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但若是再说这些,倒真是浪费这月色了。
他上前一步,坦坦荡荡,“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刃轻轻抬起双臂。
他将人搂在了怀中,刃喝了酒后体温有些高,在这寒风中拥搂像个火炉一般。
夜晚的林子里有夜枭飞过,南去的大雁连叫声也似是一串儿地从人头顶飘过,一两声虫子有气无力的鸣叫。
他用手环住他的腰,在泠冽如水的月色中,缓缓地晃动起身子来。
或许人相爱时就想起舞。
此时此刻,当他们互相倚靠着对方的身体,毫无目的地轻轻踏在满地落叶上的沙沙响的脚步上,便成了最简单的一种双人舞。
脚步在月下、树丛间,不急不缓地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圈,穿着破破烂烂婚纱的假新娘引导着他那醉醺醺漫无目的的假新郎,跳着黏在对方身上永不回分开的舞。
进入了屋子后,两人就不知怎地坐到了刃的单人小炕上,景元的脑袋枕着刃的肩膀,这姿势有点儿小猫依人,但是刃的肩膀很好靠,景元忍不住。
“那个……”景元眼珠子转了转,落到了刃的大腿上,准备开口说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
“嗯?”刃有点儿燥热,酒精让他的脸颊还有些红。
按理来说他这时候不该还浑身发热才对,只是回来后老高来找他时,见他在收拾行李,以为他为情所伤太深,又拉着他整了些高度的喝到刚才。
刃说自己没伤心,老高说我不信。
刃说景元没有抛弃他,老高说你瞅瞅,伤心得说胡话了都,再来一杯。
刃不说话,继续喝酒,老高满眼心疼:伤心到只能喝闷酒了这是。
不过景元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老高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他只知道刃扯开衣领露出的锁骨与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饱满让他有点儿移不开眼睛。
“哥,天冷,我给你扣上,别着凉了。”景元说着要去帮刃把领口扣上。
刃有点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大晚上的,本就要换衣服洗漱睡觉了,景元还要给他扣扣子。
手指接触到那具散发着热量的躯体上时,景元的脑子“嗡”了一下。
刃低下头,看着景元给自己越扣越开的衣服。
“哈哈,好像是有点热哈?”景元笑着抬起一只手在脸颊边扇了扇风。
刃的脑子有些迟钝的精神也有点儿错乱的,但是记性还行,他看着弯腰在给他扣扣子的景元的脑袋顶儿问道:“你想说什么……”来着?
他话没能问完,红着一张脸儿的景元蓦地抬起头来,话比脑子还快:“哥我喜欢你。”
刃愣了一下,他有点儿不知所措,背后似乎有点儿发热,脑袋似乎也更加晕乎了,心里面好像有个什么软乎乎的地方被谁挠了一下。
景元看到刃嘴角翘了起来,因着酒劲的缘由,看上去似是有点儿呆。“嗯。”刃说。
景元把人给压到床上去了。
一大团的白色婚纱一大堆的白色头发压在身上,刃只觉得自己被什么蒲公英精给裹住了,等到牙齿被人挑开,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是景元正在吻他。
他的衣服里钻进来了一只手,从泛红得皮肤上划过,刃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真是糟糕,因为喝了太多酒,刃毫无生理反应,什么都像隔了层膜在挠着他,连脑子也像被套上了一个袋子一般慢慢的。
但是他觉得很舒服,景元抱着他的后背呼吸喷洒在他的肩膀上时,景元在他的脸颊与下颌亲吻时,都很舒服,让他的心里有点儿软软的。
景元从上往下瞅着被他吻得有些呼吸困难的刃,脸也热得不行了。
衬衫的扣子早被他扒拉开了,那对足够饱满的乳肉就在灯光下面,随着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这样的视觉刺激有点强,景元呼吸微微一滞,觉得他哥有点太勤快能干了,怎么把这个炕烧得这么热。
他俯身压了上去,两具身躯相贴,刃如雷的心跳震颤到了他胸腔的肋骨。景元给他解裤子的手算得上挺快,刃还在迷迷糊糊着呢,就感觉到下身凉飕飕的。冷意叫他清醒了一点儿,残存的一些理智告诉他今晚这场“一夜情”也许不应该发生,毕竟他没有办法对景元这“小姑娘”负责。
不过没等他开口,内裤也被景元扒了下来,嘴还被这个“小姑娘”堵着,景元的体重压得他反抗不动,喝醉了酒的肢体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刃想叫它们往东,它们偏偏往西。
景元的舌头送了进来,暧昧地从他的口腔上颚划过,引发一阵痒意。婚礼上浅尝辄止的吻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续上了,,奈何喝醉了的人只知道吮着对方的口水,也不知道唇齿厮磨,你来我往。
当臀肉被景元的指尖分开时,刃也没有觉察出那些不对来,此时景元终于松开了嘴唇,一双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喘着粗气的刃。
刃本就醉了,又被他吻到了缺氧,更是只觉得两眼发黑,世界似乎在身边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