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混着烂漫金光和丝丝暮色,是不一样的平稳柔和。
沉默良久。
“洱颜,你可知道,何为成婚?”
我听到卞之景源深深叹了一口气,看过去时,他的眼眶有些微红。
作者有话要说: 卞之景源不喜欢洱颜
卞之天齐不是男二
☆、待嫁1
很久以后回想起来,之前虚度的光阴,我已经没了什么印象。倒是在卞之疆待嫁的这一个多月,才应该算是过得还算充实。
零风安排零栀和零白身边果然没错。
这两人珠联璧合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在卞之疆疆城里混的是风生水起,把有用的没用的消息都打听了个完全。
宫之疆就如静轩说的一样,是所有疆域里最特殊的,它地域辽阔物产丰盛人丁众多且骁勇好斗,是整个定国最不好惹的地方。静轩就是两年前刚刚继任的宫之疆疆主宫之静轩。上任后没多久,宫之疆就率先领兵攻打了卞之疆的部分领土,烧杀抢掠,战无不胜。卞之疆连连败退,也无还手之力,仿佛被宫之疆逗着玩一般,留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着。
这场战事持续了一年多,卞之疆也人心惶惶了一年多,直到半个多月前,不知道是宫之疆过于轻敌还是卞之疆有了应敌之策,宫之静轩领兵五千无一生还,自己也逃到卞山上不知所踪,后来就有传言说宫之静轩已经死了。
卞之疆第一次大获全胜,全疆上下欢腾一片。
可没多久,宫之疆就传出消息,宫之静轩完好无损,说他是得神明相助,是第一个从卞山逃生且性命无忧的奇迹。
说到这里的时候,零白完全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自得神色,就差在脸上写“是我医治的”几个大字了。我暗暗觉得事情的神奇,没想到这些也能成为街头巷尾的故事,听起来还挺有意思。
再后来,宫之疆就一直没了动静,有人说宫之疆不愿意再打仗了,也有人说宫之疆这是有更大的阴谋,总之卞之疆就更加惶恐,民众多有不满,希望疆主能有所作为。
于是作为疆主的卞之天齐和上君卞之景源沐浴斋戒,开坛问巫,礼行三日,终得天言。也就是在抓到我的那一日的前五日,卞之疆就带着两万精兵前往之前宫之疆一决高下。
战况确实十分惨烈,据说宫之静轩身受重伤,之前宫之疆所占领的卞之疆的土地全部被夺了回去,但是卞之疆也不是轻松取胜,最后剩回来的只有伤残兵千余人。两方均得重创,想必能和平相处一段时间了。
“你说,静轩受伤了?”我惊呼,怪不得那段日子一直不见他人影,原来是疆域里有战事,我浑然不知还暗暗怪他教我玄蛊有始无终。
“他们都这么说,但想想传言能有几分当真,更不用说我们现在是在宫之疆的对头这里听来的传言。小……洱颜,你就省了心思吧,下山以来,你已憔悴许多,到时候风见了,是要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的。”零白宽慰道。
“现在零雪和零霜已经和我们汇合了,有霜在身边,我便松气许多,晚上可以安枕了。”零栀躺在一条粗树枝上,嘴里叼着一根细木棒,双手枕在脑后,一幅惬意模样。
“你也真会给自己添苦工,说起来你哪个晚上没睡好似的,怪不得零霜不愿与你同屋而居,就你那鼾声,老鼠都不愿与你做邻居。”零雪给我续了一杯茶。
天气越来越冷,茶的氤氲热气很快又没有了。
卞山处于宫之疆和卞之疆的交界,我们下山后和零雪她们都在卞之疆,那么极有可能零月她们和零风她们在宫之疆,说不定也已经碰头了,可能还见到了静轩。我因着莫名其妙被卷入了成婚事件里去,不好脱身,只得盼着零风她们能够得到什么消息前来寻我,事情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小……洱颜,近日里,那个老婢侍天天过来找你都同你说些什么?我看你天天昏昏欲睡,定是枯燥得打紧。”零栀一下子就从树上跳下来,满脸坏主意,“不如我们去找找那个上君,问他是否能出去耍上那么一耍。”
“得了吧,上次去找上君被那个疆主知道后,小……洱颜屋里其他所有的婢侍都抓出去挨了拶刑,我们自己也经历过,总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零白语气沉重。
我就更加百无聊赖了,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写起前几天我学的字来:“你们要改口便好好叫,小洱颜听起来实在不悦耳,反而多了一丝猥琐。唉,安分些罢,不要到处惹麻烦给我们自己树敌,本来就有颇多闲言碎语了。”
零霜始终一言不发,手里握剑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半晌,只得一句:“小主,你真要嫁了?”
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问吓得零栀赶忙去捂零霜的嘴,四下里看无旁人,便使劲地锤零霜肩膀:“你可是想害死洱颜?说好改口的,万一被别人听去了我们如何辩解?再来一次半死不活么?”
“我听得花房里那些婢侍说,巫人说这位疆主从出生起,命中就无红鸾星,所幸还有一个哥哥,于是就有了上君。上君的身份确实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