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皓齿露出一排。
季蓝把叶子扔到地上,抬着脸问:“笑什么!”
她抬手挡在眉骨上,看到他笑意更深了,太阳光刺得眼疼,干脆到楼上找他去了。
可她随后爬上去,却没看见季豐的身影。
她迷茫地左右看看,甚至扒着栏杆,要瞧瞧他是不是跳了下去。
木地板上出现他从窗帘后面迈出来的影子,季蓝防备地回身,但他动作更快,已经被他牢牢地,面对面拥住。
“是找我吗?”
季蓝拧着眉挣了几下,被他柔声化解,“还生气吗?”
可她语气比石头还硬,“为什么不!”
他笑着说:“这就吃醋了,婚都还没结,连和异性说句话都不许了,那以后你是准备把我每天关在家里,母猫母狗不让见了,连家里的蟑螂都不准是能生小蟑螂的,对不对?”
季蓝差点被逗笑,及时憋回去,赌气地哼了一哼。
他就知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又恨恨地说:“你知道我在车里等你多久吗?结果你和前女友在那边凑在一起,要是我不去找你,是准备让我在车里闷死吗?”
关键的三个字,让他丢掉表情的戏谑,问道:“封诚告诉你的?”
不需别人告诉,他和封温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下辈子也忘不了!
他问着问题,长腿勾过椅子坐下,顺便把她也拉扯到腿上。
季蓝按着他的腿,蹭啊蹭地要起来,此时她还在闹别扭,不想跟他这么亲近,更怕被张阿姨她们看见。
差点说漏了嘴。
和封温只有一面之缘,封诚在时,也不会煞风景地提起这些。
这些早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后来封温也和别人在一起过,他也和另外的女人约会过。
其实如果今天不是封温,她同样会生气。
但恰好就是封温,所以才会这么的生气。
“是啊,封诚告诉我的。”她心虚地捏着她项链的吊坠玩。
“都是过去了,现在只有你。”季豐语气轻轻的,听着很是认真。
他的手放在她肩后,大腿上肌肉坚韧,骨头坚硬。
她回家就脱了外套,穿的是件白色的毛衫,薄薄的,背后蝴蝶骨凸显出来,中间的背沟陷下去。
他的食指正顺着它,上下滑动。
季蓝抱着他的脖子,下巴还垫在他肩上,看不远处的山景。
她在想,再不原谅她,是不是就真的太小气了。
但就这么原谅了,那是不是,又便宜他了?
终究她是爱他的,不舍得一直闹。
“你刚刚,在和封温说什么?”
“她前几天从坦桑尼亚回来,聊些工作的事。”
“真的只是工作?”
他笑笑,“不然呢?”
季蓝撇撇嘴巴,抓住他的衣领,正要大放厥词好好警告,没察觉身后危险已至,他那只在背沟胡作非为的手,慢慢的,不知道怎么钻进她衣摆下了。
他的脸也贴过来,在她嘴角亲了亲。
红润的唇瓣被他含进去的时候,季蓝呼吸不稳地喘了两下。
接着察觉出不对劲,一睁眼,扶着他的肩要起来,也感觉到臀下的硬物开始昂首待发,却被他把着腰往下按。
石曼和张阿姨都在家!
季豐低沉沉地在她脖子间说:“去你房间?”
在他又凑过来亲吻的时候,下足劲儿咬了他的嘴唇,趁他吃痛,飞快地跑开。
光天白日,季蓝不可能这样遂了他的愿。
她奔跑的时候,像刚刚停在无烟下的一只白鸽子,扇动丰盈的羽翼,带来一阵风。
但她更像夺命而逃,步伐急促慌乱,长到腰间的头发飘荡着,拂过发亮的楼梯木扶手,接着就不见了。
季蓝在楼下,听到季豐回房间的关门声。
力道很大,不知道压了多少火。
*
她猜到他是准备怎样解决,也料到下一次栽到他手里的自己不会好过。
季蓝没想到的是,“下一次”会来得这么快。
中秋节将至,节日的热闹劲儿被广告商和网络流量占据,过节气氛主要由它们来营造。
石曼休假在家,早上有瑜伽教练指导,做了几个小时的瑜伽。
秋高气爽,天空上浮着的云朵,像一团团棉花。
季蓝坐在地板上看综艺节目,把各个渠道送来的礼盒月饼开了好几盒,美心的、冰皮的,还有的洒了金箔。
花样很多,味道千篇一律,她尝了几口,嫌弃地喂给斑比。
明天就是中秋了,团圆的日子,石曼打算让她去外地看望外公外婆。
季蓝妈妈去世以后,两位老人家每年都会固定来看望她。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她几个月前出车祸,一直被家人瞒着没告诉。
季蓝也想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