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这里碰到左烽,沈冰玉并不意外,他甚至有点高兴,从饭店出来杨盛说要来雀跃场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地觉得能碰到他。
左烽扫了眼包厢里的人,一半他见过,一半是生面孔,见过的人里有叫的上名来的有头有脸的老板,比如杨盛,十万一瓶的高级香槟他跟不要钱一样开,随手给的小费都是五位数起步,出手阔绰人又年轻又帅,据说家里还很有背景,想搭上他的男男女女多到数不清,但他不知道沈冰玉跟他也有交情,他先前只知道沈冰玉是贵人,但没想到矜贵到了这个地步。
看了看桌上开了一排价格不菲的空瓶洋酒,他坐到了沈冰玉身边,轻声关切道:“沈哥,你喝了多少?”
沈冰玉头还晕着,眼神迷离,他平时酒量还可以,但混着喝就不行了,饭局上被灌了白的,包厢里又喝了洋酒,混在一块就有点上劲儿。他低头拽着自己的领子闻了闻,小声地问左烽:“有味吗?我闻不出来。”
左烽愣了愣,他还真没注意有没有酒味,毕竟从踏入这个场所的那一刻起空气里就飘满了酒精因子,他早就习惯了。但沈冰玉这副软绵绵的姿态,与他印象里那个有些骄傲的艺术家的形象大相径庭,像个天真的孩子,偷喝了几口大人的酒,怕被人发现而小心翼翼。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喝多了伤身体。”
左烽勾勾嘴角从善如流道。
沈冰玉笑了,与他平时那种冰雪聪明的笑不一样,他笑的很傻,真心实意,拍了拍左烽的腿,“哈哈…真会说话。”
“怪不得招人喜欢。”
沈冰玉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嘴上没刹住车,此时被酒精泡晕了的大脑已经帮不了他什么了。
左烽薄如刀锋的眉角挑了挑,凑近了些,用他磁性又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招你喜欢吗?”
“招…”沈冰玉笑着说,眼睛弯着,如桃花般勾人。
一个酒精上头不假思索,一个活在声色场所手到擒来,不论真诚与虚伪,欲望都是最真实的,也无需隐藏,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形缠绕,暧昧得燃烧,快粘在了一起。
这时杨盛起身,醉醺醺地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脖子上多了几个明显的口红印,摇摇晃晃道:“各位老总,我…喝的有点晕了,先上楼歇着去了,各位喝好玩好,要是嫂子来查岗了,尽管打我电话,有事我担着,走了!”
杨盛临走前还看了沈冰玉一眼,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放在耳边,讳莫地笑了笑。
楼上就是酒店,他说的上楼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用多言,在场的男人都心领神会了,调侃他两句就放人走了。杨盛这个最大头的老板一走,其他人也该回家回家该开房开房去了,不大一会儿包厢就空了,只剩下还晕着的沈冰玉和挨着他坐着的左烽。
沈冰玉的眼睛有些迷茫,冷下来的包厢还放着难以入耳的俗曲,闪烁变幻的彩灯旋转着映射出光怪陆离,沈冰玉突然有些烦躁,感到胸口一阵憋闷。
是谁打破了他原本习惯的生活?凭什么他就要把自己灌成这样,醉倒在这种地方,才能换来他想要的东西?他要学历有学历,要才华有才华,他差在哪?
他突然站了起来,把正在播放的歌切了,自己拿了个话筒,递给左烽一个,说:“来!陪哥唱歌。”
左烽接过话筒看着他,以为他这就是在耍酒疯了,顺着他的毛捋道:“好,陪你唱,唱的不好哥可别怪我。”
他以为沈冰玉会点他喜欢的那些英文歌,虽然对他来说太晦涩了,但他也能配合着哼哼两句,但没想到沈冰玉点了一首中文歌,还是他很熟悉的一首。
“遇见,你喜欢的。”沈冰玉走到他身前,一条腿屈膝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酒色未退,眼神里就拾回了他惯有的嚣张:“要是唱不好,我就……”
左烽往前凑了凑,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不能再近了,稍微张张嘴就能不小心碰到彼此的唇,他笑了笑。
“你就?”
沈冰玉垂着眸,睫毛密匝匝地盖住了他的一半眼眸,接着他倏地往后退开,指了指左烽说:“我就笑你!”
左烽先是一愣,然后笑弯了眼睛。
伴奏响起,沈冰玉一瞬间就进入了状态,与刚才还在说胡话的醉鬼判若两人,柔和磁性的嗓音配上他极富技巧的唱腔,简直是一种享受。
这是左烽,不落下任何一处。
沈冰玉被他弄得渐渐有了感觉,手跟着他的头颅下移,在他的背肌上滑动抚摸,像是无声地鼓励。
左烽的吻落到他胸前,一口含住他因寒冷而早就瑟瑟发抖的乳珠。
“哈…”沈冰玉抽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太冷,让他的身体格外敏感,被人含了下乳珠就叫出声这种事还是让他稍微羞耻了一下。
左烽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羞耻,更加卖力地折腾起了他的胸部,温热的手掌在他平坦的胸部搓揉着,低头对着他两颗可怜的乳珠又吸又咬,粗粝滚烫的舌头卷着缠着舔弄,力度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