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幸的人寄予同情,是一种德行。谁都应该具有这种德行——尤其是那些曾经渴求同情、并且体味到同情的可贵的人。如果有谁承受过他人的同情,得到了安慰,因而体味到这份情意的可贵,那么我确实算得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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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楼道里传出一阵焦急的脚步声,随着门“嘎吱”“嘎吱”的响过后,付贤曜直接闯了进来。坐在红木办公桌面前的中年男子,只是抬了抬头,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旁,用纸杯给付贤曜倒了一杯热水。
付贤曜没有接受,而是拿出手中的复印纸,指着上面的文字。
“凭什么不让我们查了”
纸上印着的内容是付贤曜最近负责的一起事件的暂停调查令,他们组没日没夜的盯着那些高官,就是为了找到他们的罪证。好不容易找到了眉目,一封暂停调查令让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最可气的是调查人仍然在自己的职位,做着公共心目中的好官。
付贤曜在毕业后考取了公务员,没过多久经人介绍进入了情报机构,作为暗中行事的工作,整个机构甚至没有明确的名称。进入机构后,付贤曜工作成绩斐然,时至今日,他已经成为机构中某个小组的组长,负责暗中调查国内的官员。
中年男子端起纸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动身关上一只在“吱呀”作响的塑料门。
“你也不小了,行事还那么匆忙,让你底下人怎么看你!”
付贤曜是聪明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官员非同小可,可他偏偏最忍不得这种人。一个电视前的国内高官,背后的生活却是那样的奢侈糜烂。一块腐肉的出现也就代表了上上下下,都围满了靠此为食的苍蝇。
“小曜,我们是情报机构,归根结底也要听上面的安排。”
“既然上面已经让你们停止调查,证明这个咱们管不了。”
付贤曜没有搭理他的烂说词,偷奸耍滑的老狐狸,有什么资格说教他。
“好吧,既然查不了,那我就辞职吧。”
付贤曜故作失望,又掏出一封辞职书,将停调令一同仍在桌子上。
“我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催了,打算找个稳定的差事儿,相个对象就结婚了。”
“上面就拜托您帮我应付应付了,交接的时候告诉我一下。。。。。。”
中年男子原本想客套几句,但是付贤曜没有给他机会,走了出去。
他们工作的地方在三环一个旧办公楼里,一棵大树挡住了楼一半的阳光,付贤曜跟关系好的打了招呼,走出了办公楼。
走出院门前,他冲这个楼竖了个中指。
狗屎玩意儿!
付贤曜从来没奢求过当什么大官,赚多少钱,他想要的就是一个公平,干净的世界。在职这些年,他身为一个文职也受过不少伤,经常有官员勾结黑社会,暗中除掉他们这种人。
但是,付贤曜从来不后悔。
如果他能给许多人带来光明,他毫无怨言。
只是光这个机构就让他无法顾及,私底下不少人结成了联盟,他已经成为了许多人的眼中钉。
回家相亲只不过是他的说辞,如果继续在机构内待着,恐怕自己自身难保了。
七月多的天,艳阳高照。
付贤曜心情复杂,匆匆的往家里走去。隐约之间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他预感不妙,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继续走。
来到房门前,他看了一下门把手,上面干干净净的映着他的脸。付贤曜每次出门前都会用湿巾擦拭门把手,这种门把手擦过之后手印特别明显。他看了一眼手机,自己房间内的摄像下也无异象,才放心的打开了房门。
家里的东西还没有被搜走,这个东西指的是记录他入职之后搜集的每个情报的u盘,上面记录了他们所犯的每个罪。可是每次的处理结果,总会避重就轻,他不服,所以将所有都记录了下来。
付贤曜并不清楚那伙人的目的是什么,不管是u盘还是他这个人,都不能被对方得到。
就在思考时刻,门外的楼梯间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停在了自己的门前。呆在房间内并不安全,他从窗户向下望去,下面的路上也站着几个一脸恶相的人。
付贤曜是个喜欢考虑后路的人,他拨通了一个号码,解释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挂电话后藏在了门后。门后,是个危险的地方,但也意味着胜算更大。安全门被那伙人撬开后,付贤曜看着屋门的把手向下弯去,趁门开的机会一脚踹了过去,然后拿起墙角的灭火器一顿喷。
“妈的,抓住他!”
为首的人撞开门,硬闯了进来,付贤曜直接将灭火器罐冲他砸去,随后往屋子内退了几步。那伙人手中拿着刀,眨着布满粉尘的眼睛,冲他砍来。
付贤曜也不是吃素的主,如果没有点保命手段,他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这几个人并没有练过,付贤曜用格斗术就将几个弱渣打晕在地上。
他看了一眼楼下,楼下那伙人也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