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脸很无辜。和刚才对付司濛的那套简直如出一辙。
一脸狗腿像,都要把司濛气死了。
如此见风使舵的狗子,真该拿来涮狗肉!
店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没忍住,噗呲一声,毫无顾忌的笑了出来。
晏竟宁哑然失笑,弯下腰抱起那只哈士奇,“这狗真会抱大腿。”
司濛:“……”
司濛气呼呼的提着mini的狗粮出了宠物店。
晏竟宁抱上哈士奇,拿上狗粮,赶紧去追媳妇儿。
那狗很粘人,窝在晏竟宁怀里就不撒手了。
他还需要开车,板起脸教育那狗:“咱要做一只懂事的狗子好不好?自己乖乖到妈妈那里去。”
一时间教育家上线,听得人忍俊不禁。
那狗非常聪明,像是听得懂晏竟宁的话。他话音一落下,它便直接跳进了司濛的怀里。
司濛一脸嫌弃,直接把它扔到了后座,“一边待着去。”
这么见风使舵的狗子,她才不稀罕呢。
狗狗:“……”
那狗好像知道自己被主人嫌弃了。耷拉着脑袋,舔舔自己的爪子,面壁思过去了。
见司濛和一条狗这么较劲儿,晏竟宁觉得自己都忍不住笑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总算是见到她生动活泼的一面了。为夫深感欣慰啊!
满城金黄,窗外的风景一闪而逝,整齐划一的建筑徐徐略过。
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只哈士奇变得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晏竟宁目视前方,专注开车,“司濛,给它取个名字吧。”
司濛低头摆弄手机,听到晏竟宁的话,她不禁想起这条狗刚才缠着自己的模样,简直跟块牛皮糖似的。
“牛皮糖。”她言语里流露出浓浓的嫌弃,“跟牛皮糖一样粘人。”
晏竟宁:“……”
男人歪头看了一眼后座上面壁思过的小家伙,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听到了没?你妈给你取的名字,以后就叫你牛皮糖。”
牛皮糖小朋友很配合地叫了一声:“汪!”
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挺满意。
司濛再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临近中午,富有暖意的阳光越过车窗,照在司濛的脸上。女人姿容清丽,眉眼盈盈,五官挑不出一点瑕疵。
日光映衬着她甜美的笑容,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如沐春风。她一笑,仿佛一盏灰扑扑、落灰许久的旧灯,突然间被人拉了闸,火花带闪电的噼里啪啦亮了起来。然后整个世界都跟着明亮了起来。
一个人的一生需要笑无数次。可对于司濛来说,内心毫无负担,真正会心大笑,这样的次数其实并不多。这些年,她肩负了太多,整个人都是阴郁沉重的。哪怕是睡着了眉头也是紧皱的,难以舒展。她的经历注定了她忧思厚重,不能成为一个明朗开阔之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一天在你面前舒心大笑,你才会觉得难能可贵。
他觉得这应该才是司濛该有的样子。高兴时大笑,难过时放声大笑,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不用压抑,不用束缚自我。
他替她感到开心的同时,心里也有一点点小失落。他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还不如一条狗。
——
晏竟宁的车速快,没过多久就开到了沃尔玛。
车子稳稳地停在地下车库,晏竟宁熄了火。
“去把饺子皮和馅儿买了。”他说。
“嗯。”司濛应一声,立马解了安全带。
大概是知道到地方了。牛皮糖小朋友顿时兴奋起来。从后座一跃而起,跳到副驾上,缩进司濛的怀里,狂摇小尾巴。
那狗腿谄媚的模样,让司濛无比嫌弃。
“在车里待着,没打算带着你。”她拎起狗腿,毫不犹豫地把它从自己怀里拎下来。
牛皮糖同志冲司濛扮可怜,顿时作出一副我见犹的样子。
司濛不为所动,冷冷清清地砸下话:“装可怜也不顶用,给我老老实实在车里待着。”
委屈的狗子:“……”
得罪女主人的下场很是严重呐!
司濛先下的车。牛皮糖眼巴巴地看着晏竟宁,央求他带它下车。
一只幼崽,之前从来没到过人多的地方。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自然不敢独处,下意识就会寻求安慰。这是动物的生理本能。对于此刻的牛皮糖同志来说,晏竟宁和司濛是唯二它所熟悉,可以依赖的人。
晏竟宁看它这么可怜巴巴的模样,于心不忍,将它抱到自己怀里。
关了车门,用教育的口吻跟这狗孩子说:“同志,讨好我没用,你得去讨好你妈,她还是咱们家有话语权的那个。”
怀里的牛皮糖同志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露出一副颇为受教的样子。
一个大男人怀抱一条小狗,一人一狗,这画面委实突兀。何况还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