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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有三百天都在吵架(吃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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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打算接过孩子,月份大了的关系,他肚子沉得厉害,只是四肢还是细瘦的,走这几步也要小心翼翼摸着过来。

    苏桃实在不忍忙道:“你好生坐着吧,两个小家伙而已我还不至于累着了,在家也是两个一起带的。”

    秦鸢公婆年纪大了,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少不得还要人伺候,白梅儒从前送过去几个伺候的丫头也被那老爷子赶回来。苏桃回去后刚一见白梅儒进门就为秦鸢抱不平:“怎么摊上这一家子,男人不是人,公公也是块老朽木头!”

    白梅儒轻笑道:“早就跟你说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犯不着这么生气。”

    苏桃反驳:“可是他都怀孕了,他没得选的……”

    “怀孕怎么了,他自己愿意,谁又能说什么?”白梅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苏桃又追问道:“你知道这其中内情?”

    白梅儒只说当年白棠修和秦鸢这婚事确实来得蹊跷,从前甚至有传言说秦鸢是窑子里出来的,因年纪大了想从良,就带着肚子栽赃了白棠修,总之说什么的都有,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事实到底是怎样。

    苏桃是怎么也不相信秦鸢那么干干净净一个人会做出这种事,于是闷闷道:“你可别是胡说八道吧,给好好一个人按这种罪名,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

    就知道这蠢婆娘蠢得无可救药,到时候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那种。白梅儒压下被冤枉的怒火,上下打量着他:“你还是同情同情你自己吧,今天让大夫瞧了没,肚子有动静吗?”

    苏桃听他这话就心烦:“没有!今天一直带孩子呢,哪有那心思!”

    “嗯,没心思,那你跟我仔细说说对什么有心思,现在在你心里还有什么比这事更重要的,一天天的不着家,坐胎药不喝,大夫也不瞧,你还想干什么?”表情还算正常,呼吸也很平稳,但苏桃从男人低沉的声音就能判断——自己马上要大祸临头了。

    总的来说,苏桃对待他男人的态度就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此时此刻,他必然是能有多弱就表现得多弱。

    于是声音也变得颤颤的:“不想……嗯不想干什么,坐胎药太苦了,喝了就吃不下饭,我想吃饭……今天是,曹爷爷来得太早了让他明天再晚点来……吧。”

    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冷冷的也不说话,苏桃还主动搂着他男人的腰踮脚亲了亲:“当家的饿了吧,今日小桃还特意让厨房做了当家的最爱的小鸡炖榛蘑,快来尝尝?”

    白梅儒被伺候着坐下,媳妇一一掀了盖子看——没有小鸡炖榛蘑。

    ……

    苏桃脸蛋红红的:“怎么会……我特意叮嘱了,许是他们忙忘了!”

    白梅儒长叹一口气,他真的觉得认识苏桃之后叹的气比他前半辈子加起来的次数都多,长此以往说不准哪天就会英年早逝,因此也不忍心对媳妇说什么狠话了。

    “知道了,小桃有心了,明天就扣他们的月钱,趁热快吃吧,今天累了。”

    苏桃嘴上嗯嗯答应了,只低着头扒拉饭粒,烛光隐隐看不清神色,还没吃上几口又磕磕绊绊地开口:“那个……要不还是不用扣了,我说他们就行了,都是在家里做了多年的别伤感情……”

    白梅儒闻言夹了菜都不吃了,只直直盯着他看,两只乌黑大眼睛情绪不明直把人给盯毛了为止。如果他的眼神能造成实质性伤害,那么苏桃的双眼位置也就只有两个大窟窿了。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气得饭都吃不下去。

    白老爷岂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于是狠狠一摔筷子道:“快点吃!”

    苏桃抬起头更是满脸委屈:“你干什么啊?”

    “干你,操你,尻你,收拾你,懂了吗?”白梅儒每说一句,目光就更阴冷一分。

    苏桃还以为自己对他这些不要脸的荤话习以为常了,听到了又不一样,于是又红着眼睛低头继续对着盘子挑挑拣拣:“凶什么凶……”

    凶?这臭婆娘真是个说不得的,这就算凶?白梅儒看他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挑三拣四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快成菩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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