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那里一瞟,开口道:“人证物证俱全,冯贵妃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人证?物证?呵。”
冯贵妃直直盯着赵夕月,眼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嘲弄道:“赵充媛你所谓的人证就是这个各执一词的主仆二人么!好,那这算人证,那物证又在哪里?”
瞧着王皇后暗沉的脸色和争执不休的冯贵妃同赵充媛几人,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江德妃也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既然张宝林的宫女说亲眼看见张宝林曾与豫王独处,整个宫廷内外都有宫人看守,就算是深夜行事,想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也是没有可能的。不如好好彻查临华殿内外的宫人仆役,再将豫王请来当面对质。皇后娘娘、冯贵妃,你们以为如何?”
苏盼琴此时也出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道:“皇后娘娘,既然张宝林的宫女小满除去白日那次明明白白见到过豫王与张宝林单独对话,其他时候看的不是很清楚。那嫔妾也是统一德妃姐姐的看法的。叫豫王过来,也能当面把话说清楚。”
苏盼琴转过身子,正对着王皇后说道,“嫔妾刚才便提到过,是否将太医还有司药局的宫人都叫过来问上一问?这张宝林究竟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大家都未曾知晓,若是有了时间上的偏差,岂不是冤枉了豫王。”
江德妃和苏盼琴说完,婉昭容、宁昭媛、华充仪等人都觉得,就算此时不方便叫乾封帝过来,也是应该叫豫王和太医们过来的。
王皇后见大多数人都这么说,点了点头开口道:“那既然如此,就宣所有给张宝林诊过脉的太医还有江司药等人过来。白芷,你也去陛下那里候着,同安问行将此事讲清楚了,让陛下和豫王退了朝便过来。”
“同时,派人将临华殿内外宫殿仔细搜上一遍,凡是可疑之物、可疑之人通通给本宫带过来,咳咳咳……”
王皇后的话刚刚说完,便深深地咳了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咳出来一般,甚至需要白兰的搀扶才能继续坐住。
看着王皇后那有些憋红的脸,众人皆暗自心惊,皇后的病已经严重到这般地步了么!
等王皇后喝完白兰递过的水,缓了一缓,道:“冯贵妃,本宫这样的安排你可是同意。”
“皇后娘娘您的安排自然妥帖,我就在这里等结果便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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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并不是很漫长,很快,太医院的院判张岸便和另外两位太医,尚食局的段尚食、江司药以及其他几位点药、掌药也都被传讯过来。
一进门看到,张宝林她的侍女齐齐跪在地上,张岸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或是即将要发生什么。
行礼过后,王皇后也不在耽误,便直接了当地问道:“本宫这次叫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这临华殿的张宝林自入宫以来这几个月的诊脉、用药情况,你们几个依次同本宫说上一说。”
蒋太医和杜太医在张落雨进宫后替她替她诊过四次平安脉,此二人都表示在自己诊脉期间,张宝林除了脾胃略有虚弱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当问到张岸的时候,他也从容道,自己当日不过在替杨美人诊出喜脉后,又为失眠多梦的张宝林诊脉而已,除了脉象虚浮、胃肠虚弱外,也并无其他。
张岸的话刚一说完,一直跪在一边的小满便出言反驳道:“皇后娘娘,这张太医说的根本不是实话,那日他去给张宝林诊脉时根本不是这样说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张太医是如何说的?”冯贵妃含笑道。
这冯瑾瑜一笑,赵夕月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好,还没来的及说话,便听到小满为了保证自己自己的真实性,已经将当日自己在门口偷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张太医是张宝林的亲叔父呀,怪不得要帮着她这般暗箱操持呢!”赵充媛赶紧阴阳怪气的接话道。
张岸微微抬头,但视线却落在宫妃们的裙角处,态度大方坦然平静地开口解释道:“微臣确实是张宝林的叔父没错,但是臣微臣未曾确诊过张宝林怀有身孕,更未曾给她开过打胎的药方。”
“不可能,当时我明明听到你说张宝林的怀上的时间比杨美人还要早上半年!”小满赶紧辩解:“皇后娘娘,奴婢当时真的亲耳听到张太医这样说的!”
“你在何处听到的?”张岸平静问道。
“你和张宝林密谈之时,我便在门外仔细听着,根本不曾漏过一句。”
好,又是各执一词。
苏盼琴心道,每个人都在做局,这局中局还真是有意思。
“怕不是这宫女,偷听不成,将这细节听错了吧!”华充仪胡悦容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道。
“皇后娘娘,您相信奴婢,真的,奴婢说的全都是真的!张太医明明要提小主开副药,保他张家众人的姓名的!”小满为了表示自己清白,一边奋力磕头便道。
王皇后眼看着她的头已经磕出斑斑血迹,这才微微点头,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