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坏

    “你去你去。”

    她们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都选择走向了一条小路，而廿荥就在逼仄的拐弯口强硬地扳过她的肩。

    林付星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奸生子”叁个字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她甚至没有阻止她忽如其来的亲昵，就像是廿荥知道林付星会放纵她的行为一样。

    “说够了吗？”廿荥打住她的话，“，林付星，你在急什么？”

    从那之后，林付星经常看到他们捉弄金金，嘴上说着现在不告诉她她是抱来的，大人们不让说，然后又故意喊她出来玩平衡车，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又偷偷跑走。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件事，如果不是，那林付星也想不起来别的了。

    廿荥只是抱了她一会就识相地松了手，她没了刚刚那股软劲，只是生硬地“嗯”了声。

    他们见林付星语气淡淡的也自觉尴尬，也没再多说。

    “哦。”

吧。”林付星不假思索，“毕竟订婚宴没有男方怎么行呢？”

    “真扔啊，那也太脏了，还有癞蛤蟆往里面跳呢。”

    她根本没想过和她接吻。

    她对这个小女孩的厌烦引起了一些大孩子的注意，有一天两个同龄的大孩子找上门，说要告诉她俩一个秘密。

    “害臊什么？咬都咬了。”林付星抬眸，粗大的树枝上层层树叶间路灯见缝插针地投落。

    林付星被她的话气笑了。

    每次都要陪她去各种地方闲逛，林付星被她缠着没办法，后面听见她要来，林付星就躲在厨房里，说她已经回去了。

    实际上林付星是在厨房炸玉米粒。

    林付星皱着眉，看着自己掐着她脸制止她靠近的滑稽姿势，她开始复盘，两个人一开始不是正常说话吗，怎么就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略有些尴尬的气氛下廿荥愈发局促，林付星倒是气定神闲地往回走。

    林德功带着林付星和廿荥一起下乡，住在山下的平房里。漂亮干净的装扮在孩子圈得到了众人的追捧，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你们谁去把她骗过来。”

    “待我不薄？”廿荥咀嚼着她的话，她们之间凑着很近，廿荥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耳边被放大。“你是不是恨错人了？我一个奸生子，能对我好到哪去？”

    “金金的妈妈生不了，她是她妈花俩万块钱买来的。”

    一天，大孩子们发现后院的地上埋了一个装满水的水缸，土红色的外圈被杂草覆盖，水面上覆盖里层水藻，一看就很脏。

    ——还真是装的。

    廿荥刚想说什么，林付星如梦初醒，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泉涌般汇聚，她这才隐隐约约想起和今晚如出一辙的事。

    “把她扔进去吧。”

    “不行，她已经不信我了，你去。”

    “嗯。”

    彼时，邻居家有个很粘人的小孩，每天一大早就跑到林付星家找她俩玩。准确来说，是去找林付星。

    想装生病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那种粘人的地步，廿荥满脸通红，手恨不得捂住半张脸，丧气间也不忘贴着林付星一起回家。

    “我们就是吓吓她，就算扔进去又怎么样？就说她自己不小心呗。”

    “你自找的。谁让你吓我。”廿荥以为她嫌弃自己矫情，她也不装了。“让我想起些别的。”

    “喂，装够了没？”林付星搓揉了下早没了余热的手指，“感冒就去喝药，没事我走了。”

    林付星被她逼在了墙上，两人剑拔弩张，墙角的杂草被压辗在脚下。

    “她妈总是打她，一生气就逮着她头发往墙上撞，可凶了。”

    金金对他们从崇拜到害怕，被温柔细语喊

    “你妈很急吧。”林付星像是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嘴角，“她倒是待你不薄，自己刚过上好日子就马不停蹄地给你铺路……”

    “哦……就随便聊聊。”林付星被她的臂弯环住脖颈，她整个人跟发情似的，柔软的脸颊拱着她的下巴尖，滚烫的体肤一碰到冰凉的手指就眷恋地黏附上，恨不得融于一体。

    林付星毫无愧疚之意，自己这点动作比起廿荥做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少跟我卖惨，没人会同情你。”

    “我急？我什么时候急嘶……”她话还没说完，廿荥就捏着她的手腕凑了过来。廿荥张开嘴伸出舌尖，林付星还没来得及含住就反被她惩罚似的反咬了一下。

    林付星在她低头之际心想道。

    那时候林付星刚得知廿荥可能是她爸私生子，在她眼里，廿荥和那个金金没什么区别，她偶尔也会把廿荥代入金金的处境幻想，但总觉得真做这些事很蠢。

    白而圆润的耳垂被一股热源裹挟，林付星受不了地捂住耳朵，手心却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口，烦躁地撇过头，让她好好说话。

    “你来劲了是吧。”林付星颇有和她翻旧账的意思。

    “小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