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结婚是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唱歌了?你不是不知道娱乐圈的生态环境,我那时候是初生之犊不畏虎,野心比什么都大,所以疏忽了很多细节。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等到现在才开口?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宠物养,我一直当你是我这一生仅有的、唯一的老婆,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别的女人。”他的心重重地拧了下,想试图得到她的心,他失败了吗?“我再说一遍,到底要不要嫁给我?”“我们目前的关系跟结婚有什么不一样?”结婚?已经挑战过一次的蠢事,她不想再去挑战第二次。“嫁给我!”“不要!”“很好,好极了”好,很好。哪里好?韩漱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他无心和昀心闹僵,抱着低荡的心情回老家,却看到一场精心安排的鸿门宴,这下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匆匆扒了两口饭,借口有事要提早离开,就连老爸已经摆好的棋盘也只好说抱歉了。“你给我站住!咳咳欸,人家慕儿头一次来我们家吃饭,你是半个主人,连样菜也没有劝人家吃,你的礼貌呢?”对于他的离席,韩母很有意见,放下碗筷,小声地叨念起儿子来。本来还想说借着酒酣耳热撮合撮合这小两口,哪知儿子不赏脸,就吃那两口饭,也没坐热,更别提看对眼,仔细培养感情了。“我看她好手好脚的,怎么,连夹菜都不会吗?真看不出来。”老妈这么烂的招数也使得出来,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你嘀咕什么”韩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朝他的腋下就掐。“不是说家庭聚会吗?大哥、大嫂、小妹呢?没一个人回来,反而坐在那里的,又是哪门子的家人?”他早知道母亲的武功路数,手一伸长,腰一闪,避过偷袭。眼角余光扫过对面垂手坐在那,装扮无懈可击,一副乖巧柔顺模样的女人满心不爽。她对韩漱的出口不逊保持着完美笑容,单纯得好似听不懂他酸溜溜的口吻,那脾气,就好像这辈子从来没跟人争得面红耳赤过。她太完美了,完美得令他受不了,但他可没忘记她在蓝纸对他说的那番话,被激怒时,也是可以丢下伪装的。对于梁慕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庭聚会里,韩漱一点都没有兴趣知道。他老妈这些年从没放弃过替他找老婆,梁慕儿对他有好感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这样按图索骥地摸上他家,跟自己老妈走得那么近,也太有心机了。“哎呀,你大哥一家三口出国度假去了,小丫头每天跟她未婚夫秤不离砣的,叫她回来吃饭给我应好,结果现在还不见人影,不过,反正他们不重要,你才是今天的主角。”“妈,我真的有事要走了,”亲了下韩母的脸颊,他转头,一点诚意也无地说:“梁小姐,多吃点,请慢用。我妈不常下厨,为了你要来,煮了这么大一桌,你可别辜负她的好意,吃不完打包回去我也没意见。”他妈要的斯文礼貌都给了,只可惜眼睛虽然看着对方,却一点感情都没有,手心搭在自己的胳臂上,很不给梁慕儿面子地作势扫了扫手臂上根本没有的鸡皮疙瘩。“谢谢伯母,谢谢韩大哥。”风度、仪态表现得完美无缺的梁慕儿露出柔柔弱弱的笑容,对他不友善的态度,很自欺欺人地当作没看见。“你这孩子每次都来匆匆、去匆匆的,究竟在忙什么?”“忙着交女朋友,妈不是一直想抱孙子,所以我很努力在奋斗。”“真的,带回来给妈看看。”听见喜讯,她眼睛一亮。儿子以前风流、桃花不断,令她担心,可现在突然修身养性,又教她不能省心。虽然说现在的年轻人普遍晚婚,可是都三十好几的年纪了,怎么教人不cao心?“你也知道的,昀心。”“什么”韩母不语了。“我们复合了,我也向她求婚了。”“你还是多陪陪慕儿吧,多聊聊,别什么梁小姐、陈小姐的叫,那多生疏!我听她说,你们早就认识,这样最好,她个性温柔,脾气又好,妈很喜欢,现在这样的女孩子很少了。”韩母犹豫了下,对于哈昀心的名字选择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妈。”“我不喜欢那个孩子。”“妈!”“你们以前年轻不懂事,那种爱情游戏就别再说了!结了婚又离婚,我还庆幸你那段教人头痛的婚姻没维持太久,如今呢,你也不是孩子了,人要学着往前看,不要走回头路,这世界上优秀、美好的女孩子那么多,凭我儿子的条件要什么没有?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她家大儿子个性老实,成就平平,唯独这个老二最教她引以为傲,偏偏,也是最让她伤透脑筋的一个。他自主性强,从来不愿意让父母干涉他,学业上这样,交朋友也是这样,就连毕业已经帮他铺好的路,他也不愿意。玩乐器,组乐团,进歌坛,结婚、离婚都是他一个人的主张。
身为他的爸妈,他们非常无能为力。韩漱早知道会碰软钉子,但是这么直接地摊牌,是第一次。婆媳问题是每个家庭都会面临的,母亲出身极好,和父亲的婚姻虽然是所谓的利益政策婚姻,却因为教育程度、门户背景都相差无几,她刚强的个性配上平和的父亲,互补有无,又因为家中已经没有长辈,没有婆媳上的问题,婚后磨合得还算成功。奠定这样的基础,对于挑媳妇,母亲也就依照自己的条件办理,他大嫂就是这样进门的。当年,他娶昀心的时候,母亲极力反对,可惜反对无效。他的人生,母亲每样事情都想干涉,可是婚姻是他自己要面对一辈子的事情,母亲做不了主的。随着他工作越渐忙碌,他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