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冷哼了一声,“师兄扶得倒是稳妥。”
“师弟误会了,此事与小莫无关,是我自作主张。”子言扶起莫归露后便收了手站在一侧。
莫归露看了看狐子彦,又看了看撒了一地的鸡汤,眼眶微湿,那可是自己用心煲了好久的鸡汤......
“子彦...你竟然就为了试探...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身后什么都没有......”
“你身后有他。”狐子彦负手而立,情绪阑珊。
“那你就没有想过孩子...”
提到孩子,狐子彦别过头去,袖间微动,一根细长的东西直挺挺的扎在莫归露面前的土地上,狐簪只剩半截狐首露在地表,可见力道之重。
“你告诉本王,你失踪的那段时日,身在何处?同谁一起?”狐子彦鬓间的寒霜抖落胸前,眼底尤是不带一丝情感,言语间句句扎心。
“你又如何证明,这孩子就是本王的?”
莫归露愣在原地,瞳孔剧烈的收缩,她本就抵不住风岫的寒气,现在更是气得腿软了几分。
他竟然怀疑自己......
他改掉了对自己‘以我自称’的习惯......
她抿抿唇压下心中的伤情,没关系,都是些误会,只要跟狐子彦解释清楚...
“子彦,你听我说......”
她向前走了一步,狐子彦却向后站了一步,站在凤凰香的身侧。
“香儿,你求我的事,我应了。”
凤凰香脸上欣喜的表情刺痛了自己的双眼,莫归露做梦都不敢相信狐子彦刚才所做的一切,他这般试探,这般话里带话的羞辱自己,唤大野鸡香儿,对她‘以我自称’,这些都算作什么?
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误解自己...
莫归露整个心仿佛揪成了一团,就像被谁捏在手里般挣扎着跳动,深呼了几口气,都是只出不进。
她低着头,额头细碎的刘海遮挡住全部的视线,狐簪在地上晃过几分光亮,模糊了她的双目。她早已将心给了他,他却怀疑自己不贞。
那狐簪,她带回去后就随手放到了匣子里,怎么会在他这里?
余光扫到凤凰香嘴角的笑意和暗藏深意的眼神,心中自了。
狐子彦转身就要走过石壁.....莫归露擦擦眼角追了上去。
“狐子彦!你站住!你把话说明白!”
狐子彦转过身来,顿下脚步,几步阶梯之距却让莫归露感觉遥不可及。
“我对你问心无愧,你可以怀疑我,可以冲我发脾气,但你不能怀疑我们的孩子!”莫归露气到了极点,肩头控制不住的发抖,回忆起与狐子彦的种种点滴,胸口更是疼的发慌。
这才几日不见,他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说清楚?你这样算什么?”
“不想问。”
狐子彦欲要转身,莫归露冲上了台阶,她有一种感觉,若是就这样让狐子彦走了,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狐子彦你不许走!”
寒光闪现,莫归露半步顿在阶梯边缘,她的心上人,手持契明,飒爽的身姿,泠冽的枪锋。
曾经保护自己的英雄,真真切切的将契明指向自己,再进一寸,便是枪尖入喉。
他的手毫不颤抖,稳若磐石,没带丝毫的杀气却早已将自己的心凉了个透。
契明一出,凤凰香被凌厉的劲力逼的退后了一步,子言迈出半步,手势已是出剑之势。
“我不信。”
莫归露微笑着,抬起头直视她深爱的那双紫眸,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用情愈深,是一种错误。
狐子彦既然要伤自己的心,那便一次伤个透。
她不信他会真伤自己......
莫归露没有退缩,她迎着契明而上,锋利的枪尖刺破皮肤,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血液流出的灼热,狐子彦扭转了枪锋,契明在她的脖颈上滑出一道血痕。
莫归露刚刚心生欣慰,狐子彦却提起契明,枪杆带着法力扫向她身侧。
“鹤语!”
子言先一步推开莫归露,挡住了枪杆带来的伤害。
鹤语同契明僵持不下,慢慢却是将契明压下几分。
“狐子彦,你明知道她现在不能自护,你想干什么!”一向温润儒雅的子言语气间是掩饰不住的怒气,风起衣抉,发尾在空中掠过一条弧线,鹤语与契明交锋两次,叮当作响。
“与你无关。”狐子彦手腕反转,破解了鹤语的剑法。
“小莫自始自终没有应允过我任何事,她心里从来都是你。”
“与我无关。”
无语凝噎,簌簌两行清泪,织成心结。
“别打了...”
莫归露看着眼前两人,没有一个人听她的。
眼看着两人招式越发狠戾不可收场,狐子彦身上带伤,修为不及子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