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你可能才豆蔻年纪,同胞妹一道,乘着一辆秋香色的小轿,因着避祸被仓促送往一座选址隐匿的旧庙。
庙里供奉的神主是梦隐娘娘,年幼的贺敏识同师长一道避居在此,山中无甲子,每日相对的,唯有花落月升、青灯黄卷。
家中把你兄妹二人送到梦隐庙时,隐晦地交代说是祈福长住,少年少女稚气未脱,连发髻都梳得相似,区别只在性情:你好动黠敏,做功课往往迟到早退,而抱着一枚勾綫精致的手鞠球静静誊抄经卷、如画中仕女的,是妹妹。
你与他,两个少年的生长环境可以説是毫不搭界,然而在一次贺敏识撞破你偷偷翘了早课后,你又眼疾手快地拉着他一起出了大殿,年老的道师正跪坐在蒲团上阖目诵经,殿内炉香氤氲环绕,而两个半大少年竟然就这麽跑到鸟鸣花香的後山嬉闹去了。
你讲的人世热闹繁华多是贺敏识不曾见过的,你有在兴头上,又擅长将枝末小事説得绘声绘色,贺敏识觉得有趣,听得认真,日子便这样一日一日地过下去了。
“敏识还没和我説过你从前的事呢,”你佯嗔,“我却快和你把我过去的世界说尽了!”
“……也没有什麽很有意思的事情好讲呀。”这指控委实突如其来,贺敏识想了想:“我从记事起就随师父住在梦隐庙了。”
“你如今体验的日日夜夜,都是我过去的朝朝暮暮。”
“説到这个,爲什麽叫梦隐庙?”你突然来了兴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神明会用这样的名字。”
“因爲没有人知道梦隐娘娘叫什麽。”贺敏识解释,虽然寻常供养鬼神不能直呼名讳,但梦隐娘娘不在此类:“祖师在梦中得到神主指引授法后,去请神主的名讳以便设庙供养,神主却并不示下,只用了【隐】字作替,梦是神主与祖师交逢的因缘,所以姑且称呼祂梦隐娘娘。”
“原来如此。”你剥开一枚菱角递给贺敏识,单手支颐:“修道听起来就好厉害,以後敏识也会变成祖师那样的一代宗师吗?”
“不是哦,我们主修的还是巫术和咒术吧。”贺敏识想了想:“不一样的。你想看吗?熄灯后一刻来我的房间吧,白天弄这个被师父看见,要駡我的。”
竹影萧萧,子时一刻,少年如约而至。
怕扰师傅清梦,贺敏识的寝屋里没有燃着油灯,门扉半掩,窗纸轻薄,月色透照。而身量纤长的你就披散着一头金发,仅着一件浅色寝衣,提鞋着袜而来。:此情此景倒有几分夜奔私会的意思了,你不做多想,只是怕惊醒妹妹,落在贺敏识眼里,如此披发露颈的模样,更像是“提鞋着袜郎边去”的大胆可爱了。
“你过来,我教你画符呢。”
少年声音仍是柔柔的,神思却是连自己都不察觉的心念意转,原先备好的朱砂被他悄无声息地盖住,用一节指腹抵住推到一旁隐暗处。贺敏识往一旁移了移,将原先坐的那半张绮席让给你坐,而自己却倾身过去,一只手捻着你那件柔白内衬的下摆往上卷了几寸,露出一段白皙腰腹,另一只手捉着你右手食指,往隐墨的格子里蘸了蘸,便捺着对方的指尖在柔软平坦的小腹上涂涂画画。
你本来是有些紧张的,然而几息过去后,眼见着无事发生,也不由暗暗松下一口气,伸手要把卷起来的衬衣放下。
然而原先伏在你腰侧专注盯看着那道淫纹的贺敏识,却突然伸手轻轻制止住了你的动作,低头俯向那处。你还未来得及发问,对方湿热的舌尖就贴着这纹路舔弄着,那点濡湿的异样感还未维持多久,就转化成一种陌生而锋利的快感,沿着脊柱攀沿到四肢百骸,待你喘息着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从未使用过的後穴正痉挛着抽紧,原先毫无感觉的软核也仿佛被剔开层层表皮、裸露人前,敏感到连最轻微的触碰都会引发一场小小的高潮的程度。
贺敏识仿佛才注意到一般,指腹却在深深浅浅地摸索着湿滑肉道中的敏感点。这具身体青涩,未经人事的肉道即使用上淫纹催熟,也只堪堪挤进一根手指。你年纪尚轻,初尝欢好滋味,还不知道坤泽的敏感点不可轻易示人,几次抽插试探便被对方轻易寻到了那处。年轻的少主仅仅被一根手指顶弄了几下,便颤抖着泄了身,双目失神地侧躺在一滩精水里,而始作俑者还贴在青年耳後呼着热气:
“你得趣了?”
这是什麽混账话!你偏过头去,有些羞恼了,不欲答声,然而身後人却两指抻开那处顔色浅淡的穴口,不紧不慢地磋磨着湿润的肉道摺皱:“你説谎了。能用螭龙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便是最普通的百姓,也没有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名字的。”
“告诉我,你叫什麽?或者我就这麽操你——一根手指就能戳到潮吹,如何不算天赋异禀呢?明天早上就这样把你放回去,让你妹妹看看你被cao得门户大开的样子。”
你被迫仰着头,毫无技巧地舔弄着对方的性器,听了这样几句毫不讲理的威胁更是肉穴一紧,颤颤巍巍地绞缠着贺敏识骨节分明的手指:“……我告诉你,你就能放了我吗?”
“能呀。”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