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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声扬喋喋不休,似乎也对母亲这次的礼佛有些疑惑:“听说我妈这次去的寺庙可神了,一个月只开一次门,压根就没有固定的时间,说是什么只接待有缘人。”说完又凑到颜汀和陶修的中间,神神秘秘的:“我还听说,他们那寺庙有个九千六百六十六层的阶梯,你要是有所求,就三步一叩头跪上去,保准灵。”

    冷水不停拍打在他的脸上,却只是从表皮经过,丝毫没有降低他身体的温度。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瞳孔深得怕人,眼眶被血红色浸染,看起来很失控,没有理智。

    侧躺着的那张脸太瘦了,颜汀的手覆在上面,指尖轻而易举就能摸到脸颊上凸起的骨头。即使月光一般的灯色给他的脸带上了一丝生气,但依旧没有透出健康的状态。

    夜很黑,颜灿沉浸在这翻起的小小情潮里。

    颜灿的房门紧闭,颜汀拧开门把手,放轻了脚步朝着床边走去。

    颜汀被挽着手臂,听完之后只是淡淡评价了一句:“迷信。”

    他很矛盾,目光游离地盯在镜子上,很朦胧,朦胧到他看到了颜灿的影子。欲望在疯长,使得颜汀开始厌恶自己,他想保持最后的理智,可却像是不被人放过一般,将刚刚颜灿的呻吟渗进自己的脑海。

    他自暴自弃的站

    床上的人早已睡着,背对着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暖黄的小夜灯,朦胧地打在脸上,显出面部柔和的线条。

    房门没关紧,露出一条极小的缝。颜汀就站在门口,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压抑呻吟,他的手握在门把上,指节用力到发白,骨头凸起。

    睡裤很宽松,勃起的阴茎却把料子撑起了一个可怕的弧度。他被欲望支配,成了下等人,一个想着弟弟自慰的烂人。

    入夜,近十点。

    他的手随着粗大的性器上下套弄,衣服被掀起咬在嘴里,裸出的紧实腹肌绷成一副完美的画卷,上面还泛着一层细汗。

    颜汀法的胡乱抚慰。

    颜汀的手突然间有些颤抖,他向后退,轻轻地关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颜汀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宋家和陶家几乎是不遗余力地帮助颜汀清扫障碍,以稳固他的地位。所以在颜汀心里,宋声扬的母亲几乎也算他半个母亲。

    宋声扬的妈妈信佛,这个是他们都知道的事,但喊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倒是有点郑重的意味。

    耳边很嘈杂,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和不受控制开始狂奔的心跳。

    一顿饭吃完,宋声扬才跟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拉住颜汀跟他说:“差点忘了!我妈让我跟你说,明天早上你抽个空,和她一起去礼佛。”

  颜汀不置可否,动作却是把名片收好。

    饭间宋声扬闲不住嘴,一边吃一边倒苦水,诉说着这几年在国外的心酸。陶修抿着嘴笑,谁不知道宋声扬除了学习苦点,其他的还不是该花花该玩玩,也就听听图个乐子。

    “礼佛?”颜汀正在穿衣的手顿了一下,疑惑道:“带我一起吗?”

    即使不信佛,但既然宋声扬的母亲开口了,颜汀还是同意了。

    他们三个的母亲是至交好友,只是陶修的妈妈走得更早,在生完他妹妹之后就去世了。后来连方之早也出了意外,宋声扬的母亲就更心疼他们两个了。

    “不是带你一起。”宋声扬纠正到,手指着陶修、颜汀、和自己,“是我们三个都要去。”

    颜汀坐在床边,伸出手拨弄了一下颜灿额前的发丝,看着每天都要见到的弟弟,心里竟生出异样的满足感。

    他的睡颜安宁,呼吸清浅,半张脸都埋在被褥之中,只是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被子外面,在这快要深秋的夜里散发着一股凉感。颜汀怕他着凉,摸着那腕骨又将手放回被窝,怕把人吵醒,只好压着嗓音轻声说:“晚安。”

    但好在陶修还有父亲,可颜汀却是父母双亲都失去了。

    颜汀的意志力被瓦解,逐渐被快感取代,他的呼吸声很重,浴室很快被情色的一幕渲染。停留在脸上的冷水珠被蒸发,密密地从身体里渗出滚热的汗珠来,悬挂在下巴的汗珠坠落在活动的手腕上,和射出的浓稠精液一起。

    朋友回来了,颜汀找回久违的放松感。

    他输了,也疯了。

    被子被蹬散,颜灿在床上弓起身子,发出猫儿似的轻哼。很舒服,他和颜汀现在正以另一种方式纠缠,这不仅仅让他生理上产生了极大的快感,连心理也被塞满。

    而这种感觉,颜汀更多的时候,是在自己的亲生弟弟身上,才能汲取到。

    颜汀不敢闭上眼,他害怕,害怕欲望被抒发的那一刻,脑海里出现的那张脸,会是颜灿。

    只是他在怪自己,没有养好颜灿。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颜汀的思绪渐渐回神,他扯出毛巾擦拭自己的下身,被射出的一股股精液沾在洗手台和地面,少部分残留在睡裤上。

    颜汀陷入深深的绝望,窒息感将他淹没,捂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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