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乍暖还晴,碧空如洗,前天的雪早已化得了无踪影了,天气好的时候,温暖拂面,比那天稀少的白雪更让人心情惬意。
季蓝拿着报告在一家咖啡店坐了会儿。
她原本想点一杯浆果冰沙,服务员记下的时候,又被她更换为一杯温热的鸳鸯奶茶。
喝了半杯的奶茶,季蓝拎包起身,打车去了季豊的公司。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处于百忙之中,她只想见见他。
从来都进出无阻,季蓝等在他的办公室,秘书告诉她,他正在开会,几分钟后就会结束了。
过了会儿,季蓝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走到门口靠墙站着。
听到外面的谈话声逼近,小江助理推开了门,首先发现了她。
眼看他惊讶地张了张嘴,季蓝连忙把食指竖在嘴唇前,下一秒季豊就进来了,她往前迈出一步,从后面捂住他的双眼,变换成稚嫩的声线说道:“亲爱的季总,猜猜我是谁?”
季豊站定不动,反倒是她很快累到了胳膊,环住他的腰把脑袋身向前,笑嘻嘻地说:“是你的小可爱呀~”
季豊转过身来,同时她听见了身后小江助理的一声轻咳,她松了季豊,看向他去。
于是这就在门口看见了季运良。
她从头到脚都直愣愣地僵住,季运良浅浅笑了下,说:“蓝蓝来了?”
季蓝没敢再去看他,生硬地叫了声叔叔。
季豊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在里面等着,他们似乎还有话要聊,办公室外是个套间,两人便又出去了。
季蓝在里面等了十几分钟,季豊再回来的时候,她往外张望两眼,小声地说:“你爸走了?”
季豐合上门,点着头松了松领带,走过来。
他问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季蓝说:“我刚去医院拿结果了。”
他神情稍楞,眼睛里撒了光,看着她一笑,道:“还亲自跑过来了,看来是好结果。”
可季蓝却摇了头,说:“错了,我没怀?”
明显的,他认为她又在打什么小聪明,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检查报告嗯,拿给我看。”
季蓝两手一摊,“扔了啊,毕竟也不是我想要的接过。”
她把包递给他,说:“不信你自己翻。”
她看不出季豐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不过他也没接着问了,在办公桌前坐下,长长叹一口气,笑着说:“那我今后再努努力。”
季蓝做出个望天翻白眼的表情,突然想起什么,走过来,两手撑在桌子上,谈判一样地说:“虽然还没怀上,但是我那天跟你说过的话,你还是不能不作数。”
“什么话?”他眯眼想了想,恍然大悟:“想快点和我结婚?”
这话又经他之口复述一遍,季蓝的薄脸皮非常不自在,瞪了他一眼,靠着桌子转过身去。
身后,他慢条斯理地发声:“放心,就算你现在反悔收回,我也是不认的。”
*
季豐给自己放了个假。
初冬的日子,万物陆续进入冬眠,人也越发依赖被窝。
季豐总习惯早起,休假的日子还要早早起床去跑步机上晨练,被季蓝使尽浑身解数拉了回来。
她把手脚都缠在他身上,滑嫩的皮肤蹭着他坚硬的身子骨,季豐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了会儿,渐渐气息紊乱,咬住她嘴唇,准备压上去时,耳边响起“叮咚”的门铃声。
季蓝推开他,“我去看门。”
她怎么也想不到,外头站着的竟然是薄一天。
他穿了一整身的黑色,斜倚在门框上,一抬头,那双狐狸眼还和当年一个样。
薄一天这几年呆在澳洲,经营了一间酒吧,他爸爸总跟人骂他不务正业,不过话里还是透露出来,他这番事业做得不错。
进门的时候,季豐也从卧室出来了。
薄一天换了鞋走进客厅,看看季豐,又看了看季蓝,于心不忍地说:“我不是坏了你们好事了吧?”
季蓝装得风轻云淡,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
“石阿姨说的啊。”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又看着季豐摇头道:“啧啧,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季豐皱眉,“你怎么来这么早?”
薄一天笑道:“是啊,是得来早点,不然再晚个两分钟,就没人肯下来给开门了。”
季豐笑着哼了一声,问他:“回来几天了?”
“昨天刚回,开在A市的分店今天正式营业,我处理完澳洲那边的事就抓紧飞过来了,路上路过你们这里,正好把礼物送过来。”
季蓝看着桌上那么一个大袋子,说:“我们最近也没人过生日啊。”
他扭头看着季蓝:“啧!笨。”
季豐在另一边凉凉道:“谁笨?”
季蓝也耀武扬威地看着他。
薄一天轻咳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