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想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拒绝顾江源。
最后的表演很顺利,钢琴小王子与原柏乐乐团指挥的首场合作让媒体赚足了噱头,只有他自己清醒的认识到,这些名不副实的荣耀终有一天会远离自己。
他坐在回国的飞机上,看着窗外绮丽的云层,默然不语。
刚出机场,就看见郑长东正在外面等着。接过他的双肩包后,郑长东问道:“和你一起去的那个同学呢?”
“他有点事,提前回了。”沈亭随口胡诌。
那个夜晚,当他早已回房间、底下看热闹的人群散尽之后,顾江源不知又一个人站了多久。
翌日,大家全都顶着黑眼圈上班。最先起哄的小号手见他来了,边打哈欠边招呼他说:“heyshen,don,tcarestnightthat,sjtabeautifulistake沈,不要介意昨晚的事,那只是个美好的错误”
沈亭一夜未睡,困倦着摆了摆手,权当道谢。
指挥站在台上,看这帮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怒气冲冲地摔乐谱,“whereisgu?whatdidyoualldoyesterday?顾江源去哪里了?你们昨晚都干了什么?”
后来,演出一结束,顾江源就独自回国了。
车子拐进别墅的庭院中,沈亭打开房门,与爬在地上的小郑业大眼瞪小眼。
郑长东将小郑业一把抱起,见他咿咿呀呀地朝着沈亭摆动他肉嘟嘟的小嫩爪,干脆将小郑业塞到了沈亭怀里。
沈亭猝不及防,手足无措地抱起孩子,在小郑业忍不住放声大哭之前连忙将孩子交给了保姆。
吃完晚饭,郑长东对着管家道:“把小少爷送回祖宅去照顾两天,你们正好也放几天假。”
管家配着几个仆人保镖出了门,偌大的餐厅瞬间空无一人,沈亭不由绷紧了脊背。
郑长东从皮夹里拿出张照片,扔到了餐桌上。
“先说这件事,三年前的照片拿出来唬弄人,怎么,介意我之前玩过别人?”
沈亭早就知郑长东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刻骤然拿到明面上去说,还是不由难堪地偏过了头。
“我记得他是学跳舞的,身材很好。忍耐力也强,几十鞭子下去都不带出个声儿的,打出来的鞭痕……”郑长东看了沈亭一眼,继续道,“比你好看多了。”
餐布下,沈亭握紧了拳。
“你可以去找他们,”沈亭听见自己的声音,“只要别再来折腾我。”
郑长东没料到沈亭会这么说,刚刚压下去的怀疑与妒火又开始滋生蔓延,然而在愤怒之下却奇异地笑出了声,以致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那怎么行呢?沈亭,他们在床上,可没你那么会叫。”
沈亭勃然色变,嚯地起身。
郑长东在他将要上楼梯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粗暴地将人扯了过来,扛起他直接朝三楼走。
沈亭不住地挣扎踢咬,郑长东莫名蹿出一股邪火,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人臀面上,痛得沈亭大叫一声,当场飙出了眼泪。
郑长东踢开调教室的门,将沈亭掼到床上,解开床上暗藏的纽扣,将沈亭双手绑在了两侧。
沈亭自上次起便对这里有了阴影,如今虽然房间风格经过整修已不像之前那样冰冷粗糙,但各式各样的器具还是令沈亭毛骨悚然。
郑长东连沈亭的腰也一齐固定住了,沈亭不知他要干什么,却看见郑长东拿着一套木制器具并一块红布走来。
郑长东将刑具扔到了床上,沈亭蓦地看清,那是一套桚指,顿时如坠冰窟。
郑长东将红布折叠,蒙住了他的眼睛,这才道:“既然这么喜欢跑,那我看,你这双脚也别想要了。”
“咔嗒”一声,脚踝也被锁住,紧接着是运动鞋配袜子一并被脱了下来,白皙粉嫩的双脚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郑长东刚将桚指套上人的右脚,沈亭就不禁细细地尖叫了一声。
“求你…求求你……别用这个,我不敢了…”
郑长东并未理会他的求饶,冷声道:“以后做事之前,先考虑考虑后果。”
绳子蓦地收紧。
巨大的恐惧攫取了沈亭的心脏,脚趾被硬生生挤压的痛感使他近乎失声,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双脚真的是要被废了。
郑长东松了手,看着沈亭如案板上的鱼般挣扎跳动,却又被死死地束缚着无从逃脱,眼神暗了暗。
沈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显然是还没从上一轮的剧痛中缓过来。郑长东却又拿起了绳子。
沈亭崩溃大哭:“不要!求你!不要——啊!!!”
又一轮剧痛袭来,沈亭唇上毫无血色,冒了满头的冷汗。
桚指终于被拿下,紧接着又套到了左脚上。
沈亭几乎被吓懵了,泪水不要命似的流。
“疼……啊——”
尚未遭受锤楚的左脚蓦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