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她要不是一个女孩子,这就是十足的登徒子作态啊。
可也正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她们才不肯定这只是她的童心稚语还是真有狼子野心。
乌拉那拉氏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婉儿,日后天气渐冷,你晚上给我暖床如何?”
“好啊好啊,婉儿的身体很是热乎,到时候一定会给娘娘暖好床的。”魏婉脸上笑的灿烂无比。装傻,就是要趁着年纪小才能做。
见到魏婉眼中无异色,乌拉那拉氏心下微哂,可能是她心思太敏感了吧。
再说了,那个猜想也太过荒唐了。
资深一辈的嬷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娘娘,您是不是觉得奴婢的如临大敌是小题大做啊。”
“怎么会,嬷嬷看人的眼光一直都很准。”当初的魏婉也是由老嬷嬷观察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被认定为‘白身’。
“娘娘,皇宫水深,您莫要行差踏错一步啊,要不然,就再也没有起来之日了。”
“您以为磨镜只是传闻,那是您年纪小,经历的不多,可是这在皇宫里,磨镜之好,却不算是一个稀罕事。”
“能得帝王宠爱的女人终究只有少数几个,那剩下的妃子们怎么办?她们青春年华,怎堪忍受孤独终老,让自己年华空逝,时间一长,感情好的姐妹难免就有些变了质。”
“这事没被发现还好,若是被发现了,两人谁都逃脱不了。”
“娘娘,您身后还有乌拉那拉家族,还请您心里多加考虑。”
说到这里,老嬷嬷低头抹起泪来,进了宫的女人苦,像她主子这样没有恩宠在身的妃子更是苦。
可是她的身份连着家族,让她肆意妄为不得。
自家主子自进门多少年,就独守了空闺多少年,也难怪如今她居然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来。
想到乌拉那拉氏现在的年龄,老嬷嬷泪如雨下。
乌拉那拉氏靠在窗边,用只胳膊支撑着自己的额头,眼神有些放空窗外。
“有时候,我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给破了。”她有些自嘲道。
她是宫里有数的高份位妃子,如今却还是处子之身,想到乾隆帝曾经看她的样子,她琢磨数年都没有琢磨出什么意味来。
但是乾隆帝不喜欢她她却是肯定的,明明当初她初进府时还能看到他眼里有着惊艳,可是当天晚上态度就变了。
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和当初的四福晋和高侧妃脱不了干系,只是当时她初进府,已经失去先机,在那两人联手打压下只能勉强自保。
更因为进府‘侍寝’之后,她未向嫡福晋交出过自己的元帕,这让她一直都在富察氏那里有些抬不起头来。
她的身份和富察福晋相当,焉知当初不是弘历为了发妻而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只是如今的乌拉那拉氏已经不再多去想不属于她的东西了。
魏婉的到来也只不过在她心里掀起一丝涟漪而已,可真要做什么她是不会去做的。
翊坤宫就如同被人遗忘了一般,除了平时礼节来往,就没见人来翊坤宫走动过。
弘历一直在关注自己的子嗣情况,暗中收集着包衣世家贪赃的证据。
在清除永琏身边几个不怀好意的钉子后,他对那些背后之人的杀心就越重。
居然想动他的心头肉,要不是为了师出有名,当天晚上他就能让他们血流成河了。
要知道他可是他阿玛的骨血啊,心狠手辣并不缺少。可是没想到他阿玛才走没多久,他们就开始有小动作起来。
看到包衣世家是在他登基后才开始布置行动的,弘历一瞬间猩红了双眼,“他们,这是不是在说朕不如先帝。”同为帝王,他不会比自己阿玛差。
弘历在心里咬牙切齿,对那些冒犯他的人恨意更深。
乾隆元年即将迎来结尾之际,以内务府的包衣世家为首,被皇帝的直隶队伍御林军直接开始了抄家行动。
从各个包衣世家查抄出来的东西让整个朝堂动荡不说,还让文武百官感到不寒而栗。
那些人之所以胆子会那么大,那都是因为他们是一步步练上去的。
若是没有熟能生巧,他们何至于会生出这么大的胆子来。
小到平民百姓,中至朝堂众臣,高至皇亲国戚,就没有他们没插手的。包衣世家暗地里的关系网不比一个小朝堂差多少。
乾隆元年,已经注定这个阶级上层的人们过不了一个好年了。
彼时魏婉正在乌拉那拉氏的床上给她暖床。
她盖在厚厚的被窝里,脚边是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外面的寒气吹不进来,里面又有暖炉升温,舒服的魏婉简直都不想起来了。
负责乌拉那拉氏衣物的宫女看到她这个样子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是来暖被窝的,可不是来睡被窝的。”
睡被窝。听到这话,魏婉心里头默默的自己擦着口水。
这几个月,她试图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