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蓝霜吹!你们看着办吧!”
他还不知道连吞已经跑了。
蓝霜吹抬起双手,三层的合欢树树根向下穿透了二层,长出广厦,一直长到下面。
“溪北!”她按笙道,“夜合给你,把人杀了!”
水中落下一朵巨大的合欢花,红色花针入水四散开。
溪北掀开外袍,露出赤着的双臂,两边都纹着藤条状纹路,此时都如活物般动了起来,抽枝开花,从皮肤上剥离开来,成了真正的藤条。
合欢枝与袁若渴的枯枝对织成网,牢牢止住了对面的长势。
最后一根枝条还不死心地抓向段殊,被天字号用手臂缠住挡下。
袁若渴如同什么发了狂的动物一样,冲天字号吼道:“让开让开让开让开让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垃圾!给我滚啊啊啊啊啊!!!给我钥匙!我的我的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渡情右拳裹着一把似水的火焰,在水中燃烧着,抓住机会向天字号的金丹挥去,一爪在他丹田上掏开了一个大洞。
段殊那引以为豪的、能同霞帔媲美的最强的盾,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终于被刺穿了。
由于用力过猛,渡情自己也吐了一口血,向后躲开段殊的火,整个拳头鲜血淋漓,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把脸抹得更脏了。
“阿弥陀佛,”他低声说,“这是还你该偿的债。”
蓝霜吹闭眼,留下了一滴泪,化成珍珠,坠向水底,混乱中无人发现,也无人去捡。
无名站在天外天的“勺柄”处,向下望去。
长风掠过,将云层全都吹散,让她能清晰地看见,魏荧正将钥匙放进那个北斗形状的凹槽中。
不需要别的动作,只是放进去,整条明镜便散发出通天的白光!
魏荧站在这山门前狂笑不止,一杆秤杆直指苍天,红布条被吹得猎猎作响,喊道:“有谁?有谁还能能在我之上!
“我是开天辟地、衡量万物的神!”
他身后幻化出黑色的翅膀,向高处飞去,似乎在等着明镜开门,但他个人的能力明显不足以越过明镜,文如讳在他脚下垫起一方天梯。
“配角!”他自负地挥挥手,“全部都是供我驱策的小喽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在激动平息下来之后,白光也消失了。
大地没有因他而分开,山门也没有因他而颤抖,有的只是一面无限拔高的明镜,将他永远关在了下阙。
“怎么回事?”魏荧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了,挥着秤杆让文如讳带他继续向上。
无名看着他们越升越高,最终超过天外天的高度,快到广厦四层的高度时,终于上不去了。
魏荧太明白这种感觉了。
他是广厦出身的人,从小就追求爬高,但是生而为人的事实限制了他的能力——他永远也不能够到凤凰能随意翱翔的那个高度。
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在明镜前大吼:“怎么回事!!!”
文如讳也给不了他解释。
无名踩着无形的台阶,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一片云飘来,正好挡在魏荧身后,遮住无名在镜中的倒影。
魏荧不可置信。
“不对……这不对……是那个老太婆!是她!袁若渴!她骗了我!!!
“不……不应该的……那她为什么要这样费尽心思问段殊那斯要钥匙?她已经被留在广厦了,那个恶心的老太婆!
“没有错,我没有错……到底是怎么回事!开门!开门啊!放我去仙界!!!”
魏荧用力去敲击那面明镜,突然发现镜中自己的背后是一片白云,纹丝不动。
他茫然地回过头,问:“难道这就是仙界吗?”
回答他的一把冰凉的匕首,划开云雾直刺向他的喉咙!
无名愣住了。
魏荧歪了歪脖子,看着她喃喃道:“……不认识,又是哪里来的蝼蚁……”
匕首划在一片黑色的阴影中,完全没有接触到魏荧的实体!
这也是无名第一次见到魏荧的脸。
他相貌很英俊,口鼻都魏忠有几分相似,虽然体形纤细,但没有魏唯那么鬼一样的削瘦,浓眉大眼,上扬的眼角与唇角都带着浓浓的纨绔气息,根本没有一点袁若渴的影子,很明显不是什么亲生子。
无名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另一刀飞向文如讳,将她锁骨钉在了明镜上。
文如讳痛得大呼,没有了天梯,魏荧也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魏荧连声怒吼,只掉了几丈,就用实体状的阴影如吸盘一样攀住了明镜。
“什么人!”他终于注意到无名蒙着面,质问,“段殊的走狗!”
有寸心的台阶,无名还稳稳地站在空中,甩向他几个暗器,不管是眉心、心口还是丹田,无一例外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