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焉了,嗫喏:“爷……爷爷”
苏爷爷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眼神跟刀子一样利:“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
苏琬眼眶一红:“爷爷,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别这么生气嘛。”
“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没这种养几十年都养不熟的孙女你别叫我爷爷”苏爷爷挥舞的拐杖赶人:“都给我滚滚出去以后都不要让我再看见”
“爷爷,我知道错了……”苏琬挣开妖王的手,想上前认错,但拐杖无眼,一杖敲中肩膀,别看苏爷爷年龄一大把了,精神头却比二十来岁年轻人还要好,力气也大得很,愤怒之下没留劲,苏琬只觉得半个身子都麻了,肩膀一阵剧痛,顿时被打懵了。
苏爷爷动作一僵,妖王趁机抱着苏琬向外逃,丢下一句“爷爷,我去给琬儿疗伤,有事以后再谈。”化虹离开。
“太老爷?”当了半天盆栽的刘叔小心翼翼的上前。
“唉……”
苏爷爷丢掉拐杖,向后一倒,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这丫头平时牙尖嘴利口舌伶俐的,怎么关键时刻就不会说话呢给她制造了多少机会,偏偏在这时候冲进来……”
刘叔不敢接话,眼观鼻鼻观心,等苏爷爷抱怨完了,这才问:“小姐他们被拦在门口,天妖墨帝正在闯门,那边问要不要放行?”
“走吧走吧,都走吧一个个有了老婆不要妈有了老公不要爸的,我糟老头子一个,就不碍他们的眼了”苏爷爷挥了挥手,又喊住刘叔:“等等,回来。”
“太老爷请吩咐。”
“你问问丫头伤得重不重,把这瓶药送去,她妈别的不行,炼出来的丹药好像还不错。”苏爷爷丢了个才拇指高的大肚玉瓶给刘叔,撇过头,别扭的说:“她要是不接,那就算了,反正跟了那个妖王,想必什么也不缺,省得浪费我的好药”
刘叔应声,拿着药去了,心里腹诽:明明担心得不行,偏偏嘴上还要放狠话,原来一向冷静的太老爷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苏琬趴在妖王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爷爷不要我了”
“不会的,他只是生气,口不择言,等他气平下来,我们再来跟他请罪。”妖王亲亲苏琬的额头,一手伸进她衣襟里,用灵力给她疗伤:“放心,血缘亲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小胖子也吱吱叫着用脑袋蹭着苏琬下巴,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安慰她。
前方禁制升起,乾坤钵被激活,整个苏家大宅被笼罩在迷雾当中。
妖王单手掐诀,拂袖连扇,击散雾气,掌风拍了出去,一时间噗噗的闷响声迭起,似乎天地都在晃动。
“墨墨,停下”苏琬突然说。
“怎么呢?伤还疼?”妖王低头。
“不是伤疼。”苏琬抿了抿唇,抬头看着妖王,坚定的说:“我不走,我们就这么走了,跟私奔有什么区别。”
妖王说:“但爷爷现在很生气,我们只是暂避锋芒。”
苏琬摇了摇头,说:“墨墨,我不能走,爷爷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希望得到他的祝福。”顿了顿,带了几分哀求的道:“对不起,我知道留下来爷爷一定会为难你。你是妖王,有王的骄傲,受到一个凡人的刁难肯定觉得难以忍受,但他是我的爷爷,你是将来要跟我过一生的人,我希望……希望……”
苏琬说不下去了。
妖王轻叹口气,揉揉苏琬头:“傻瓜,你的爷爷便是我的爷爷,我拐走了他的孙女,被刁难几次又算什么?”
苏琬哭:“墨墨,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是。”妖王抱着苏琬转身,往主楼的方向走,“你不必替我委屈,长长久久的感情,能得到家人的认可是一种的幸福。若是我家的那些长老还活着,刁难你的动作会比爷爷大得多……哭哭笑笑的,小狐狸都要笑话你了。”
“吱吱……”小胖子摇头,然后用爪子捂住眼。
爹你乱说,我才没有笑话娘亲。呀人家还是幼崽的说,你们亲亲我我也不避避,万一跟黑白熊说的那样长针眼了怎么办?
主楼厨房的角落,国宝抱着装西瓜汁的奶瓶,打了个哈欠,揉揉鼻头。
咩,谁在想我?
苏家老宅外的树林中,马鹿跟凤凰夫妻交头接耳。
主人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都这么久都还没来接连笨熊也没有了消息,要不要闯进去看看?
乾坤钵的禁制再次关闭,老宅上空弥漫的雾气渐渐散去,刘叔站在树下,望着消失在花径尽头的妖王背影,低头看看手上的药瓶,眼中满是笑意。
“小姐果然是小姐,虽然是老爷夫人生的,但到底是太老爷养大,性子跟父母截然不同。若是夫人的话,一定已经跟老爷远走高飞了……”
水阁楼上,苏爷爷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一手扶额,周身散发低气压,仿佛附近的空气都凝固起来,让人觉得窒息。
刘叔快步上前,还没走近,就听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