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坐在一旁陪他。方肖如何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只是曾经沧海,如何说忘便忘。他心中对曾玉儿又是愧疚又是疼惜,两人关系日渐微妙。
三人行得数日,终于到得一山下,却听得了了喜道:“到了到了,这便是罗浮山了!”方肖和曾玉儿听得到了,忙抬眼去看。只见山势险峻,自东到西十二奇峰依次排列,穿云破雾,峰势峥嵘,又在其间若隐若现,三人俱是一叹。了了也是心急,休息片刻便催促二人上路,道:“这宝贝到底在哪里呢?”三人望着十二座山峰,不知去哪一座才能找到。
曾玉儿听得他问,莞尔一笑,指着其中一座道:“定是这一座了。”
了了见她随手一指,也是不肯尽信,道:“你如何知道?”
方肖道:“既然是无限风光在险峰,自然到最高的吧?”了了听得将眼瞥去,果然这座山峰比其他几座均是高了,忙不迭向山顶而去。三人行至山中,只见林荫蔽日,清幽叠翠。石、岩、洞、谷、关遍布其间,却又移步换景颇有看头。
他们也顾不上继续看,一路攀登,半天才到得顶峰。只见怪石嶙峋,荒无人烟,也不知道哪里才有了了口中所说的宝贝。此时听得潺潺之声,似是水流,三人寻声而去,只见眼前场景一变,只见一潭清泉在眼前流淌。那水也是奇怪,整齐氤氲,隐隐还散发出热气来。
“这是?”方肖嘴巴张得老大,他的手伸在泉水之中,只觉得泉水温暖,一时愣住。
“这是温泉,不想能在这里看得到。”了了乃是当世奇人,自是见多识广,心中愈发肯定,九步之内必有芳草。此处有温泉,又是张勇刚临终让方肖前来的,定是天机一门的武功什么藏在此处。他虽是无为门乃至道门顶尖的存在,奈何对于当年的天机书生不得不心服口服,一直想超过他。那日从张勇刚口中闻得天机书生死了,他却是对其传下的武功起了兴趣,直想一窥其门中武功奥秘。他那次顾虑“万毒谷”势力,也是顾忌自己声名才没有对方肖下手逼供。这些日子他一直找寻方肖,对于天机门中的武功心热不已。甚至为了逼供,不惜出手暗算,执念之深,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了。
他目光如电,随便在周遭打量了一圈,眼光定在一块石碑之上。那石碑看来也有些年代了,上面的字却是笔走龙蛇,几欲飞出。他也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道其中正含着至高的剑意,只是这碑不知为何缺了大半,似是有人将其毁去了。
“是谁早来一步,居然将天机一门的功法毁去,简直可恶!”了了费尽心机,哪里知道遇到的却是残破无几的碎片,顿时火冒三丈,挥掌激得地面尘土飞扬。方肖二人本在水边掬水玩耍,听得了了搞出这么大的声响也不能置之不理,跑来却看得他正对着地面的断碑残碣大发雷霆。
方肖虽是不知何故,却也知道他是在找寻自己门中的武功心法。他余光四下扫了一扫,便定在那石碑之上,窥得一句“过盈则虚,过满则溢”,心中微微一动。下面的一块却是没有了,再看过去却又是“气之所至如水无常形,有余则流之,不足则补之……”看得他心中隐隐若悟,似乎想起鹊仙所传的“治水诀”中竟是隐隐有印证之处。
“小子,你可是有什麽秘密藏着未曾告诉老道?”了了见他望着石碑上的文字,若有所悟,心中认定他还有什么话未曾告诉自己。
方肖正沉浸在对于“治水诀”的理解之中,被他一喝,顿时回神,耳边却是嗡嗡作响,道:“我师傅只是告诉我这些,我如何能知道别的。”
“敢欺骗老道,简直该死!”了了早就急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一掌拍出,地面砂石乱飞,方肖只觉胸口如遭雷击,瞬间跌入温泉之中。
这一下极是威势,直接将他击得全身击得麻木,气毒遭外力刺激顿时乱窜。方肖只觉心脉经得一击,差点就要断掉,却又一股真气自气海澎湃而出,直接冲破了那道封印。他心念一动,只觉得那股真气自己差点掌控不住,若是任由在体内乱窜,定是会经脉□□而死。他心中大凛,不敢有丝毫马虎,顿时静守心台,按照方才所悟的“气之所至如水无常形,有余则流之,不足则补之”,一点点梳理真气,一时之间体内真气皆是围绕丹田循环转动,仿佛遵照某种规律般柔和下来。
方肖此时已是将心神浸入全身经脉之中,以心观之,却是将那股气毒一点点聚到一处,随体内真气流转一点点团在一起,却是逼至丹田再无法将其逼出。然而体内真气却循环往转,不肯停下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那股气毒。
曾玉儿见得方肖方才被了了击出之时,染得池水泛红,心中顿时一凉,几乎就要晕倒。却又见模糊水汽之中,方肖的双眼紧闭,似是睡去,却又有水在他周围来回旋转。似是有一个小小的漩涡,随即漩涡越来越大,声势益发浩大,便连了了见了,也是惊讶,莫非是这小子将那股真气释放出来有这般威力?他心中也是疑惑,这小子的真气时有时无,分明不是自己的,如何能完全归为己用?这真气之强悍,足以匹敌自己,若是让他真正悟得这些,再凭着精妙的招式,自己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