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关心道:“怎么不让大夫给你看看?你让下人胡乱抓药,若是延误了病情,得不偿失。”
段羡祯:“有一个衙役会些医术,我只是普通风寒,不碍事。岳母不用担心。”
镇国公夫人打量段羡祯的脸色,段羡祯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镇国公夫人正想再说些什么,段羡祯的身子晃了晃,突然毫无预兆地朝下倒去。
“段大人……”
看见这边的动静,衙役和全辛连忙跑了过来,扶住段羡祯。
全辛看向镇国公夫人和宋商晚,道:“国公夫人,少夫人,小的去请大夫。”
镇国公夫人道:“你快去吧。”
大家皆没有想要段羡祯会突然昏倒,宋商晚见衙役想将昏迷的段羡祯扶到隔壁屋子的床榻上,刚刚段羡祯倒下去的时候,她和段羡祯离得近,手腕被段羡祯给抓住了,宋商晚动了动手腕,段羡祯却还抓着她的手。
宋商晚看着昏迷的段羡祯, 眉头拧起。她的另一只手落在段羡祯的手背上,想要将段羡祯的手掰开。
镇国公夫人发现了宋商晚的异样,她看向宋商晚,道:“怎么了?”
宋商晚指了指段羡祯落在她手腕上的手, 她道:“我想让他松开我。”
镇国公夫人见宋商晚暂时无法挣脱开段羡祯的手, 道:“你别用太大力气了,他本来就身上有伤, 你小心伤着他。”
宋商晚还想尝试让段羡祯松开她, 镇国公夫人又道:“你先帮忙将段羡祯扶到床榻上,等大夫来了再说。”
镇国公夫人不给宋商晚再说话的机会, 指挥宋商晚和衙役将段羡祯扶到隔壁屋子的床榻上。
段羡祯的身体要紧, 宋商晚只好暂时忽略段羡祯落在她手腕上的手。
因为她的手还被段羡祯抓着,段羡祯的左边身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脑袋偏着,下巴抵着宋商晚的脑袋。
虽然宋商晚知道段羡祯昏迷了,没有意识, 但是段羡祯此时与她离得这么近, 宋商晚如何能够忽略他的存在?
宋商晚轻轻呼出一口气, 眼睛看着脚下的路,隔着薄薄的衣裳,属于段羡祯的温度传来, 显得格外的灼热。
似乎要将宋商晚的肌肤灼伤似的。
“商晚,你有没有累到?”
镇国公夫人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宋商晚身上的重量消失, 昏迷的段羡祯被衙役给放到了床榻。
宋商晚看着床榻上的段羡祯, 想要活动身子, 却发现段羡祯还抓着她的手。
宋商晚看向门口的方向,道:“全辛怎么还没有将大夫请来?”
镇国公夫人顺着宋商晚的视线看向门口, 越发觉得段羡祯身边的人不可靠。刚刚段羡祯还让她不用担心,若不是她和宋商晚今日来看望他,兴许他今日昏迷了,他身边的人还不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镇国公夫人叹气,道:“段羡祯身边的人不知道如何伺候的,刚刚说是普通风寒,现在却还昏迷了。”
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全辛带着大夫气喘吁吁走了进来。
“四少夫人,国公夫人,我们大人如何了?”全辛带着大夫走到段羡祯的床榻前,冲宋商晚和镇国公夫人道。
镇国公夫人:“你们主子的额头有些发烫,刚刚我让下人用凉帕子给你们主子擦过额头了。段羡祯的身上还是有些发烫。”
镇国公夫人让出床榻前的位置,请大夫给段羡祯看诊。
宋商晚也想将床榻前的地方让出来,偏偏段羡祯还抓着她的手腕,她只好站在床榻前,让大夫看段羡祯的另一只手腕。
大夫知道段羡祯是夷州知州,不敢大意。镇国公夫人道:“他如何了?”
大夫:“段大人本来就有伤在身,最近又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感染了风寒,这才会晕倒。”
“段大人最近一定要好好休息,万不可再操劳。段大人身边的人也要注意,莫再让段大人夜里着凉。”
镇国公夫人看向全辛,让全辛陪大夫去拿药。
等全辛将药拿回来,他和另外一个小厮去煎药。
镇国公夫人看着全辛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再次感叹道:“段羡祯身边的人若是有好好照顾他,段羡祯现在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
宋商晚的手腕被段羡祯的手握得紧紧的,心中有些不快,她道:“我特意拜托吴大人给他安排贴心的丫鬟,是他自己不想要。”
镇国公夫人:“吴大人只是和他同在夷州任职,又不是他的家人,他又能够对他有多尽心?”
宋商晚知道镇国公夫人说的话在理,只是她已经和段羡祯要和离了,之前她还将和离书给了段羡祯,她觉得她不应该再对段羡祯太亲昵,应该适当保持距离。
熬药需要时间,镇国公夫人不适合在段羡祯的屋子久待,镇国公夫人让衙门里的人带她去另一间屋子休息。
“母亲,我陪你一起去。”宋商晚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