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你……腿并起来。”
软榻上的金发男人被手铐拴住双手,半吊在床头金属栏杆上。他非但没有听话,反而勾唇一笑,略略抬腰,把两只长腿分得更开。
“何必委屈自己呢,教授?”他眨眨眼,眸底划过几丝狡黠,“我都放下身段这样求你了……你也忍得住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强行掩盖后的喘息,仔细辩识还能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颤抖,再加之他两颊的薄红,更为此情此景添加了几分浮想联翩。
bate没有发情期。能让他露出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只有一个——他被下药了。
不把态度放低点,他的某位石膏头教授可能真的要弃他而去了——
前几日出差,他在酒局里喝得稀烂,酒精上头大脑清醒不起来,所以当被那群疯子问及要不要来盘俄罗斯转盘时,他也满口答应下来。
他确乎是早把自己给拉帝奥的承诺抛之脑后了,什么危险的游戏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场又一场的高利润博弈,况且只是一局俄罗斯转盘而已,用一点运气换来整个公司的赌金,这可太划算了。
他举枪朝自己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拉帝奥恰好赶来。
投资人倒在血波里,他却呆立在原地,身旁围绕着的尽是他所熟悉的冷竹气味,他看着那个气得脸都白了的石膏头教授,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知所措。
之后的事他也记不大清了,但他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就证明某人最后还是帮他料理了身后的一众麻烦。这本该是件令他欣慰的事,可等他回过神想找拉帝奥时,才发现那人已经从他们合住的公寓里搬了出去。
甚至把他俩共同挑的对戒也留下了。
砂金这才意识到,这下是真玩脱了。
他加班加点地赶完工期,又推掉一众不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公务文件,然后焦心焦肺地满城市搜寻他那失踪了的合作人。
直到他逛遍了市里所有的图书馆,才在一张小桌旁看到了批改论文的拉帝奥。他本欲好好认错然后带人回去,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家寒着一张脸轰了出来。
“喂!拉帝奥你听我说……”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赌徒。”维里塔斯?拉帝奥手捧那本足矣把他脑壳拍扁的石膏书,站在一片暖光里,他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砂金,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
“在我发火之前,离开这里。”
砂金试图解释:“这次真的是意外……”
门板从里面被人盖上。掀起的气流碰了他一鼻子灰,他就这样被撵了回去。
后面几次沟通同样不见成效。
他深知这样不是办法,他必须找个理由跟拉帝奥好好地谈上一次……想及教授的易感期将近,他思索几天终于憋出一个阴招。
他是bate,没法像oa那样释放信息素,继而跟alpha产生生理性的纠缠。于是他在某个傍晚给自己打了一针伪发情素,还买了套子和润滑剂,边给自己扩张边又给拉帝奥发消息,说,我被人下药了快来救我。
他笃定那人不会真弃他不顾——即便还正气在头上。
待石膏头教授风风火火地赶来时,他把手铐往床头一扣,而钥匙则被他丢在了地板上。他敞开衣襟迎接来者,真就是把自己的全部赌了进去。
燥热而粘稠的空气充斥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屋子里一派旖旎风情。拉帝奥推门而入,看到此情此景的瞬间就沉下了脸,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上当了。
该死的……赌徒。
但这也确实属于砂金一贯的行事风格——不计后果,不计代价,却总想靠着博弈赢得想要的一切。明明地处劣势,却仍然像个上位者一样引诱着别人对他犯下滔天大罪。
“我不动你……腿合上。”
博识尊的顶梁柱,宇宙星河间立誓除去人们愚疾的真理医生,拉帝奥微微眯眼,他抿唇,下颚线不自觉地回收。而受制于人的bate却好像很喜欢他现在这副表情,笑容愈发放肆。
“不必怜惜我,教授。”砂金压着嗓子,他声线低沉,尾声放得极轻,视线却强烈而直白地黏在那人的胯下,暧昧得丝毫不加掩饰,仿佛意有所指。
拉帝奥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他自己散发出的冷竹的气息。
bate是没有信息素的,可眼前这家伙显然能靠别的方法把alpha勾得血脉喷张,信息素四溢。生理上的反应是上帝赐予的本能,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免俗——
他胯间的东西挺得老高,腰部以下的肌肉紧绷着,线条硬朗分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能看到些许汗渍。而他本人却是如静止一般定在原地,不说不讲,除了简单的“看”之外,更没有任何举动。
不……至少他也在忍耐。
“把你的腿给我合上……该死的赌徒。”他狠狠闭了下眼,勉强收住了信息素,然后捉了砂金的脚踝便想往被子里塞,结果却被那人的体表温度震得一愣,又是一没留神,便被砂金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