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奈特抱着胳膊靠着椅背,咬着嘴唇上裂开的地方“嗤”的一笑,“你有爱人?”
“嗯?”欧文说,“没有。”
巴奈特翘着二郎腿,晃着自己的脚,像是在嘲笑欧文:“那我告诉你你也用不上。”
“你只和爱人做?”
“这可没准。”
“那和我约?”欧文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轻松,如果考虑说话的内容,那就像是在没人认识自己的酒吧里,毫无顾忌的约一个陌生人。如果只考虑语气,就像是在问一个朋友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那和我约……欧文的语气让巴奈特在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欧文用那种平静的表情说了点什么??和我约……?
但是表现在行动上,巴奈特只动了动眉毛,回答说:“算了,我改主意了。我决定以后只和我爱人做。”
车门忽然发出声响,巴奈特吓了一跳。拉塞尔拎着几盒披萨,另一只手拉开车门,“嗨,你醒了,巴奈特!”
“你快上车。”
拉塞尔挑着眉毛说:“喂,你看看窗户外边,已经到了啊。我看你还在睡觉,就先去取了披萨,埃文斯先生说他叫你。怎么样,我够意思吧,晚上请你吃披萨,加了双倍芝士。”
还没等拉塞尔说完话,巴奈特忽然拽住车门把门碰上了,他把棒球帽歪过来,倾身凑到欧文的脸边,亲了——或者说用嘴唇蹭了欧文一下,“我答应了,晚上来接我。”
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补了一句:“保证把你操得下不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04-1.尼采的太阳
巴奈特在拘留所里遇见过欧文,不止一次。作为被拘留者,巴奈特除了需要反思,还得接受各种教育。他记得有一天上午,拘留所有一场哲学讲座。那天他可以回家,但是他懒得回去,所以他去听了讲座——其实他只是靠着座椅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等到集会室里几乎没有人的时候,巴奈特才被工作人员叫醒。
太阳丝毫不吝惜温度,卖力地照射着走廊外墙上的美国凌霄花,半个手掌大的橘红色筒状花大簇大簇开得正热烈,蜜蜂绕着花筒嗡嗡振翅。在过分明亮的阳光里,巴奈特低着头,打着呵欠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抬起头,看见了欧文警官。欧文警官大概刚执行完公务——把犯了错误的人送进拘留所。
“Hello。”巴奈特先打了招呼。
“你好,巴奈特。”欧文很正经地说。
欧文知道他的名字。“今天天气很晴朗。”巴奈特眯眼看了看太阳。今天的讲座的主题貌似是……尼采与太阳。
“是的。”欧文点了点头,“你今天可以回去吧,不回家吗?”
巴奈特伸了个懒腰,“听讲座可以蹭空调。” 他望着地上的凌霄花摇晃的花影。
“什么讲座?”
“尼采和太阳,很适合夏天的讲座,虽然太阳在远日点附近。”巴奈特说。在毒辣辣的大热天里,吹着空调犯困是件很舒服的事。
“尼采说,”欧文抬了一下眉毛,“‘太阳就是我□□金灿灿的□□’。”
后来欧文就和同事离开了,只留下站在花底下满头问号的巴奈特。欧文这算是……性骚扰吗???
第5章 05.莫妮卡
自从联邦国在克里斯多地区驻军之后,街上的小流氓们——或者说以前的小流氓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一起活动过了。拉塞尔和巴奈特的其他几个朋友趁机准备了一场小型聚会,莫妮卡和另外几个姑娘也在。
拉塞尔早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拽住巴奈特滔滔不绝地讲着的自己的爱情史。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巴奈特推开拉塞尔溜出去接了电话。电话是欧文打来的,问巴奈特聚会什么时候结束,巴奈特说了没几句话就挂了电话。他是怎么说的来着——他和欧文说“很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蠢。刚刚在车上,我只是开了个玩笑”。
街上的汽车和各种广告牌闪着灯,巴奈特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风情旖旎珠光宝气的梦中,这个梦在无边的黑暗与虚无里流动着,不时变换着它的形状。夜风从水面上吹来,这让陷入被酒精扭曲的世界中的巴奈特清醒了几分。巴奈特头脑昏沉的靠着墙蹲了下来。
“巴奈特,你在这儿。”巴奈特听见有一个女人这样说,他摆了摆手,“我喝不下去了。”
“是我,莫妮卡。”莫妮卡扔给巴奈特一瓶水,把他扶了起来,“你要找个地方歇一会吗?”
巴奈特把脸放在莫妮卡肩上,“对不起,莫妮卡,我不想做|爱。”
“我的巴奈特……你想什么呢。我是说去对面的公园坐一会儿。”莫妮卡朝巴奈特翻了一个白眼。巴奈特跟着莫妮卡走过马路,在公园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月桂的清香从湖水的另一边弥漫开,月亮摇摇晃晃的沉在湖里,湖水漾开的银色波纹是一种柔和而不安分的弧线。
“莫妮卡,你最近还好吗?”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