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拿著画像到处找人,花了一天多功夫就找到了。”
云臻接过画像端详一番,只见寥寥几笔勾勒下,秦三的一脸邪气的相貌便跃然纸上,似乎下一刻便会从画里钻出来,看得云臻心惊胆战。他急忙将画纸还给招宝,口中赞道:“果然好画功。”
招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红著脸道:“熟能生巧罢了。”
白虎眼巴巴地看著这两人聊天,却一点话都插不进,心中很是郁闷。以前就算跟秦三大魔王在一起,主人的眼神也经常在自己身上,现在却一直盯著别处,好像自己不堪入目似的。他无聊地将头探出车窗外,发现马车已经离开了县城,窗外景色尽是些树木草丛。他盯著那草丛仔细看了看,缩回脑袋对云臻道:“主人,草里面蹲著好多人啊。”
话音未落,马车一个急刹,车夫惊慌的声音传来:“你……你们想干什麽?”
招宝皱起了眉毛,一手按在了剑柄上,一手按在了云臻肩膀上,安抚道:“云哥哥不要惊慌,我下去看看。”说完便利落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云臻坐在车厢内,听见外面突然变得很是嘈杂,似乎一下子出动了二十余人。
“王少爷,您又出门行侠仗义了?上次弟兄们被你打伤,看大夫可是花了不少钱,您是不是把药费还给我们才好?”
招宝压低声音说了句什麽,云臻没有听清,可白虎的耳朵灵著呢,他听见王招宝用跟刚才完全不同的语气低沈道:“再不让开,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人买一床草席裹尸。”
白虎好奇地再度从车窗探出头去,正对上围在马车边上的一个粗壮汉子的脸。云臻制止不及,只能用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下,却听见车外一声怪叫:“老大,王少爷在车里藏了个番邦大美人呢。”
然後车门被粗暴踢开,两三个男人站在门口看了进来。“哟,还不只一个啊。”
王招宝怒喝一声:“找死!”拔剑向这边冲了过来。
白虎也不甘示弱,跳下车胡乱挥舞著拳头将围在门口不怀好意地看著主人的男人打得抱头鼠窜。一个山贼抓住机会砍了车夫,自己坐上马车赶著马往前跑。王招宝跟在马车後面追了几步,便被山贼们挡了脚步,只好对白虎喊道:“白虎,快追车,云臻在里面。”
白虎回头一看,马车拖著一道土尘跑远了。他想也不想地化为原形,撒开爪子跟了上去。
要说王招宝买的马果然是万里挑一的好马,白虎这等速度居然也没有立刻追上。他不服气地嗷嗷喊了两声,正准备试著施展一下灵兽御空而行的本领,却被路边闪出的一个黑影拦住了去路。
云臻不安地坐在车内,他听见了白虎的吼声,想来很快就能被他追上。谁知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动静,他将头探出窗外一看,哪里还有白虎的影子。
“这个笨蛋,追马车也能追丢吗!”云臻又气又急,他若再这麽安坐下去,怕是会被抓到山贼的老窝去。就凭他现在的样子,这一趟恐怕是凶多吉少。他咬咬牙看了看快速後退的景色,一狠心纵身向车门外一扑,整个人狠狠地摔倒了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12
於有真气护体,云臻倒并未受伤,但王招宝买的衣服都是娇贵布料做的,被这麽一折腾就磨破了好几处。云臻狼狈地站起身,大步向来的方向走去,希望路上能碰见白虎或者招宝。可他走了半刻锺,不但没有碰见招宝和白虎,反倒听见从後方传来了马蹄声。他疑是山贼回头来追,只好离开主道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那山贼却也不是好糊弄的,见路上脚印消失、路边草丛有倾轧过的痕迹,立刻改道来追。
云臻在几乎一人高的野草中穿行了好一会儿,衣服被划得零零碎碎,却还是被後面的追兵发现了。一脸精干的山贼弯腰将云臻捞起压在马背上,发现云臻手被绑住後哈哈大笑道:“这倒是个省事的。”
山贼带著云臻骑著马一路狂奔,出乎云臻意料的是,山贼的目的地并不是贼窝,而是一座林间小屋,像是猎户的临时住所。山贼勒住马从马背上跳下,将云臻和一个大包裹一左一右地扛在肩上进了屋,屋内已有两人等候,见山贼进来马上站起身问道:“怎麽样?”
山贼将大包裹丢在地上,将云臻放到床上,粗著嗓子道:“我就说不要去动王家少爷,他们偏要。这票估计是血本无归,连小命都没了。”
两人中偏瘦的那个连连点头:“所以说还是七哥看得长远。”
偏胖的那个蹲下身解开包裹查看,只见里面有些皮草银票和质地极好的衣物。胖子在衣服里翻了一阵,淫笑著拉出一件肚兜和裹胸,“七哥,这次王家少爷带了女眷吗?”
“女眷没有,兔儿爷倒有两只,我给捉了一只回。”山贼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草垫上,随手指了指云臻。
瘦子脸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问道:“七哥莫非是想利用这个人赚姓王的一笔赎金?”
被称作七哥的男人掏出水囊豪放地灌了几口,摇头道:“与虎谋皮的事情我才不干。这些银票够我们用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