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唇色犹如菜盘上装饰的小圣女果。
“不能再喝了,各位抱歉哦,我得来领人了。”她说着拿起章诺面前那枚满上的酒盅,代他一饮而尽,辣得皱起脸吸气,桌上男人们大笑,把她跟章诺放在一起调侃几句,满意了,任她轻松带走烂醉的人。
长臂环住她的肩膀,几乎把半身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不过一出院子就站直了,醉意还是有,但明显的,刚才那番是装的。
逢羽拍手赞叹:“哇,你演技好棒,差点把我都骗了。”
他脸颊微红,在寒风中将头发往后抓了一把,拧起的眉间转向逢羽,问:“会不会开车?”
逢羽点头,“会,但是我开的车,一般没人敢坐。”
他把车钥匙丢给她,自己坐上了副驾驶,逢羽把车子缓缓挪出来,他完全不担心,把椅背放矮躺在上面,解开胸口繁闷的衣领。
郊区人少车少,逢羽就放大了胆子,不过开得依然很慢,像乌龟爬,中间章诺睁眼看看,发现还没走多远,明显嫌弃,但也没说什么,侧了侧身子继续睡,没过多久感觉车子停了下来,然后对上她不知所措的表情,茫然地转动着方向盘,又开车门下去检查轮胎,她再上来的时候,听他从容自若地说:“别瞎忙活了。”
车子半路抛锚了,看一看时间,接近凌晨。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逢羽焦急紧张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他下车四处环顾一番,逢羽也跟着下来,见他又拿出手机看了些什么,“前面有招待所。”
笔直的公路远远通往前方,看不清那里有什么,夜很深了,道路两旁是水沟和田地,逢羽时刻注视着那里,真担心突然蹦出个什么来,紧紧跟着他,想抓住他的胳膊,终究没那个胆子,只好盯住他背影,同样给她安全感,高高瘦瘦的,不过脱掉衣服也没那么瘦,脑回路一下子拐到奇怪的地方去,她不自在地仰头望望天空,霎时眼睛里充满亮晶晶的惊喜。
戳戳他的后背,等他侧身看过来的时候,她手指头指向天空:“章诺,快看,好多星星!”
他对天上星星怎样不感兴趣,却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看她,没发表什么,前方,已经看到招待所打着灯光的招牌。
阿姨嗑着瓜子看家庭伦理电视剧,章诺开了两间房,门卡给逢羽一张。
上楼梯时,有几个年轻人从二楼下来,逢羽贴着墙把路让开,他们中有人路过她时轻佻地吹一个口哨,逢羽踏着楼梯,快走几步跟紧章诺,见他脚步止住,回身淡淡望向那群年轻人,站在高处,眼神居高临下,或者是睥睨,他还是醉着,这时有种邪气的味道,气焰在跃跃欲试,一点即燃,直到他们老实地离开,他找到房号,开门时,逢羽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章诺停下动作,低头,见她瘦白的两只手锁在他腰间,上面涂着粉色透明的指甲油,轻盈的身子紧紧贴在后背上,隔着厚重的衣物,像粘住一块软糖。
“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她脸也贴在他身上,闷在衣料中的话从他后背穿过。
把她的手从腰间解开,章诺说:“在乎你什么?”
她认定了的事,即便他现在把她推开,她也是甜蜜的,两手背在身后,把鞋跟磕在地板上,看看他,再低下眼,盯住他外套上一枚小小的拉锁。
章诺注视她所有的神情,近距离地感受一个人,酒精让他隔离周边的一切,被风刮得哐当作响的窗框、客房里传出的鼾声,他的注意力只在她身上,头顶柔软的棕色头发,身上不断传来植物一样的香。
“说啊,在乎你什么?”嗓音融进暧昧,低沉了一些,他往前走了一步,背微微弯了弯,唇角也是。他这样,让逢羽错愕地睁大眼睛,耳垂先被上面绛红色的珐琅耳坠映出颜色,然后涌现在脸颊。
她在印象里是一块晶莹剔透的软糖,脾气像,嘴唇像,皮肤也像,也曾尝过一口,想起滋味,食欲勾起,小腹被酒精灼得发热,他忍不住地低下头,一掌按在她后脑勺上,把软糖递进唇齿间,舌尖探索微甜的津液,这还不够,又把手盖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从外衣穿进去,用力揉捏。
她被抵在墙上,笼罩着她的欲望如狼似虎,几乎颤栗,被他捏得疼了,逢羽脑袋别开他的束缚,他的吻转移到耳下,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上面,逢羽很不喜欢,推开,他手臂撑在墙上,哑着嗓子说:“怎么了?不是想我在乎你?”
逢羽要走开,他把另一只手也按在墙上,挡住去路,弓着背,把她锁在身前。
逢羽抹了抹嘴唇上花掉的口红,瞪着眼与他僵持,他并没有坚持要得到,顿了顿便放人通行,弯下腰,从门边捡起一张花花绿绿的小卡片,当着她的面儿,他正反瞄了一眼,收进口袋,然后开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同样的卡片,逢羽门缝里也有,看清上面的图片和业务内容,她脸都快被气绿,返回他房间外,在门板上重重拍了几下,生气地大声道:“不怕得病啊!”
招待所没通暖气,逢羽晚上和衣睡下,清早起来连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