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以致她的手,被琴弦割下来的时候,依然带着她的温度,紧紧地抓着我没有松开。
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雪地上已经被血浸了个透,零风就躺在我的旁边已经快要僵硬了。
可是,我找不到那只手了。
怎么也找不到了。
那是我要找来给零风接回去的。
我一定要找到的。
就是缝我也要缝上去的……
怀里,似乎有两只镖,不过一次豪赌,赌上我们几个的一生。如果,哪里真的有神明,就该听一听我现在心里的声音,问一问为什么让我如此艰难。
我就那样蹲在树丛里,手一直都在抖。如果,我像当初静轩给我训练时的那样,把玄蛊掷在了零白或者零栀的身上,那……我开始嘲笑我自己,在这种惊险万分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的念头。
两手颤巍巍,眼睛一闭,一咬牙。
玄蛊离手。
我感觉到我被拖出了树丛,睁眼,是嬉笑着的零白和零栀。
“我,我,我……我成功了?”我惊喜万分,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蒙面人,无法言说的激畅。
“小主,你毒还没彻底清除,果然还是有幻觉。你的镖,在那里呢!”零栀难掩嘴上的笑意,指了指咫尺处一棵树的树干上,赫然插着我的两只玄蛊。
“走吧,下面就到山脚了。”零白看我一张脸都红了,也是哈哈笑了笑,打了个圆场。
我应该,我终于,我真的,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样的一天,期待又恐惧。
我,下山了,终于离开了牢笼。
逼我至斯,我有什么错?我也想带着我曾经那名曰“拖累”的枷锁。似乎从一开始,我就认为,全部都是我的错。
路渐渐开始宽敞平坦起来,再行了许久,似乎能听见远处的说话声,吆喝声,那种属于人群的熙熙攘攘声……
作者有话要说: 玄蛊哀嚎:“嘿、嘿……嘿……好歹来个人把我从地上捡起来啊,我、我、我是伤害性武器,有毒的诶,很锋利的诶……不是一次性的,擦擦还能用啊!!哎,你们别走啊~”
——
野外生存除了食物就是安全最重要。
原本零风才是团队中的武力担当,她断手后,就变成了零霜。
至于其他的……
吃货担当?智囊担当?话痨担当?……
☆、下山3
“想当初我还没入疆殿的时候,那日子是一个滋润啊。虽然亲人全都因了不敬之罪早早处死了,不过就剩了我一个,便也就无法无天的紧了。晃荡到街市上随便从别人怀里摸出个钱袋来,然后就全花光,买些肉食瓜果,然后挤到馆子里去蹲在门槛上听故事。所以呀,那时候的我见识很是广博的,天上地下此疆彼域的我都能说个一二来。”……
零栀每每经不住我软磨硬泡要她讲趣事时,就要来上这样一段话,带上一副骄傲的面孔,以显示她的博闻和丰富的经历。
其他几个总是不屑。
“零栀,就你,还广博,你上过学堂么?”零白是有许多学识的,自是不满零白这嘴脸的,撇嘴嘲讽道。这一开口,也就争先恐后起来了。
“你替人家管过成群的鸡鸭羊猪,知道如何饲养它们吗?”零月也是颇为自得的神色。
“你进过味斋吗?品过那里的好吃食么?虽我是偷的,却真真是永生难忘的好吃。”零蝶啧啧嘴道。
“你可混迹过青楼么?”零雪也插嘴。
“……那……零栀,你杀过人么?”零霜沉默很久,仿佛认真思考了,幽幽开口。
然后大家一起沉默,随即又爆发一阵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这些对于她们来说,都是曾经经历过的,虽然久未碰触,也是似曾相识。可,于我,这些都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之物,我从未想过,自己真的会亲眼看到亲手摸到她们言语中的那个世界。
金之疆深殿外面的世界,卞山下面的世界。
幸亏平日里我都是一个非常稳重懂事的,不然该被扶额头痛的就是我了。
零栀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很快就摸到了好几个钱袋子,买了一路的东西。
我很好奇钱袋子里的石头铁片,怎么能够给了别人就能够换吃的玩的很多好东西来。可我的端庄提醒我,这样的问题是不能问出口的,如果不想被当成是异类关在笼子里被别人欣赏一样。
比如那只猴子,关在笼子里,一脸可怜眼巴巴的看着零栀手里的果子,几乎魔怔。
比如那些鸟儿,关在笼子里,喉间婉转低吟浅唱的去取悦讨好其他人,露着绝望。
比如我,明明什么也不懂,明明什么都想知道,却要装作一副“我十分见多识广”的模样,掩盖掉我的好奇我的兴奋我的激动和我的恐惧,我的每一步都是那样想要兴高采烈,又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哪里错了就引起了注意。
“呀呀呀零栀你别闹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