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若不是裴砚离她近,估计都听不清:“你不和我讲话,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裴砚愣了一下,随即噗呲笑出了声,他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ai,也察觉到了她潜意识里开始在乎自己了,这一点儿让裴砚欣喜若狂,她不再是畏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刺猬,而且逐渐的探出头,好奇的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了。
内心的愉悦根本忍不住,裴砚凑近长吉的面前,眼睛真挚的注视着她,整个人笑的yan光明媚:“长吉,你得说原因呀,我为什么讨厌你?”
“学校有很多关于我的流言……”
“所以呢?”裴砚语气温柔,他忍着为她整理鬓角凌乱发丝的冲动,循循善诱:“没关系的,把想法说出来,你不说我猜不到。”
她抬起眸,缓缓张唇:“不好的流言……”
意识到两人离的有些近,她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掉过头去看青灰se的地板。
这么多年来,在她的心目中,对大部分的人都形成了刻板的映像,她习惯x的认为,只要听说了她的流言蜚语,无论是什么人都应该规律似的厌恶她,讨厌她,然后躲着她远远的。
她当然知道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可是从来没有人打破这个规律。
“他们都这样,听了流言,就应该远离我,我觉得你也应该这样。”长吉觉得自己越发的矫情,明明和他不是很熟,却像是在和他谈心。
透过短短的一句话,裴砚仿佛看到了她这些年来受到的冷落,委屈,更不敢想象她受到的欺负,一个可怜的少nv有多么的无助。同时他也感到愤怒,沈煜g什么吃的,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连自己的妹妹也护不住,真是废物。
他快速的反应过来,及时止损,防止她继续自揭伤疤,语气轻快的将真心话讲了出来:“流言流言,你都说是流言了,我为什么信?”
“还是你觉得,我年纪b你小一岁,心智不成熟?”
“没有没有。”长吉连忙摇头,她还真不知道裴砚b她小一岁。
“那自然,我有脑子,我只信自己,我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你好,你就好,想和你做朋友,我就会主动,我向来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
长吉眼睛睁大,因为他的这些话,内心很是雀跃,因为他是。
一切都是既陌生的,却又异常的熟悉,这里面都是装饰风格和当初自己被欺负的那间房间一模一样。
长吉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不止装饰风格一样,就连布局都差不多,长吉心慌的低下了头,手脚刹那间变得冰凉。
沈煜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觉得她心不在焉的模样让自己有些不悦,漆沉的眼眸看着她那张白净巴掌大的小脸儿,解开衣扣脱了自己的外套:“以后若是我有事没来学校,你就在我这里休息。”
“我在班里就好。”长吉对这个地方充满恐惧,那时候她抱着荒谬的幻想自孤身前来,然后她的童贞就丢失在这里了。
而且这栋楼极为私密,几乎没有摄像头,房间与房间的距离也相隔很远,万一出了什么事,她有些怕。
“那怎么行?”沈煜皱眉,他都明示了沈长吉是自己的堂妹,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在教室休息?先不说她是否舒服,这事儿要传到别人耳朵里,丢的是自己的脸,沈家的脸。
“我是为了你好,长吉,乖乖照做就行。”
她不吱声了,只是点点头。
沈煜看出了她的纠结,也没有过多在意,他单纯地以为她不习惯而已,面对那些昂贵的珍宝,华丽的服饰她不都是这个态度吗?
不过这种态度确实让他恼怒,他打心底里觉得长吉不知好歹,明明为她好,可是她总是拒绝他,可偏偏只有在c她b的时候,除了有点儿羞怯,丝毫没有不愿的情绪。
一开始的沈煜,只觉得她单纯,愚蠢。
可是后来,慢慢地,她让沈煜越发琢磨不透,不知道她那脑袋里在想什么,她图什么,说句难听的,那些最低贱的小姐还会要卖身的报酬,可她呢?
就因为ai吗?ai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这么低贱吗?不会,他坚信,即使他ai一个人,他也不会如此低贱,或许,他根本不会ai人。
沈煜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过分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妹妹和那些肮脏的娼妓相b,他将胡乱的思绪压下心头,然后再次看向长吉,看着她不安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哥哥给你的,你就接受好吗?不要说不用,谢谢,我讨厌你说这些词。”
“更何况,柔软舒服的大床不b教室里冷冰冰y邦邦的课桌睡得舒服?”
他安抚地摩挲起她的后背,温暖的皮肤让她轻微颤栗,然后低头亲亲她的饱满的额头,软绵绵的脸颊,柔软的唇瓣。
长吉的低落的情绪一点一点消失,她将头埋在沈煜的x膛,双手紧紧回应着他的拥抱,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