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本来是没想过,祝丹卿会联系自己的。
虽然他写的是联系方式是真的,那只不过是他的恶趣味使然而已。
说真的。自从上次草过祝丹卿以后,他看其他人都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多年痴心妄想,一朝美梦成真。
就是不太方便弄过来再操一次。
毕竟顾平也不是什么魔鬼,一直强`奸这种事也干不出来。
哎,好恨啊。
我当初就不该去睡那场觉!
直到一个月后,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我需要钱。”
收到的时候,顾平还没反应过来。
心说这人是谁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
然后就当他准备删除这条短信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当初他在祝丹卿腿上写下的电话号码。
于是,他的动作停下了。
顾平回拨了过去。
电话迟迟没有接通,他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书桌。
他本来不是这么没有耐心的人。但是很显然,只要和祝丹卿有关的事儿,都能让他有些失控。
快到一分钟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却没声音,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
顾平问:“祝丹卿?”
男人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好像带着电流,熟悉的腔调。之前被操干到差点失禁的快感让祝丹卿在这边打了个哆嗦,眼睛有点发热。
他当初在酒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肚子里饥肠辘辘。饿的他发昏。
身体还没被清理,下`身一片黏腻。腰肢酸软的都要坐不起来,全身又酸又疼,就像是被人拆散了又重新装了起来一样。
祝丹卿强撑着去浴室洗了澡。后`穴被操的合都合不拢,他一脸屈辱的把热水灌进去清洗,掏出了顾平前一天晚上留在里面的精`液。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大腿内侧软肉上的字。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他,他被一个陌生男人给草了。
还被草的神志不清,满口胡言乱语,被草的后`穴里的淫`水流出来打湿了床单,精水射到最后都透明了起来,全身上下都是热汗,唾液更是从闭不上的嘴角一直流到枕头。
草。祝丹卿没忍住,往墙壁上砸了一拳。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那个人是用什么笔写的,洗了半天都都洗不掉。最后还是他做贼心虚去药店买了酒精,才慢慢把那一个字和一行电话号码给擦掉。
所以,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当母亲白血病直接住院的时候,他走投无路,脑海里却自然而然的浮现了那串他根本没有刻意去记的数字。
但是下一刻,他就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抛去。
母亲握住了他的手,小声说:“妈没事,我们出院吧。不治了。”
大学的时候,父亲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掏空了本来小康的一家人的家底。祝丹卿在温室里长了二十年,突然遭逢巨变,然而顶梁柱倒了,母亲又那么孱弱,他在那一刻起,就和同龄人不一样了。
祝丹卿开始疯狂的打工。
最后直接办了休学手续,再也没回去上过课。
他卖过酒,跑过销售,卖过保险。能干的都干了。
不能干的都写在法律里。
他的父亲最终也没能活过来,家里还欠了七十万的外债。
祝丹卿到现在都还没还清。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
这一次借钱的时候,亲戚们大多都含糊不清。
甚至还有好心的,说:“算了吧你妈也那么大年纪了。你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
他怎么可能不管。
那是生他养他陪伴她二十多年的母亲啊。
祝丹卿的手指最终拨通了借高利贷的电话。
结果母亲却突然从房外冲了进来,红着眼尖叫着跟他说,“你要是敢借!我就直接从楼顶跳下去!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我活着还拖累你!”
丢下电话的时候,祝丹卿和母亲哭做了一团。
这也是他为何最终,拨通了顾平电话的原因。
他慢慢握紧了拳头,然后颓然地松开。
回答了一声:“是我。”
顾平问:“有事吗?”
祝丹卿抿紧了下唇。
他细若蚊呐地说着:“我陪你睡觉,你能给我多少钱?”
“嗯?”电话里的声音好像有些玩味,又像是不可置信,“你再说一次。”
然而,在祝丹卿听起来,只是对他的羞辱。
他的脸色涨红一片,然后慢慢重复了一次上面的话。
顾平没忍住,差点要在电话里笑出声了。
用钱能买来的快乐,这是多么简单容易得到的幸福啊!
“我不要你陪我睡觉。”顾平一板一眼,说的极其认真。
祝丹卿在那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羞耻感后知后觉的涌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