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吧。”
是照片,他和不同女孩子的照片,有牵手,有拥抱,甚至还有隐晦的床照……每一张照片里,他望她们的眼神,朝她们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和对待我时一模一样。
接着是开房记录,密密麻麻打印了好几张纸,我瞥了眼时间,不忍再细看。
还有姻缘树的木牌。
好几块木牌,背面分别写着他和不同女生的名字,也包括我和他的那一块。
……你麻痹。
这一瞬间我真的很想骂人。
原来他给我说晚安的那些夜晚,怀里抱着不同的女孩子。
或许他刚刚射完精,刚刚从别人身体里拔出来,就划开手机,回我的消息,为我提供情绪价值。
他抱着别人的时候,怎么还能有心思对我说出那些甜言蜜语?
我想不通。
明明他千帆过尽,偏偏还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纯情模样,欺骗我。
也只有我这么傻,才真的以为他和我一样,一张白纸。。
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才不碰我。我以为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原来,他只是不敢碰我。
因为碰我会有后果。
他忌惮我的背景,忌惮楚天甚的身份,他没敢对我下手,但是他也不想失去我这个人脉,所以他一直钓着我,让我以为自己和他是非常纯粹的恋爱关系。
或许我该庆幸,他没对我骗财骗色。
这就是男人。
所有男人都一样。
我在这一刻看清男人的真面目,看清男人的劣根性。
你问我男人有没有好东西,我可以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从此我不信任任何男人,包括一开始的萧逸。我不会爱他,我只会向他索取,索取我需要的情绪价值,索取我需要的性爱享受,再索取我习惯了的养尊处优的生活。
他甘之如饴。
此时年少的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太伤心了。
我感觉很难受,心脏仿佛被针戳般,一刺一刺地抽痛着。我以为的,世界另一面会存在的,什么信任,什么温情,什么希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的信仰分崩离析。
光鲜亮丽之下,是断垣残壁,是千疮百孔,是一颗被揉碎了的,血迹斑斑的心。
这个世界如果真的还有爱或希望,或其他任何与温暖相关的东西,那也与我无关。
我生在这个世界上,分到的只有血淋淋的匕首,冷冰冰的绳子。
我早该清醒的。
我太天真了。
楚天甚看我面色惨败,开口宽慰我:“不用害怕,你没做过就没事,就算一个个排查他的亲密关系,也轮不到你。”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真的吗?”我有些茫然地望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懒洋洋扫我一眼。
我吃下这颗定心丸。
案件侦查完毕,由公安机关移送检察院起诉,楚天甚担任检控官。原本这种案子,楚天甚随便安排手底一个检察官负责就好了,哪里需要他亲自出庭。
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一个神秘电话,竟然是好好学习哥。
我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手段,能够在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幸好楚天甚在场。
我当着楚天甚的面,开了免提。
“求求你,救救我,能不能让你爸爸救救我?求求你!!”
“我……”我被他这通来电搞得莫名其妙,“我怎么救你啊?你是吸毒啊大哥,难道你没吸吗?”
“我……我不知道。”
他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一下子把我气笑了。
“你自己吸没吸你不知道啊?你尿检是阳性你不知道啊?”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可能吸了吧,我,我第一次真的,我以前只飞过叶子,真的,你信我,你救救我吧,你让你爸爸救救我吧,他肯定有办法的,我不想完蛋啊。”
“我没有办法啊,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爸爸有办法的,这个圈子里吸毒的不止我一个,被抓的也不止我一个,不是每一个都会出事的,他肯定有办法的,你能不能帮帮我,求求他,看在我们的交情,你帮帮我……”
“喂?我和你什么交情啊?你那么多女朋友,我和你的交情能到哪一步啊?”
他愣了一下,当即转变口吻:“你信不信,我把我们俩关系说出去,你也逃不了。”
他竟然威胁我!
“你精神病啊!我根本不知道你碰毒啊,你别乱说话啊。”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楚天甚已经从我手里接过了手机:“你是不是还想多加一条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她没成年?!”
我听见他崩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