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魏沉还坐在沙发上的方向,懊恼地瞧着她的背影。
浴室内。
江静影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面庞,眼尾眉梢都写着冷硬,唯一柔和的颜色便是唇瓣的粉,却又是薄形,于是连带着原本的柔软感觉都消弭无形,更显薄情寡义。
仿佛无人能敲开她心中的窗棂,将这座陈年的冰山融化。
她定定地瞧了好一会儿,又低下脑袋,拧开水龙头,双手掌心并在一块儿,掬起一捧凉水浇到脸上,让理智降温,这才去回想昨晚的事情。
原本她是想着同魏沉换个时间再约——
毕竟昨晚答应约定的时候,自己困倦乏力,意识朦朦胧胧,虽然这样有毁约的嫌疑,但以魏沉对她的在意程度而言,哪怕心底再遗憾,面上都会答应她改期的要求。
可话头到了嘴边,却又被她无端端咽下了。
这个日子实在太特殊了。
从魏沉和魏璧都如此在意的模样来看,她可不可以理解成是当初的魏沉璧留下了很深的遗憾,所以想将那些错憾依次补上呢?
江静影眼中凝出几分沉思。
……
十五分钟后。
江静影洗漱完毕,放下毛巾正想转身出门,却从跟前的镜子里瞥见站在门边的身影。
魏沉不知在那儿看了她多久,见她转头,习惯地就扬起个灿烂的笑容对着她,眼里的欢喜藏也藏不住。
江静影心中迟疑片刻,还是启唇道:“昨天半夜的时候,你是不是找我说了一件事?”
“啊……姐姐不记得了吗?”
魏沉露出些许沮丧,周身的气势肉眼可见地颓败下来。
好像突然失去了雨露同日光的小花儿。
江静影正欲再提,就见她目光里透着炽热期盼、鼓足了勇气朝自己又一次启唇:“我想下周六约姐姐出去玩,可以吗?”
“如、如果姐姐很忙的话,不玩、吃一顿饭也是可以的,因为……因为那天很重要,姐姐可不可以留点时间给我呢?”
江静影抿了抿唇。
那天很重要——
看来在小朋友这儿改期是不可能的了。
甚至,出于先前两次失败的经验来看,她若是硬要提出改期,或许又会走向奇怪的结局。
目光倏然软和下来,江静影略一点头,同她道:“我以为我听错时间了,下周六是吗?”
魏沉用力地点了点头。
江静影想到魏璧那边,只道:“可能到时候会临时有些事,所以具体时间还得到那天再安排,这样可以吗?”
魏沉心中已经出了无数个表白的方案,听了她的话,只努力告诉自己不要高兴得太早,却因年岁尚小,终究有些沉不住气,唇角越翘越高,语调温柔地应她:
“好的,姐姐。”
末尾那一声称呼,莫名捎着珍重,舌尖微压,好似在苦苦压抑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
江静影面上淡然地点了点头,与她错身而过,往浴室外走去,刚走出两步,不由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半边耳垂,顿了顿,才放下手往主卧室的方向而去。
……
拧动门把手的时候,江静影以为魏璧还没睡醒。
结果门才刚打开,入目便是某人趴在床铺上,认真看着手机的画面,江静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想:
自己刚才和魏沉在外面聊天的声音大吗?
等等,装修的时候好像用的是隔音材料。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正想关门的时候,床上那人听见动静,扭头来看,见到是她,即刻露出个笑颜,朝她招了招手:留下魏沉还坐在沙发上的方向,懊恼地瞧着她的背影。
浴室内。
江静影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面庞,眼尾眉梢都写着冷硬,唯一柔和的颜色便是唇瓣的粉,却又是薄形,于是连带着原本的柔软感觉都消弭无形,更显薄情寡义。
仿佛无人能敲开她心中的窗棂,将这座陈年的冰山融化。
她定定地瞧了好一会儿,又低下脑袋,拧开水龙头,双手掌心并在一块儿,掬起一捧凉水浇到脸上,让理智降温,这才去回想昨晚的事情。
原本她是想着同魏沉换个时间再约——
毕竟昨晚答应约定的时候,自己困倦乏力,意识朦朦胧胧,虽然这样有毁约的嫌疑,但以魏沉对她的在意程度而言,哪怕心底再遗憾,面上都会答应她改期的要求。
可话头到了嘴边,却又被她无端端咽下了。
这个日子实在太特殊了。
从魏沉和魏璧都如此在意的模样来看,她可不可以理解成是当初的魏沉璧留下了很深的遗憾,所以想将那些错憾依次补上呢?
江静影眼中凝出几分沉思。
……
十五分钟后。
江静影洗漱完毕,放下毛巾正想转身出门,却从跟前的镜子里瞥见站在门边的身影。
魏沉不知在那儿看了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