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飞快:“a型血不够了,家属能不能联系到可以献血的人?不能有遗传病血液病也不能是直系亲属。”
江澈立刻上前:“我符合,病人怎么样?”
护士:“不太乐观,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你跟我过来做检查。”
听到心理准备,江澈懵了一下,方芸也愣愣地看过来,可看到江澈要跟护士走,她疯了似的冲上去:“不行!你不能去!”
方芸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死死拉住他:“我找别人,你先等等。”
江澈浑身发抖,手都在哆嗦,一时间竟没能拉开方芸,护士眉头一紧:“这位家属请你冷静一下。”
江澈终于把方芸拉开,“方姨你冷静一下,我马上回来。”
“不行!”方芸尖叫起来,“你不可以!”
她忽然往后倒去,江澈赶紧把人接住,护士立刻查看,似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去叫大夫:“李大夫!你刚才看的病人昏倒了!”
一个白大褂匆匆赶来:“有志愿者来献血了,你快过去,这里交给我。”
他问江澈:“你是病人家属?”
江澈摇摇头又点点头:“在抢救的是她儿子,我是病人朋友,有什么事你和我说。”
大夫怜悯地看了方芸一眼:“病人急性肾衰竭,现在受到刺激需要急救,你去办一下手续。”
江澈点点头,马不停蹄去跑窗口,方芸被推进了方辞隔壁的急救室,江澈坐在急救室门口,看着两个门口“手术中”的红色字样,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沉默了很久,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爸,方辞出了车祸,大夫说,要做好心理准备。”
电话那头江天河沉默了一瞬,说,“知道了。”
江澈声音有些干涩:“方姨说我不能给方辞输血,你知道为什么吗?”
电话那头再度沉默下去,良久,才又有声音传过来:“回家说。”
“我妈知道吗?这件事,我作为儿子,不能瞒着她。”
江天河:“我会告诉她的。”
方辞在icu里待了四天才醒过来,第五天的时候,转到了普通病房。
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工守着他,护工什么都问不出来,除了必要的照顾,几乎一句话都不说,而方芸更是一直没有出现,他找到那天的医生,医生说病人转院了。
打电话给方芸,方芸没接。方辞又打给江澈,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嘟嘟的忙音。
方辞不信邪,又给江澈发微信,却只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好友加了这么多年,他和江澈还没有玩过拉黑删除这一套,以至于方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电话短信微信qq所有社交平台把江澈骚扰了个遍,却都石沉大海没有回信。
方辞有点懵,不是,自己是死了吗?现在住的阴间医院?所以联系不到阳间的妈和江澈了?
他打给舍友,舍友接了,说江澈自从方辞出车祸就没去过学校,旷课三天了。
方辞彻底糊涂了,但身体状况又不允许他多想。
他全身多处骨折,腹部损伤肺部损伤,但幸运的是伤情不算太重,加上他年轻,平时又有健身的习惯,恢复很快,第六天,就敢下床走动了。
只是身体总是乏力,走不了几步就被护工扶回了病床。
第七天,方辞终于迎来了除了同学之外的探病的人。
“江叔,您来了。”方辞还挺开心,一面打招呼一面往江天河身后看,“阿澈呢?”
“江澈没来,你看看这个。”江天河递给他一份文件,“以后你就不用叫我江叔了。”
一份亲子鉴定,底下写着,支持一号检材所属人江天河为二号检材所属人方辞的生物学父亲。
方辞想,自己真的没有撞到脑子吗,怎么一觉醒来,江叔成他爸了?
他有些牵强地笑笑:“江叔,你就别逗我玩了。”
“当年你妈是我秘书,你唐姨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她陪我一起出去应酬,我喝了酒,和她发生了关系。事后我亲眼看着她吃了避孕药,她也选择了离职,但我没想到她会怀孕。”
他倒是没有推卸责任,“你妈身体一直不好,所以知道怀孕后还是把你生下来了,她本来打算一直瞒着我,但是你六岁那年开家长会我遇到了她,所以还是被我知道了。”
六岁的事,方辞有点印象。
当时方芸很穷,一个人拉扯他长大,上的也是很普通的幼儿园,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江澈,两个人一个班,玩的最好。
那次开家长会,老师夸完了江澈又夸他,可惜的是江澈父母一直没有出现,方芸知道儿子和江澈玩的好,特意把江澈叫过来坐到了一起,免得小孩子一个人难过。
等家长会快结束,江澈爸爸才姗姗来迟,他彬彬有礼地向方芸道谢,只是看清对方的脸之后,两人都愣住了。
方辞记得那天方芸哭了很久,抱着他一直问为什么,甚至要给方辞转校,方辞舍不得认识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