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发魔药的雾气在蒸腾,凯特呆坐在沙发上,却不觉得无趣,只是用纯碎的墨紫色的眸子直勾勾地描摹纳西莎的五官。
喉咙发干,也许是空气太湿热又或是别的什么,凯特站起来,凑近纳西莎的脸颊轻轻亲了一下,一触即分:“我出去一下,妈妈。”
纳西莎只是略掀了掀眼皮,露出湛蓝色的瞳仁,很快又闭上眼,吝啬地将它收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房间里的侍女见两人如此亲密不禁暗叹,大小姐纵是养女也深得宠爱,怕是手段了得。
从弗林特冷饮店回来,凯特径直去了纳西莎办公室。
听出凯特的脚步声,纳西莎专注批阅文件,头也没抬,随口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榛子巧克力味,西茜最喜欢的口味,要不要吃?”凯特没回应纳西莎的问话,只是挤进她怀里撒娇。
放下羽毛笔,纳西莎环住凯特的腰,似笑非笑看她,“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最爱吃这个口味了?”
果断地开始耍无赖,亲昵地用鼻尖蹭着对方,凯特像小动物一样,一下一下舔吻着纳西莎的唇瓣,直到对方也终于按耐不住,才得以攻城略池。榛子巧克力味在两人口中化开,凯特原有些冰凉的唇舌染上爱欲的火热。
很快成年人便占了上风,凯特喘息着分开,用下巴抵住纳西莎的肩。
“怎么去了这么久?”声音微哑,纳西莎开口问。
有些不快,凯特坐直了身子,避开纳西莎的视线,自顾自玩弄着她的手指:“啊,是遇到了格雷,聊了两句罢了。”凯特拿起放在桌上的冰激凌,往门外走,“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妈妈。”
无奈,纳西莎知道凯特又不高兴了,但如此激烈的反应,大概率还是有事瞒着自己。柔和了语气说:“又生气了?明天一起去对角巷,好不好?”
“嗯。”
百无聊赖等着小孩试衣服,手边翻着一把《魅力女巫》,凯特刻薄地腹诽着其中糟糕的时尚搭配。
摩金夫人引领着一个孩子进来,宽大的衬衫,杂乱的头发和明显营养不良的瘦小身体,暴露他的经济情况一定堪忧。
懒懒得收回视线,凯特对于这种下等人一向不感兴趣。
“喂,霍格沃茨的新生吗?”德拉科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同龄人两只手就数的过来,突然见到个生面孔,不由发问。
这样无礼的问句,让哈利想起达力,音调生冷地回应:“是的。”
大少爷德拉科不会对不在乎的人察言观色,自顾自地说着魁地奇和分院,却发现这人竟然反应平平:“喂,我说……”他上下打量了哈利一眼,“你父母和我们是一样的人吧?怎么是那个傻大个带你来的?”他仰着下巴,点了点窗外的海格。
“首先,请停止对我朋友的侮辱。”哈利抿直了唇,“至于我的父母……他们死了。”
德拉科不自觉地僵直了嘴角,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凯特,想说什么又张不开口。
凯特正是十一岁时被父亲收养的,只怕她听了要不高兴。
看这小子的表情,凯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没理会德拉科,勾起嘴角对着那个男孩笑了笑,温柔的声音里好似满是歉意:“我替德拉科向你道歉,这位……”
她收起了遮住大半张脸的杂志,哈利这才注意到倚靠在沙发上的少女,注视着凯特藏蓝色的眼眸,幽蓝的深海几乎将哈利吞噬,心跳快得像是脱离了肉体的控制。哈利直觉她是女神而非女巫,美是她与生俱来的利器,“哈利。”哈利蠕动了一下嘴唇,轻声回答,却没有说出姓氏,他不希望她也将他当做那个着名的“哈利波特”对待。
“哈利先生,我再次向你道歉。但我们今天时间很紧,期待与你在斯莱特林再见。”凯特也不在乎一个破落户姓氏名谁,只柔和地笑了笑,刻意地忽略了德拉科,捡起外袍,搭在手臂上向外走。
手忙脚乱地脱掉校袍,德拉科抓了两把金加隆给身旁的女巫,“改好后送到马尔福庄园,多出来的算小费。”
金币丁零当啷撒了一地,摩金夫人矮下身去捡,见德拉科已经走远,嘴里不满地念着,“真是马尔福一贯的傲慢。”
哈利没听进去半分,脑海里都是那双漂亮的眼睛。
“凯特!”德拉科还没来得及为凯特不见踪影而焦虑,便被按着头一把搂进一个带着清冽香气的怀抱,“别说话,再跟个脑子长满芨芨草的巨怪一样为了这点破事纠结,我就把你倒挂金钩一整天。”
刚才因焦急狂跳的心竟是跳得更快了,空气都在发烧,他不言语,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对于哪个学校的学生来说,假期都是短暂的。马尔福庄园的壁炉连通了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休息室的壁炉,所以无需舟车劳顿后再接触低劣的麻瓜。
刚迈出壁炉,一道轻柔的风环绕凯特,驱散她粘上的飞路粉。看向那道魔咒了来源,凯特勾起一抹笑,过去环住纳西莎的腰,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