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街市的一隅坐落着的一家僻静的咖啡馆内,沈亭与顾江源相对而坐,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岁月一闪而过的恍然。
“沈亭,能在这里碰见你,我是真的很惊喜。”顾江源真诚道。
沈亭偏头,“你不是说专程来等我吗?”
顾江源一愣,失笑道,“是啊,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能再见到你。”
沈亭搅动着手里的咖啡,“你最近如何?”
“还是老样子,每天拉琴、排练、演出。之前在一个小乐团当首席,那日子过的,别提有多糟心了。后来实在混不下去,就跳槽了。”
“很有趣。”沈亭评价道。
“比不上你。”顾江源道:“前两天我上a大论坛,正好看到个什么……最帅男教师排名,名列第一的就是你。”
沈亭失笑:“快别提这茬,我都要尴尬死了。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搞得这么多花样,咱们上学的时候可没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
“怎么没有?那时候论坛上有一个爆火的帖子叫a大双壁,里面……”顾江源猝然止住了话头,怔怔地看向沈亭。
鬼使神差般的,顾江源的手悄悄地触碰上了沈亭的指尖。
“沈亭,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留长发的样子特别好看。”
沈亭猛地回神,一把抽回了手。
顾江源讪讪一笑,“对不起沈亭。是我唐突了,郑总看你这么紧,你是该多注意些。”
“?”沈亭蹙眉,“你什么意思?”
顾江源疑惑地看向他,又朝咖啡馆内的一个隐秘角落努了努嘴,道:“你没发现吗?那个人从一开始就跟着你,难道不是他派来的?”
沈亭猝然回头,那人躲闪不及,连忙用菜单挡住了脸。一瞬间沈亭勉强看清了他的样貌,是常年跟在郑长东身边的一个人。
沈亭的面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郑长东被一帮子狐朋狗友簇拥着进了俱乐部的包厢时,手里还在上下划拉着十几分钟前保镖发过来的图片,脸色阴沉。
照片里,沈亭与顾江源相对而坐,两人不知谈论了些什么,惹得沈亭笑得很是开心。
郑长东和朋友们喝了几杯酒,不耐地推开在他腿上一个劲儿挨挨蹭蹭的小男生,手指滑到拨号页面,却迟迟没有动作。
因为沈亭和朋友吃个饭就心急火燎地吃醋打电话,未免太没面子,也太掉身价。
旁边的朋友看郑长东像被手机里的人勾了魂似的,完全没心思加入他们的玩乐,不禁打趣道:“我说郑老板,您和您那小少爷结婚得有七八年了吧,怎么,还没把人驯得乖乖的?”
郑长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和沈亭不是主奴关系。”
“噗——”桌上的人纷纷瞥向这边,愕然地盯着郑长东。
施虐是瘾,沾上了,便很难再戒掉。他们不信郑长东能是那个例外,更何况是对着沈亭,那个精致如瓷器般的美人儿,谁能不喜欢亲手把美好的东西一点一点毁坏的感觉呢。
话题巧妙地被岔开,众人重又说起俱乐部里的趣事,郑长东自退圈后便很少来,此刻倒也听得兴致勃勃。
直到保镖的又一条信息发来。
郑长东只瞥了一眼便摔了杯子,给他倒酒的男孩儿还以为是自己伺候不周,吓得眼泪汪汪。
表面上看,包厢里围坐着的众人衣冠楚楚,实际上桌子底下早已淫乱不堪,郑长东这一摔动静颇大且毫无预兆,一时间坐着的跪着的表情都很精彩。
“抱歉。”郑长东毫无负罪感地道,“我打个电话,你们继续。”
电话被接起,郑长东开门见山道,“沈亭,你在哪儿呢?”
“朋友家。”沈亭道,“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郑长东压了压脾气,道:“现在立马给我回家,别惹我生气。”
回应他的是直接被挂断的电话。
郑长东咬牙切齿,扫了眼看好戏的众人,更是憋屈。
第二个电话打过去,直接被挂断,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打到第五个时,沈亭直接关了机。
郑长东:“……”
包厢众人:“……”
“卧槽……”郑长东对面的吃瓜群众一脸震惊,转头便对旁边跪着的奴隶道:“偷人偷得这么理直气壮的sub,你见过吗?”
那奴隶刚做了错事,此刻讨好般的连连摇头,“闻所未闻。”
郑长东一脸黑线,“我说了沈亭他不是我的……算了。”郑长东闷了整整一杯酒,神色郁郁。
“这怎么能算了呢!”包间霎时起哄,郑长东早年混圈子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没承想结婚几年,倒堕落成五好男人了。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始出馊主意,有嚷嚷着绑过来给顿鞭子的,有说要吊个三天三夜的,更有甚者喊着要来场公调,被郑长东冷冷地瞥了一眼,立马闭了嘴。
“郑老板,您这七八年,都没好好地玩过一场吧?”包厢里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