似是甚为开心。
方肖听得心中一惊:“仙子?莫非是玉儿?”
“小倪那个老尼姑跟我们欢喜门作对多年,她的得意弟子还不是得陪佛祖练欢喜禅功?恭喜佛祖。”无喜听得顿时明悟欢喜佛祖之意,拱手道,“那黄蜂尾师兄妹那边?”
“嘿嘿,由他们去闹吧!我便是不再回去,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这次将军为了联络黄蜂尾,可是连了了道人都请出来了,也不知道为何他居然迟迟不曾现身。”欢喜佛祖听罢,笑道。他的话甚是奇怪,听得方肖不由愣住,难道欢喜佛祖和黄蜂尾不是一路吗?这个将军又是何人?他听得二人脚步声渐远,轻轻从草丛中追出,一路跟随。峨眉山很大,欢喜佛祖和无喜哪里来过这里,只是在山中打转,找不到下山的路,俱是有些急了。
“佛祖你看都快天亮了,这紫玉仙子?”无喜见得欢喜佛祖甚是急躁,他一路将曾玉儿扛在肩上,也是辛苦,此时忙请示道。
“嘿嘿,快天亮了,要不就在这荒野?”欢喜佛祖□□道。无喜对他的荒淫早就习惯,连连拍手称赞。
方肖听得却是大怒,他也不知曾玉儿此时情况如何,将头悄悄从草缝间探出一点,却看到无喜将一紫衣女子放下。那女子双眼紧闭,显然是晕过去了,欢喜佛祖对无喜招招手,便见得无喜乐悠悠上前,原来是让他帮忙把风。
方肖见得情况不对,他也不敢再继续等下去,探手却是摸出了两把菜刀,这是他之前在扶风山庄时带出的。此时他窥得方位,对着欢喜佛祖便投出,同时人也扑身而上。欢喜佛祖听得脑后风声乍起,心中顿时大惊,知道有人偷袭自己。他也不敢大意,将头微微侧过,待回头看时,哪里见得半个人影。他心中正疑惑,却听得手中一松,回头时曾玉儿也已不在了。
那人使的是“围魏救赵”之计,靠一把刀成功分散了欢喜佛祖的注意力,然后便是趁乱从欢喜佛祖手中救出了曾玉儿。欢喜佛祖怒得几乎要跳起,待看清那人后也是惊道:“方肖?”
“不错,正是我。”方肖手中抱着曾玉儿,都要去将胸一挺道:“仙子世外仙姝,哪里随便由你这样的老秃驴搂搂抱抱?”
“哦,那你是要和我们作过一场吗?”欢喜佛祖见他甚是嚣张,笑道,“你们今天怕是谁也逃不了。”说话间,转轮回被他内力灌注,发出呜呜的响声,向方肖迎面而来。
方肖急不可耐地跳出时,心中也是微微后悔,这欢喜佛祖阴险狡诈,武功也远胜自己。此时自己还带着一个人,怕是更危险了。想及此,他将手伸出疾点,迅速解了曾玉儿周身被封住的穴道:“玉儿你可有事情?”
曾玉儿被他解得穴道,悠悠醒转,大叫一声,却听得方肖在耳边轻声道:“玉儿莫怕,是我。”他体内此时无一丝真气,曾玉儿虽是被解得可以活动手脚,奈何就是解不开被封住的功力,哪里还谈什么上前和方肖并肩作战。
“嘿嘿,小子,你真气全无,我看你怎么和我打?”欢喜佛祖见他救下曾玉儿,却是解不开其穴道。他想起之前方曾中黄蜂尾下得的“尾上针”,心中也是暗暗喜道。
“少说废话,难不成你还不敢跟一个真气全无的人比上一比?”方肖听得他语气中隐隐有蔑视之意,将牙一咬挥着两把菜刀直接招呼而去。
“小子莫要猖狂,我定要抓住你。”欢喜佛祖也不顾冒着以大欺小的场面,场中一片混乱。一时间两人缠斗在一处。欢喜佛祖也是心思狡诈,几次三番惹得方肖暴跳。盖因他内功深厚,此时连连用上“粘” 诀,其两把菜刀俱是被锁定不得脱身。
欢喜佛祖突的一使力,却听得当的一声,两人的兵器交错,方肖身躯便是一震。他吃惊之下,欲要挣脱,却也是来不及,只觉得一股极其阴柔的内劲从转轮回上传来,哪里有机会开口。欢喜佛祖却是桀桀怪笑道,“就让老衲今日便将你了结了。”说着那股内劲穿过自己身体奇经八脉,一路势如破竹,哪里还能硬抗。
方肖只觉得对方的真气如同滚滚流水在体内激荡不休,他似乎要涨开来。奈何气海中一片安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