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写著悔恨。
“进哥,你就老实认了吧,免得你受罪,我们也难受。”
萧进已经从椅子上解了起来,只是给反绑著双手坐在墙角。他的脚腕早让人用两根粗木棍夹得出血,现在下面还给垫了几块砖。他痛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也喊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摇头。
三十一
看萧进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几个打手低声商量了一番,踢掉了萧进脚下的砖块,把他扶了起来,按到椅子上。萧进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对方还要怎麽折磨自己,心里也不抱什麽希望,倒盼著就这麽被折磨死算了,省得活著遭罪。可毕竟自己是无辜的,萧进委屈又难受,突然觉得有人在解自己的裤子。等他回过神时,他的阴茎已经给人掏了出来,一个带齿的小夹子刚好夹在马眼上面,痛得萧进浑身一颤。他以前也见手下这麽折磨过人,一下明白了这是要电自己,这下他吓得急忙挣扎了起来。可早有两双手按在他肩头,让他一点也动弹不得。
“再问你次,你认不认?”一个人取了萧进嘴里塞的布问。
“……我真的没做,没做过。”萧进知道自己不承认的下场,可他想想还是摇了摇头。一股变了压的电流立即从那个铁夹子直通他的阴茎,难言的刺痛麻木感一直蔓延到全身。他胡乱地呻吟著,阴茎也慢慢挺立了起来,透明的液体从尿道口不断地涌出,可是这突然的强烈刺激让他不知所措,只能疯狂地挣扎著身体,试图减轻些痛苦和屈辱。
一连三天,换著法子的折磨,比当初陈之远折磨自己还更为甚。萧进慢慢地开始处於神情恍惚的状态,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会在什麽时候又会被怎麽样的刑法折磨,这导致他的神经高度紧张,不分昼夜地躺在地上呻吟,一听到脚步声就紧张得缩起身子。不过即使如此,萧进还是说什麽都不肯承认陈之远出事和他有关。他没做过,他相信陈之远会信的。那天对方抱著自己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刹那就回来了,可惜太匆匆。
齐大明那死胖子看萧进死咬著不肯松口,变得越来越焦急。他亲自拿棍子打,拿鞭子抽,拿电击器来电萧进都不知道有多少次。而陈之远的病情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医生说他清醒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在陈之远面前邀功,这几天齐大明折磨萧进是折磨得更来劲了。现在天已经冷得够厉害,不通暖气的室内都是零下几度。
萧进被脱了个精光吊了起来,齐大明叫人把外面的雪水化了一盆盆地往他身上泼。
没想到寒冷是这麽难忍,萧进旧伤还没好,新伤口被刺骨的雪水一浇,剧痛之後的麻木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就快这麽给冻死了。
齐大明後来看萧进的确有些撑不住了,赶紧叫人把他放了下来,送到别的房间。
“操,嘴这麽硬。”齐大明拿萧进没辙,心里也越来越烦躁,一开口就骂起来了。他恨萧进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些年他就恨这个大哥,恨他一直不给自己上位的机会,後来又知道他是卧底就恨得更深了。所以现在他这麽对他,也算是有些报复萧进的意思在里面。
“听说他还有个爸在福利院,不如拿这个吓吓他。”
不知谁说了句,一下把齐大明说醒了。对呀,他怎麽没想到这出!记得当初萧进肯乖乖束手就擒,就是因为王坤威胁要杀他爸,这主意还是陈之远出的呢。
“好,马上把他带过来,看他这个孝子现在又要说些什麽。”
陈之远一醒,就习惯性地骂娘。他伤口还痛得厉害,浑身被绷带裹得跟个僵尸似的。
“我操……”
“远哥,您醒了。”齐大明一张胖脸忽地凑上去,没把陈之远又给吓昏过去。
“远哥,您还不知道吧,是萧进串通南宋的人想阴你。”齐大明把买来的鱼片粥递了过去,陈之远喝了一口,听他这一说,差点没喷出来。
“你他妈胡说什麽!”
他这一吼,胸口的伤又痛起来了,陈之远眉头一皱,捂著伤口觉得心里闷得慌。的确,自己刚出门就被南宋那帮人埋伏,说是没人摆自己的道他都不信,不过这胖子怎麽会说是萧进呢?他不信,陈之远第一念就是这麽想的,他宁可信是龙呤串通南宋的人要做掉自己,也绝对不会相信是现在的萧进。
“唉,您还不信,萧进可什麽都招了。”齐大明小心地又凑了上去,陈之远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了出来,狠狠地盯在他身上。
门开了,一片混沌的萧进反射性地把身子缩了缩,听见脚步声,想也没想地就爬著跪了起来,机械重复著几句话:“我认,我认,是我串通南宋的人害远哥的,我恨他弄瞎我,所以我巴不得他死。都是我干的,是我干的。”
齐大明满意地看著被锁在墙角的萧进不停地重复著自己教给他的话,悄悄地瞄了眼站在身边的陈之远。
陈之远已经完全惊呆了,他被人扶著站在那儿,看著萧进象疯子似的跪著,嘴里重复著几乎要毁了他的几句话。
萧进恨自己,一直在恨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