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吐出,化成连吞。
溪北紧跟在后,用绳索捆好南海珠的尸体,叮嘱道:“记得漱口,不然不要跟寸心讲话,她会觉得很恶心。”
连吞委屈道:“我不吃人的!”
众人从井中上岸,寸心赶过来,将屏障撤下。
一群鸿鹄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所措。
“你们身上都有毒吗?”
连吞掏出琴,拨琴问道。
成对的鸿鹄异口同声说“有”。
“多久服用一次解药,毒发时什么症状?”
众鸿鹄你一嘴我一嘴说了。
连吞道:“有犯过罪状的,来我这里招供,招了给你们解药。”
众鸿鹄半信半疑:“你能解吗?”
“沙洲连家的连神医知道吗?”连吞夸口道,“是我亲师妹,解你们的毒小菜一碟。”
寸心在一旁悄悄跟无名道:“不知道连珠知不知道她师兄在外面这么吹她。”
结果众妖一听到“连神医”立刻信了,拍着翅膀乱成一团:“我看他长得有点像连神医。”
“连神医的话,说不定能行……”
“不行也没办法了……”
“别磨蹭,”连吞让溪北去赶着他们挨个排好队,“过来都招了,还给你们开镣铐。”
众妖叽叽喳喳地同自己的伴侣说着话,去排队了。
声音太乱,无名没有听到背后的衔月井里,发出了一点轻微的水声——似乎有人出水。
连吞听过一个,就给一个脖子上系一条红线,动作行云流水,不客气地如同在系自家鸭子,系完就对无名道:“这个可以。”
无名再用刀给对方把镣铐切断。
全听下来也听了半天,都没犯过事,也是道行太浅,只能帮着运运货物。
他们还给画了一张明镜下半段地区的地图,标出了焚炉内灶鬼的具体所在。
“好啦,”连吞拍拍手,“都听好了,大家回去时小心,飞得高点,到了沙洲边家再停,现在连神医就在边家坐诊,红线就是我的信物,拿着去领药,那有一堆病人,和你们中的一样的毒,半月前连神医就配好解药了。”
一众鸿鹄谢过后,化成鸟,两两成对的飞走了。
连吞看着他们,长叹一口气。
“每次送他们走,我都觉得自己很寂寞。”
三人都很理解他。
无名拍了拍他的肩膀。
“仙途漫漫,以后一定能遇见能像你爹娘一样陪着你的人……什么人!”
无名这个转折太突然,前半句还柔情似水,突然就变成了一把飞刀,手还放在连吞的肩膀上,着实把连吞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无名先看到南海珠的尸体,已经死透了,还被溪北看得很紧,稍稍松了口气。
她掏出两把刀,走向衔月井。
安静下来,众人都听到了井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但无人回答无名。
慢慢的,井中伸出一双带蹼的手,肤色苍白,十个长指甲颜色碧绿。
“新的泉客?”
无名收起了刀。
四人站在井边,看着里面露出半个头来的泉客。
寸心:“这自然可真是神奇……”
连吞:“长得很好看啊,你是男是女?”
那泉客有十八九岁的相貌,长着一双深邃的、碧绿的眼睛,灰色睫毛又厚又长,灰色长发湿答答贴在脸上,安静地看着他们,似乎在判断他们有没有敌意。
“我们不伤害无辜的人,”溪北说,“别怕,出来吧。”
它露了个头出来,众人又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连吞问:“到底是男是女?都露出来啊?”
寸心敲了连吞一下,泉客又缩了回去。
“人家刚出生的,万一女孩子你让她怎么出来?”
寸心翻出一件月白的鲛绡外衣,递给泉客。
泉客接过来,寸心以为它不会穿,比划了半天穿衣服的姿势,结果泉客撑着井口,直接露出了上半身。
“……幸好是男的。”
泉客坐在井边,甩着碧绿的长鱼尾,照寸心的穿法,利落地把衣服穿好,显得很聪明。
溪北问连吞:“泉客也有天生不能说话的吗?”
“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新生泉客,”连吞疑惑地把手指关节压在唇上咬了咬,“你叫什么名字啊?”
泉客摇头,也把指甲送到嘴边,想吃手。
寸心制止他:“哎哎这个是坏毛病,不能学的。”
“刚出生还没名字吧,”溪北问,“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寸心:“叫什么呢?珍珠怎么样?珍珠,你会哭吗?”
连吞鄙视道:“俗,俗不可耐。”
无名:“下阙叫‘珠’字的太多了,不如起个‘圆’字吧?圆圆?”
溪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