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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成年以后的李三援无比陌生的环境:狭窄的小床,拥挤的空间,霉腐的气息,昏暗的灯光,还有散发着体力劳动者汗味的男人。
在这小小的卧室内,李三援朝着只见过两次的人敞开了双腿,躺平了任他予取予求。他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呻吟,耳朵里蝉鸣一阵盖过一阵,隔壁电视机的声音也隐隐绰绰穿过墙壁传来,以显示这房子的隔音究竟多么差劲。不知道做爱的声音会不会也被人听见,但听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在这里谁也不认识。
察觉到李三援的分心,埋头耕耘的莫钱暂缓了动作,他不知道自己的技巧能不能满足这个奇怪的人,从一开始就存在的自卑心理促使着他暗暗想讨好身下这看上去就养尊处优的金贵人。于是莫钱更加用力地cao干李三援的花穴,甚至回忆着看过的a片里的姿势,深浅交叉着抽插自己的阴茎。但李三援依然两眼放空,敷衍写在脸上,这让莫钱感到挫败,同时也激起他心底那一点胜负欲和不甘心。或许温温柔柔的做永远不能让身下的人回神,干脆放开膀子来吧。
随着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一声,莫钱那马上就要脱离逼口的肉棍反向加速,以最强劲的力道狠狠凿进甬道深处,男人强壮的身体一下子压到李三援的身上,而紧随其后的是骤然加速的cao弄。被这样猝不及防一弄的李三援果然回过神,咬紧牙关忍住喉咙间的哭腔,本来虚虚拽着枕头的双手现在放在莫钱的肩上推拒。刚才那一记深cao把他撞得很痛,从肉壁到宫口全都麻酥酥的,又酸又痛,而持续不断抽送的肉棒不仅没有减缓酸痛,还让来不及喘息的小逼如同被火灼烧一样发烫。
但在李三援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他那根小小的肉茎已经被刺激着射过一次,此时正半软不软蹭在莫钱的肚子上。爽和痛的界限他本人已经分不太清,唯有被占据填满的感受是实实在在。
李三援哭喘了一声,咬在莫钱的肩膀上,而他的双腿已经诚实地缠上莫钱的腰,随着男人来回抽送的身体晃出残影。
再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莫钱起床时叫不醒李三援,只好留了字条和钱在床头,还叮嘱他再擦些膏药。李三援撑起被蹂躏得凄惨的身体,缓缓蠕动到床沿,脚踩到地板上好悬没直接跪下去。莫钱放开胆子以后,力气真的很大,连吸嘬的气力都更粗莽,以至于李三援身上的红痕不仅是红,还藏着些淤青。
他“嘶嘶”喘着气走进浴室,一看镜子被吓了一跳,他的半边脸上都是乌黑的皮下淤血,眼皮肿着眼睛小了一圈,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又脏又臭。李三援自己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也不知道那个莫钱昨晚是怎么下得了嘴的,这和跟妖怪做爱有什么区别?
脸上挂彩这么严重,李三援更加犹豫要不要回家,回去了又该怎么对陆以川说。虽然儿子这些年一直很包容他,但李三援深知兔子急了也咬人,陆以川毕竟不是泥巴捏的,这次他该是得气死了。
这么想着,李三援决定先打个电话,撒谎说自己要出门玩。结果他翻了一阵衣服,没摸到手机,这才想起手机已经在酒吧粉身碎骨了。
愈发心虚的李三援连出门借手机的胆子都不再有,他抱着腿缩在沙发上发呆,直到肚子“咕咕”叫着发出严重抗议,他才不得不穿好衣服出门,至少先把肚子填饱。
莫钱家门口堆了太多东西,大门都不能完全打开,李三援侧着身挤出去,还是不小心擦到门框上,不怎么干净的衣服上又多出一道黑痕。他有些嫌弃地拍打身上的衣服,忙活一通后抬起头,差点吓得心脏停跳——陆以川正站在防盗大门后面,隔着栅栏缝隙死死盯着自己妈妈。
李三援僵在原地不敢动,似乎只要一动,对面的人就会扑过来把他喉咙咬断,他就像被猎食动物盯上的猎物。那道锁着的防盗门倒是给了李三援不少安全感,让陆以川无法前进,但是也让李三援被困在原地,他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心跳得跟打鼓一样。
“过来,妈妈。”陆以川先开口打破这死寂,但他的声音绝对称不上温柔,冷得要掉冰渣子似的,李三援甚至感受到那语气里的杀意。
“你再不过来我就进去了。”说着,陆以川举起手,向李三援展示手上的钥匙。原来他随时都能进来。
陆以川是自己儿子,他不会拿自己怎样的。怀抱着这样的期翼,李三援最终还是磨磨蹭蹭走过去将门打开,锁芯咔哒一声响起,陆以川几乎同时拉开了大门,然后一把抓住李三援的手腕,那力道大得要把人的骨头都捏碎。李三援想抽回手已经来不及,就被陆以川拖着往楼外走,他慌慌张张的脚步跟不上陆以川的速度,没几步就绊了一跤,还没接触到地面就又被陆以川提起来继续向前。
确实如李三援看见的那样,陆以川要气疯了。他打李三援电话一直打不通,找遍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后,只捡到被摔坏的手机。
查了酒吧的监控,发现妈妈被一个男人拖到后门打时,他心中蓬勃的杀意已经再也无法掩藏,而这种盛怒在看到李三援上了另一个人的车后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陆以川一晚上用尽所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