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无情无义,还算什么男人!”
舞台上陷入了一阵沉默,台下却欢呼雀跃声不绝于耳。
观众甲:“卧槽!这台词说得太好了,霍泽不愧是年级第一啊,我早就看不惯周朴园这渣男了!怼他!怼死他!!”
观众乙:“太帅了!太传神了!这是周萍本萍啊!”
沈涵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是演得还是给霍泽气得,半晌,沈涵之后退两步,顺手抄起拐杖朝着霍泽举了起来,边挥着拐杖边说,“岂有此理,这个逆子,今天为父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日后你这无礼的行径不知在外头要得罪多少人!”
“我看你是知道自己理屈词穷,就开始胡搅蛮缠了!”霍泽向后一仰避开一记闷棍、又微微向右错开身子堪堪躲开了沈涵之的攻击,而后霍泽一把抓住拐杖的另一头和沈涵之对抗起来。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忽然从阴影里蹿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仔细一看居然是谢阳穿着仆人装束端着茶水出来了。只是因为谢阳皮肤原本就偏黑发暗,所以乍一从阴影里走出来把台上的人都吓了一跳,霍泽和沈涵之的动作也都停滞了几秒。
“老爷、少爷,太太该喝药了!”谢阳端着药碗出来,这药碗里居然还真的装了一碗黏糊糊黑漆漆的不明液体。
谢阳一走进,居然真有一股又苦又涩的药味扑鼻而来,韩朵朵捂着鼻子心想,这剧组可真够敬业的,江浅浅也够拼的了,居然真喝这么苦的药。
可一转头,对上江浅浅铁青泛白的脸色后,韩朵朵心里咯噔一下,再看谢阳,立刻明白了大半。看江浅浅的表情,多半是不知道要真喝药,韩朵朵转念一想,演戏而已,真要看起来逼真,随便倒点葡萄汁也可以,可谢阳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这么一碗苦气逼人的药,多半是想故意整江浅浅了。
谢阳一脸得意,笑得春光灿烂,把药捧到江浅浅面前:“太太,该喝药了!”
江浅浅脸色铁青,一改之前温顺的样子,咬牙切齿的冷笑:“好、好、好!逼我喝药?你很厉害嘛!这药你自己喝了吧!我才不会喝!”
谢阳脸色僵了一下,韩朵朵看到她脸色的愠怒一闪而过,不过,兴许是考虑到台下那么多人,谢阳并没有公然发火,但是脸色已经不大好了,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狠狠盯着江浅浅,缓步走进:“太太,该喝药了!”
谢阳比江浅浅高了将近十厘米,也比江浅浅健壮了不少,所以韩朵朵以为江浅浅会吃亏,却没想到眨眼的功夫,伴随着一声惊雷闪电,砰地一声,江浅浅一个抗肩摔,直接把谢阳给甩在了地上。
伴随着台下观众的欢呼声,韩朵朵彻底傻了。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韩朵朵茫然,小声问霍泽:“你们道具的雷声这么逼真吗?外面还有假的闪电影像?”
霍泽皱了皱眉,冷冷的说:“不,那个是真的闪电,有人在渡劫!”
“渡劫?!”韩朵朵看了一眼窗外的云层和雷雨,用只有她和霍泽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这么多人,怎么分辨得出是谁在渡劫?”
“简单,”霍泽淡淡的说,“你只有看闪电往哪边打就知道了。”
霍泽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凌空劈了下来,玻璃窗四碎裂开,闪电直直冲入了表演会场,直接击中了舞台上的那张桌子。直接把台上演仆人和扮演鲁大海的两个同学都给吓晕过去了。
韩朵朵惊得合不拢嘴:“渡劫的人……就在舞台上?!”到底是谁?
沈涵之一把扯下麦克,气急败坏的扯着霍泽的衣领:“你渡劫你不早说。”
霍泽没好气的推开他,扯下麦克风:“我渡什么劫?我本来就是九尾神狐,生来就是仙胎,你还说你和我是一个父亲呢,真是一脉所出,你会不知道神狐不用渡劫?!”
沈涵之脸色有点发白,动了动嘴,却没说什么。
“别吵了!”韩朵朵隔开他们俩,焦急地说,“我们被困在这儿了!”
霍泽和沈涵之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那道雷居然把天棚劈断了,天棚砸下来正好挡住了从舞台上离开的去路。
一道道天雷凌空劈下来,天棚上隔一会儿就有几道雷电顺着天棚的缝隙击在地上把原本就不怎么牢固的舞台给震得七零八落。霍泽抬手捏了个法诀,一道屏障瞬间护在了大家四周,然而,他这屏障需要护持6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昏过去了,在承受了几道雷电后顿时有些发颤了。他扭头对沈涵之说:“喂,还不快来帮忙!”
沈涵之:“霍同学思维真是异于常人,你直接把舞台劈开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霍泽额头的青筋顿时冒了出来:“这儿可是学校,上千号人,你劈开舞台外一伤到外面的人,你负责吗?”
沈涵之于是抬了抬手,一道法力光柱自他手掌中涌了出来,和霍泽的屏障汇聚在一起,那屏障的光芒这才复又大盛,然而,却也没有支撑多久,一道道天雷劈下来,起初霍泽和沈涵之的脸色倒还没什么变化,劈到第十七道的时候,沈涵之的脸色越发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