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丝毫影响。一个是因为大雨进化成的植物兽人,一个是被丧尸咬了一口完美融合了丧尸病毒的木系异能者。
在宁越的劝说下,桑植勉强吃了一小块,嚼了几口就吐了出来,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口味。看着宁越吃的香甜,桑植转过头。
让他看看附近有哪些能被他吸□□气的植物呢。
在宁越打了个饱嗝之后,她看见桑植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下来,头一点一点。心里又涌起了几分愧疚。唉,要不是她,他也不用这么疲惫。但她还是走过去晃醒他,“你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迎着他懵懂的眼神,“赶路的事不急的。”
桑植顺手抽过旁边的藤条,宁越忙阻止他,“不用这么麻烦,我在你旁边找个地方睡就可以了。”桑植推开她的手,执意编了一块和之前一样的网床给她,然后将她抱到上面,“睡这里,安全。”
虽然还是睁着一双因为困倦而无神的眼睛,宁越的心里却因为他的行为变得温暖起来。脸颊的温度忽然变高,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啊,你在想什么啊。然后又忍不住看了那边盘在树干上的绿藤一眼。
伴随着寂静,心绪复杂的宁越和极度困倦的桑植又度过一个夜晚。
宁越感觉自己似乎也因为这些白雾变得困倦起来,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网床上睁开眼,擦掉因为泪腺刺激而溢出的眼泪,肿胀的脚腕已经恢复了原状,除了上面的颜色还是很难看,并且瞧着特别像一块巨大的疤。
但是它已经恢复了知觉,可以受到她的控制了。
躺在网床上,宁越偏头看了眼还未醒来的桑植,眼神柔软。他们就要出这片林子了,她要去准备一下自己的武器。一直佩戴的刀不知被那些人丢到哪儿去了,没有趁手的武器,她的战斗力将锐减一半啊。
想到上次摘的那根荆棘刺还不错,宁越琢磨着再弄一根带在身上,担心自己又会在摘荆棘刺的过程中碰到什么奇怪的动植物,她耐心等着桑植醒来。
桑植刚醒就感受到有目光在注视自己,他慢吞吞地收起自己缠在树枝上的藤条,化成人形,看到宁越睁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朝他微微一笑。
他心里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这是接纳他了?和之前那种带着礼貌的客气不一样,是真正没有让他有疏离感的笑。
将她从网床上抱下来,拿出昨天还剩了一半的黄色乳果。宁越接过咬了一口,“我想去摘荆棘刺。”她嚼着果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桑植想自己去又担心她留在原地会有什么危险,犹豫再三,决定带着她一起去。他以前在林子里从来没有各种各样的担忧,只有别的动植物怕他的份,嗅到他的气息都要绕道走。
但不知道这片林子不知为什么这么古怪,如果不是一开始他已经在这林子里呆了三天,吸食了许多植物的精气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恐怕他们这一路上遇到的障碍还要多。他又在伤重恢复期,那条蟒蛇不怕他,甚至还要对他们进行攻击。有很多物种都还没见过,也不好评估战力,不管从哪方面考虑,还是把宁越带在身边最为安全。
他们摘完荆棘刺,宁越依照以往自己在大山里的经验循着痕迹在前面带路。固然由桑植带路更安全些,但是听他说完自己在里面呆到第二天想要出去却没有找到出口时,宁越觉得自己有必要接过这个担子。
虽然只在林子里呆了三天,但是她经历了这么多觉得自己想要出去的心情十分迫切。大概是一种即使有着桑植这个高战力在身边,也有着浓浓的危机感的原因。
再一次看到外面黑红色的天空时,宁越内心松懈下来。
她拉着身后的桑植,走向之前庞桓跟她偶然提过的一个无名小村庄。那个无名小村庄被他们记住是因为它曾经在安全区没有建立时作为军队短暂的驻地存在,在安全区成立之后,被一个叫林朝的“狱霸”管理。
说起林朝,这个在末世突然“名声大噪”的男人,大概是在监狱里呆得久了,他总是留着平头,肤色透着常年不见天日的冷白,眼角一道刀疤。据说是刚进狱里时,被里面的“大哥”立威揍的。旁边的狱友说林朝当时看着特别年轻,人也安分不惹事,但长的细皮嫩肉地就是惹了别人的眼。
换任务仓的时候被老大扇了一巴掌,又踢了一脚。那小子有三天没吃着饭,没力气揍回去。后来表演寸劲拳的时候,用那老大做模范,一拳打过去,人当时就捂着肚子蹲地上站不起来了,疼了他一个多月。
后来,所有曾经羞辱过他的人都被他揍了回去,没一个挨得轻的。有好几个甚至进了病房,由此,林朝成了狱守眼中新的刺儿头。
在末世到来之后,这个刺儿头不仅没有像其他的牢犯那样一个个逃走,反而帮助军方整理因为末世到来而造成的一系列混乱。军方也因此给予了他表彰和一定的权力。
从此,林朝“狱霸”的身份和发生的事情只存在于曾经老人的口中。
但是当宁越看到这个“狱霸”林朝的时候,实在被惊讶到了,这人就是她在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