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这个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又哭又拉扯的——恐怖的一批。
“啧。”钱川资看着这个蠢货,心里暗自思忖,这傻小子也就长得跟我一样帅,可脑子怎么就这么笨呢,自己都说了多少遍了。他叹了口气道:“哎呦我的老板呦。看红线啊,我们手上的线是连在一起的,凭着线找人。”
“懂了吧。”钱川资忍住了要翻白眼的心,毕竟几乎所有的客人第一次进入思维空间都是这个鸟样,哪怕他再说八百遍都一样儿,习惯了。他耐着性子说:“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动几下你的指头。这样我就知道了。”
金眠歌身子一咧,脱离了他的搂搂抱抱,道:“不是吧大哥,这是我的卡座。你过来抢我的酒喝,还说我是你的人,你谁呀你?你赶紧给我走,再不走我就请保镖过来了。”
柯昱清对金眠歌态度好,并不代表他会对其他人同样。于是他就冲着那个金丝边眼镜大哥说:“用不着你管。”
话还没说完,只见几个躲藏在酒吧里,戴着墨镜身穿西装的保镖一拥而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大哥的胳膊就往外肘,场面一时特别像逢年过节村里面杀猪的一样,大哥边吼边对着金眠歌说:“妈的,小骚逼,老子回头找人弄死你。”
“我要去找他!你别拉着我。他是金眠歌,我认出来了。”柯昱清挣脱着,声音大得像是要震破整个酒吧。
金眠歌掀起扇子眼帘,挑着眉毛盯着柯玉清。他刚才看到柯昱清其实就是想搭讪,他就喜欢这种长得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
“诶,你过来。”
柯昱清刚想冲过去凑那个出言不逊的人,可身后的人叫他,于是脚步一转,坐在了金眠歌的旁边。
可金丝边眼镜大哥面子下不来,于是也回呛道:“你td敢抢我的人啊。”
钱川资伸出自己的大拇指,“你看!你看!我知道。”柯昱清目光一扫,落在了那根似有若无近乎透明的红线上。
资一把拦住,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拉到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
凝视着手指上那根红线,柯昱清的目光徐徐延伸进酒吧的昏暗光线,然后转向坐在台阶上的钱川资的手指,才恍然明了这根线的隐含意义。
跟着那根红线,很快柯昱清就在酒吧角落的一处沙发上发现了被人搂在怀里的金眠歌,他走到跟前,想立马把人拽起来,可又想到钱川资说的话,于是他缓了缓语气道:“能不能和你聊一聊?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而且还知道他的名字?不过,自己的爹是混黑道的,在本市的名头也不小。他平时就爱搞搞男人,收收租子什么的,好像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奇怪。
钱川资特别想接一句,你又知道了?但看在这个老板给钱大方的份上,他忍了。眼神随着柯昱清的离去,他坐在台阶上才松了口气。又过了会儿缓慢地站起身来,跟随着人流重新融入了酒吧的喧嚣中。
“刚才不是说想跟我聊聊吗?”金眠歌端着杯洋酒抿了几口,又贴在他的耳旁道:“想聊什么啊。”说话间,手就从短袖下摆钻到了里面。
柯昱清的耳廓瞬间泛了红,之前跟金眠歌两个人在外面都是那种相敬如宾,老夫老妻的感觉,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有过特别亲密的接触,在公共场合这样猛的一下被他触碰到耳朵,突然让柯昱清心里痒痒
bgo!是肌肉硬硬q弹的触感,果然没挑错,金眠歌笑着坐正了身子喝了一大口酒。
旁边的人当然不乐意。金丝边眼镜大哥马上放下手边的洋酒,对着柯玉清说:“你谁呀!”
钱川资见他整个人蔫巴了起来,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又嘱咐道:“你要先去认识他,然后再一点点地唤醒他。这里只是他的思维空间,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否则到时候咱们俩一个都走不了。”
柯昱清整个人一耷拉,似是卸了劲儿一样,同钱川资一道坐了下来:“抱歉。”
话说的猖狂,可人却显得狼狈。大哥的眼镜斜挂在脸上,衬衣绷开了一两颗,露出了里面肥腻的肉。金眠歌瘪了下嘴,心想还好是没跟这人继续,否则就亏了。
柯昱清闷闷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他是你老婆。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知道了吗。”钱川资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用手扇着风道:“让你吸引他,没让你拐卖他。就你刚才那样,是个人都得吓死。”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柯昱清就用了一种特别套路的话,做了开场。
那种霸总劲儿一上来,金眠歌顿时就觉得这酒还没喝,身体却先热乎了。
于是金眠歌色心上脑,跟旁边的人说:你去找别人吧。”
“哎呦,哎呦。你别跑了。”钱川资拉起黑色小马甲,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先冷静下来。”
他翻着眼皮思忖了会儿,虽然坐在身边带着金丝边眼镜大哥虽然相貌同样不凡,可气质上却差了一截。
“我知道了。”柯昱清直起腰,又马上弯成了煮熟的虾子:“可。可这会儿我去哪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