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闪电撕裂天空,照亮黑暗,紧随而来的是轰鸣的雷声。
乌云倾轧,挡住月亮泻下的光辉,暴雨致使停电,使得这一方天地,所见之处皆无半点光亮。外面正下着暴雨,侧耳倾听,能听到哗啦的流水声,除却闪电带来刹那的光明,整座木屋连带花园都处在黑暗中。
闪电再度滑过,照亮聂小白惨白的脸色,接着又将此方拖入黑暗,一闪而过的便签被钉在门板上,依旧是浓厚的带着天真和愚蠢的僵尸特色。
【你好,我是你妈妈。请把你的前门打开并把草坪上的防备解除,然后过来尝尝“烘肉卷”。谨启,妈妈。不是僵尸】
雷声从远至近,聂小白十指泛凉,紧扣住窗沿,扑鼻而来的泥腥味,草木香,雨滴下落的声音逐渐掺入“咚哒、咚哒”敲在铁皮上的声音。
闪电撕裂这片虚假的安宁,借着这短暂的光亮,聂小白清楚地看到——它们来了。
裂荚射手被种下,它并没有夜视的能力,但是植物对僵尸的感知,还是让它在僵尸进入射程的时候进行攻击。
在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更为敏锐,“咚哒、咚哒”,铁桶敲击声愈来愈响,裂荚射手感觉空气都稀薄了,轰雷乍响,伴着骤亮的闪电,裂荚射手惊惧地看到伸到眼前的尖锐指甲,在雨水的洗刷下,显得尤为锋利。
裂荚射手的脑袋被扣上一个铁桶,没错,正是铁桶僵尸头上那个,明明是被打落的防具,那该死的僵尸倒是物尽其用,拿来扣它头上,吐出的豌豆在铁桶里哐哐作响,震得它头昏眼花。
裂荚射手上面两个嘴被封印了,下面的嘴却还可以用,没了铁桶的僵尸扣住戴着铁桶的裂荚射手,将自己怒胀的劣根捅干进去,下半身连在一起,雨水打在身上,顺着赤裸的皮肤往下淌。
仙人掌拔高射下一个气球,它一直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物体杵进泥土,又混杂着规律性的弹簧声响,借着闪电仙人掌终于看清,竟是蹦蹦僵尸!
它正骑在一个弹簧单高跷上,借着弹簧运动弹跳着前进,在下一个闪电出现时,仙人掌陡然发现蹦蹦僵尸已经欺近到眼前,沾满泥土的底部撞在它的肩膀,以碾压之势将它压趴在地上,身上的尖刺戳进地里,仙人掌被牢牢桎梏。
蹦蹦僵尸在仙人掌身上骑跳,对方引以为傲的尖刺防御被根根折断,碾落和泥混在一起,趴伏在泥水里的仙人掌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从断刺间隐隐透出娇嫩的皮肉来。
蹦蹦僵尸眯着眼睛,从中窥见格外粉嫩的部位,它鱼怪物,挥舞着触手向它奔来,那粗壮的触手会将它拦腰抓起,紧紧缠住它的腰身,触手上的吸盘扒在它的皮肤上不放,最后将它撕碎……路灯花被自己的脑补吓到,而且不是错觉,那头深海怪物是真的以飞快的速度在向它游来!
“救命啊!有怪物!章鱼怪吃人啦!救命!”凄厉的喊叫声划破黑夜——路灯花手忙脚乱的转头就跑,期间还摔了一跤。
忧郁蘑菇总是顶着一张不高兴的脸,嘴角下撇,愁眉苦脸。
它喜欢喷射大量烟雾,但却不被大多数植物喜欢,它们说,这又粗鲁烟雾又臭!拜托,你们想不想自己的脑袋被僵尸吃掉啦!
但它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在战场上杀伤力巨大,以一敌多,立下的战功不给它封个将军称号,为什么下了战场后还要遭受此等耻辱遭遇!
虽然蘑菇是夜习性植物,但是哪家好蘑菇这个点不睡觉还在外面溜达的啊!
忧郁蘑菇也不想,它在家里好生生睡着觉,冲进家里肆虐的海草,蔓延到它床上后,缠着它迅速撤离。
忧郁蘑菇脑袋上的嘴被封住,海鲜的腥臭味一直往它口鼻里钻,熏得它反胃,八个小嘴吭哧吭哧地吐着喷雾,在被绑架的路线上留下淡紫色的烟雾,可惜的是,没有人顺着标记救它,紫色的烟雾在空中逐渐消散,最后连留下的气味都消失不见。
忧郁蘑菇被一路绑到海边,它已经能闻到咸湿的海水味道,还没等它反应,就被带着一猛子扎入海中,忧郁蘑菇以为海水会争先恐后从它的口鼻处涌进,笑死,被海草堵得严实,一点水都进不去。
“哗啦。”忧郁蘑菇被带着破出水面,腾空在海面上空,它脑袋上封住嘴巴的海草撤离开,重新呼吸到空气的它,猛一吸气,带着浓浓海腥味的咸湿雾气就钻入鼻中,忧郁蘑菇顿时觉得还不如重新堵住好了。
重获自由的嘴巴,开始输出:“你他妈谁啊有病是吧?别以为没露脸我就不知道你!缠绕海草!你有完没完!这堆带着臭腥味的海草除了你还能有谁?我告诉你,你这是犯罪!快点放开我,我可以考虑不报警!不然你等着蹲牢吧你!”
身份暴露的缠绕海草并未搭声,不如说它一开始就没想隐藏身份,静谧的海底传来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分外诡异。
现在的场景是海草绕着忧郁蘑菇的柱体缠紧,将它托举到海面上空,相对平静的画面被忧郁蘑菇打破,冲天而出无数乱舞的深绿色海草,上面有着海底生物特有的黏滑和湿冷,在寂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