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收了木剑,有点质疑的看向了暮上寒,“错了?我按照你教的练的啊,怎么会错呢……”
她记忆很好,暮上寒教的每个动作也只有这一点,也能凭记忆准确无误的演练一遍。
动作,也只有几个横劈、凸旋;姿势,弧度也是刚刚好的,不该大的也未超过。
可他却说有个地方错了,心下也是有几分疑惑。
暮上寒跨步走了过来,眸心含笑,邪肆沉靡的嗓音便在夜中响了起来,“我说错了便错了,你质疑我这个师傅作什么。”
楚熙见着那人越走越近,额前坠着几缕碎发,被夜风拂起,吹得凌乱而不失美感,这一卷,黑曜般闪烁的眸子显露了出来,略着邪肆无比,有形棱角分明的嘴唇挂着一个狂傲不羁的笑容,身子修长,坚实得无法挑剔。
楚熙觉得自己眼睛要怀孕了!
这时,一个轻缓地声音响了起来,“四爷,该回去了。”
千羽一身浅黄衣着走了进来,提示着楚熙该回府了。
楚熙一愣,对着暮上寒笑了笑,“我该回去了,今天你说有个动作错了,我在回去想想。”
小跑到他面前,将手中的木剑递给了他。
暮上寒手臂僵了僵,接过了木剑。
“我走了,再见。你去休息会儿吧。”楚熙对着暮上寒挥了挥手,也没管他懂不懂这个手势。
楚熙便转身走向了千羽身边,对着千羽笑着在说些什么话。
“楚熙。”见着楚熙快要一步跨出门外,暮上寒高声叫住了她。
楚熙听见背后这邪肆沉靡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只听见他说,“今天你练习的动作全是对的,刚才我看花眼了。”
楚熙怔了怔,笑了起来,“知道了。”
便跨出了门,她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
模糊不清,一片漆黑。
暮上寒呆愣的站着树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想起刚才的一举一动,真是幼稚啊。
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未曾有过,楚熙,到底怎样一个人。
他执着剑,樱花满天凋零,从未停止它的坠落,它们像是恋人般拂过他的脸庞。
……
翌日晌午。
楚熙房内顿时响起一个慌张无比的声音,“王妃,王妃,不好了!”
楚熙此刻正躺在榻上,翘着个二郎腿假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跟这有人死了的语气,弄得眉梢皱了皱,睁眼,看到若镜已经跑到了她面前,问道:“咋了?有人又死了?”
若镜额前黑线,一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回答道:“不是!王妃,侧王妃回来了!”
翘着二郎腿的楚熙腿肚子也是一抖,眉心有些弹出的感觉,“苏于梦不是说要在她娘家待一个月吗?这都还不到,她回来舔犊子啊?”
侧王妃回来了?老子看是找虐!
一个含烟都已经够她受的,又来个。不过,what?来一个对一个,来两个对一双,虐得她连奶都不知道怎么喝!看!她是不是很酷!
舔犊子?若镜脑后黑线滑过,“若镜怎么知道,王妃,你还是赶紧出去吧!王爷都在正厅呢!待会儿又要说你了!”
苏于梦,苏相爷的小女儿,因是庶出,便被嫁来做了侧妃。
楚熙无趣的撇了撇嘴,无奈的下榻穿鞋,又在一边小声的自言自语,“妈的,怎么每次找麻烦都在正厅?就不能换个场地吗!”
一旁的若镜也大胆的催促道:“王妃快点啦,不要废话了!”
“你今天胆子异常大,以前每次跟我说话都恨不得把脑袋转到桌下去。”
若镜:“……”
她有那么猥琐吗!?
正厅。
嬉闹声一片,少了几分肃威的气势。
一进门就看见某个贱人一脸沉色的喝着茶,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袍,玉冠高束,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气势,寒的让人心中一颤!魅眸不削的一瞟,心中冷着哼唧,真作!
楚熙一进来,那些嬉闹的女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含烟有些惊讶的轻声的叫了声:“姐姐来了啊。”
楚熙冷冷的瞟了那些女人眼,花花绿绿晃得她眼前一团花!在一个身穿粉红色罗裙纱衣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又转回视线,走到一个偏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才不要坐在某个贱人旁边呢!跟那贱人坐着,她就觉得自己全身都沾满了某种病毒!
夜羽溟一张冷俊的脸开始呈现青色,在黑,直至变幻成茅坑某物体的颜色!
该死的女人,他微咬牙,话语若严冬寒冰一般,“楚熙,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见着本王都敢不行礼!信不信本王马上休了你!”
夜羽溟这话一出,不知道多少人心中都有千万只草泥马在草原上狂奔。然而那些女人们面上却是担忧的看向楚熙。
夜羽溟前面的话全是废话,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