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涉把谈书烬的内裤踢下床,他的脚开始站立不住,他有种自己即将掉下床的预感,他想,谈书烬是不是真的敢和一个刚见面的人做爱,他感觉自己兴奋至极,他的身体亟待喷发,就像手淫也无法消解的慾望在谈书烬身上喷发待出,他想做些书里才写的淫荡的事情,比如和一个刚见面的体院生打炮,他的下体在谈书烬身上虎视眈眈,他的下体有种不知名的兴奋。
他即将操这个体院生。体院生,他像是有种不知名的性慾望,对这个「体院生」,他有种好像很「gay」的感觉,像是「gay」期望他做的事,他会在谈书烬身上对他实施。
他被「gay」告白过,初二的时候,他被一个打扮很阴柔的男生告白过,他当时不清楚他该做什麽,他把对方拒绝了,他却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好像这样就能让尤涉这个「帅哥」成为他的「男朋友」一样,他拒绝他,似乎让他颇受打击,到了高中还对他有怨言,威胁要把他打一顿,跟踪,让他不明白「gay」是什麽,是什麽让他「因爱生恨」又要「打一顿」。
奇怪。
他对谈书烬没有那个初二的男生对他的那种窥伺感,他想,是不是那个男生有问题,人有问题,不是什麽别的原因?不是「爱情」的原因,而是什麽别的。
他把谈书烬的下巴抬起,吻他,他把谈书烬的双手放在脑袋两旁,对方挣动,尤涉松了一下,随後谈书烬不挣扎了,他好像意识到他毁了「情趣」,他把手老实地放在脑袋两旁,像是等待他下一步动作一样,他把腿打开一个小小的角度,像是觉得这样就足够他「干什麽」一样,他的身体为他选择了最舒服的位置,当「受」。
他不太察觉到他为什麽这麽做,他想他只是顺从,顺从地「听话」,「听话」,顺从於主动者,顺从於「当下」,顺从於「强者」,顺从於「强权」。
他对此的意识还不够他分辨到尤涉会把他误会到什麽样。
他以为他只是摆出了最舒服的姿势。
最让他「爽」的姿势。
尤涉感觉到他打开了双腿,他意识到谈书烬是个「0」,他想让他当「1」,他对此欣然接受,把鸡巴插进一个腔道里比被当成女性的那一方要更让他好接受,他把谈书烬的腿打得更开,像是准备干点大事,他的意识不如谈书烬清楚,谈书烬几乎是惊醒了一瞬间,挣扎了一下,然後把腿合上,他想的是只要撸个管就行,他没想??
他没想到尤涉在制住他的行动的时候突然俯下身吻他,让他感觉自己看见了一次真的「校园男神」。他像是把他当成了正在追求的女生一样,吻得很漫画,像是漫画一样男友力十足,有舌吻特写的那一种,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他想尤涉也是个雏儿,这麽刻意,但他看他的脸,觉得自己应该「配合」一下,「配合」他当个「女人」,把腿打得更开,彷佛这样可以和他「心照不宣」地演点「色情漫画」。
他把腿打得更开,像是里的女人一样,哼出一声。
他的声音鼓舞了尤涉。尤涉又吻他,像是漫画里的「有情人」一样,把「浪漫」做到了极致,他把舌头伸到顶里面去,像是准备跟他来个法式深吻,把舌头伸到了他的上颚下面。
他的吻技让谈书烬「叹为观止」,烂到极点。
他的笑声闷在肚子里,把尤涉弄得以为他在享受,他的吻更深入,他对他的舌头感兴趣,像是没舔过另一个人的舌头一样,他把舌头又收回去,换气,又吻进去,他把吻当成了了解谈书烬的方式,他把谈书烬当成他的「情人」对待,像是这样就能当成他的「有情人」一样,对待他彷佛对待一个他的情人,他的舌头这时变得「多情」起来,变得彷佛无师自通的「性爱大师」一样,他把谈书烬的舌头亲得发麻,终於有了那麽点意思。
他想他的意思足够「明显」,他想要做点「大事」,就像19岁的年纪该做的事一样,把「性」当作成熟的敲门砖,敲开成人世界的大门,通往他们以为的「成熟之路」。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把谈书烬吻得开始晕头转向,尤涉握紧他的双手,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挣扎,他的沈迷,彷佛都成了催情剂,把他迷得沈醉其中,沈醉其中,谈书烬的反应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他不知道自己给了尤涉鼓舞,让他继续下去,他的身体出了汗,越来越沈迷於「性」之中。
尤涉开始准备「进入」,他在找安全套,彷佛他知道该怎麽做,彷佛他熟悉这个「桥段」,彷佛他已经准备好和谈书烬结成「朋友」,他的体验全来自於读物,他不知道怎麽做。他只有猜测,知道一些知识,和所谓的「男性本能」,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只是想「模仿」,模仿他所知道的一切,所有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一切,这个年纪的疯狂、内敛、所有的一切,他都觉得像是他必须做的事一样,必须做。
他的内敛是他的母亲逼迫他而成为的,他们对他的期许成了他最大的逃脱力,他的原则成了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成为一个「自己」,只有这个是不能丢掉的。他没有太多东西了,只剩自己,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