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这样突然离开了她,一点告别仪式都没有,时间长了,她一定会忘了自己。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对她这个人的身体感兴趣,那么现在,他是对她这个人感到有所羁绊。
花语看着倚在墙上发呆的男人,拧了一双细眉,“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说着,她的情绪低落了下去。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个惹事精,闹成现在这样,都是自作自受?明明布蓝也教育过她不要乱跑,她就是不听,还跟别人打赌,要来人类的安全区吃光里面的植物,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还拖累了桑植。
她委屈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生,眼泪顺着脸颊落到衣服上。
他走过来,用手擦了她的眼泪,“哭什么,咱们还没死呢。”摸了摸她的头,“死了你连哭都来不及。”
“那咱们还有办法出去吗?”小女孩泪眼迷蒙抽抽搭搭地问。
“有。”他留下这一个字,就推门去了外面。
这里无光十色,男男女女醉生梦死,各种乌七八糟的声音,听得他都觉着恶心。他活到现在也就是想着怎么变着花样地换口味,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冷着脸从走廊走过,一个从门里探出头的男人笑着说道:“小子,做个朋友?”
噬魂藤一拳头砸了过去,顺便吸食了这个人的血肉精气。
宁越跟在庞桓后面,看着他一路找到这个地方的老板,然后开始了搜查。
所有阴暗丑陋的一面尽数收归眼底,犹如当年缉毒时看见的人间丑态一样。一间一间的寻找着,她看见有熟悉的人影从眼前掠过,侧脸格外眼熟,是谁呢?
她抛下庞桓追了上去。
对方似乎知道她跟在后面,尽往偏僻的地方走,等她发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宁越深呼吸了口气,“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转过头,成功看到她惊吓的面容。桑植露出笑,“呆在一起这么久,你忘记了?”
她什么时候和他呆在一起过?不对,被劫走的是植物兽人,他也是植物兽人,一开始的绿藤就是他变的。她竟然让他跟在身边跟了那么久?她是疯了吗。
“你没有想错,”他说着靠近宁越,“不过我并没有把你当成食物,而是我的伙伴。”
宁越听着越发迷茫起来,什么时候,他们成了伙伴关系,她怎么不知道。
看着桑植几乎贴在自己身上,她不适地向后退了退,“你离我远一点。”
“你会记得我吗?”桑植的口吻带着一丝执念。
宁越沉默,紧抿着唇,再他又一次的问话之后,她答道:“会。”不过,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想法,而是从一开始就有的忌惮与防备,记住他,以后都要躲得远远的。
桑植听到了她的回答,衣角一闪消失在她面前,回头,看见庞桓焦急的脸,“你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是想趁着他忙想自己落跑吧?
宁越随意道:“没事儿,觉得这里风景还不错,出来逛逛。”
说完,她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头,“你说这人可不可能是植物兽人做的?毕竟活体样本存放室这么多人,他怎么就只救那一个植物兽人呢?”
庞桓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叫他们扩大范围。”
暗处的桑植失望地垂下眼,看来他错了,可是她真的就忍心这样对他吗?
“那是你的朋友吗?”旁边的花语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看着他黯然的神情,问道。
“是。”
虽然她没有承认,只有他单方面的认为。
宁越感到疲惫,自己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小绿藤是避之不及的大BOSS,真是讽刺。
第19章 咎由自取
二人回到在末世里显得异常繁华的红灯区,迎面碰上一身整洁西装黑裤的中年男人,唇边细小的胡碴拉低了白皙的皮肤带来的阴柔气,他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笑着站在他们面前:“庞少尉。”
庞桓脸色不变,指挥者手下的士兵,晾了他一会儿,转过头,似笑非笑,“邝老板。”
邝北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您这是要抓人?”他看了眼因为士兵闯入变得乱糟糟的楼层,“我这儿来的都是按规则做事儿的,哪里要您亲自过来?”说完,邝北打量了旁边的宁越一眼。
商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子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哦,邝老板大概不知道,研究所里的植物兽人被救走了,少将吩咐了,务必把人带回去。”庞桓加重了“务必”两个字的读音。
红灯区的存在是末世发展到现在的必然产物,其中利益牵扯之深,即便强大如言泽,也不能轻易将它清除。而这个地方明面上的负责人邝北,在军方高层眼里是个十分狡诈的老狐狸,其背后更是有军方的部分人参与,一向有恃无恐。
在心里骂了两声,庞桓一脸云淡风轻。
宁越悄悄掐了掐自己手心的肉,先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