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姨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头,唇轻动,'安排妥当了,押进玉龙坡的不过是个幌子。你不该来的!'
“生死同命吧,”冯雨歇看得淡然,“我也看看对方到底耍的什么幺蛾子不是?”
哑姨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哑姨,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哑姨面色微沉,“中途遇见几个棘手的,不过都解决了。这伤看着严重,实则并未伤筋动骨。”
顿了片刻,“你可有把握?”
冯雨歇看了眼阴沉的天,想起那个胖胖的狐狸般的女人,虽未深交,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若是没有实力,如何将石记开满大魏的大江南北。
“我相信庄东家的人品。”
说罢,又似不屑的撇撇嘴,“更何况我们鱼饵都做好了,她还办不成,那得多蠢!”
某处被骂蠢的某人猛地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问道,“送走了?”
“是,东家放心,已妥善送走。”
“啊丘!”庄严又打了个喷嚏,狐狸眼泛起了红晕,“总觉得有人在骂我!”
“那边确认安排妥当了?”
关键时刻掉面子可是很严峻的事,虽然那女人长得人模人样,却总给她一种骨子里比她还狡猾的感觉。
狐狸眼转了右转,庄严突然乐了,没关系,她还救了那人的小心肝呢!
就冲这一点,她就比她周全,看她留下守护心上人的都是些什么笨蛋!
庄严美了,挥手道:“出发!”
冯雨歇带着人终于走出了玉龙坡,出口处候着一队耀武扬威的人马。
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人止步,冯雨歇似笑非笑道:“丁员外,别来无恙啊!”
一身横肉的丁员外坐在一张豪华的大椅上,已然等了有一段时间。
丁员外皮笑肉不笑,“冯东家真是贵人多忘事,分明是见过不久。丁某可是没忘冯东家前些天送的大礼!”
越到最后,丁员外的声音渗出了冰茬。
原来在丁员外下手烧毁冯雨歇在江南的两处粮仓之时,冯雨歇亦是同样下了狠手。
她任命候在麦香村的李甲,无论任何手段,抢断丁员外在定州郡的所有生意。
身为商人,自然没有几个手下是干净的。
这样一来,丁员外被打的措手不及,不但损失惨重,还失去了她主上的信任。
如此,她怎能不恨?
若非想着在她主上面前将功抵过,丁员外早就对冯雨歇等人下了死手。
冯雨歇笑眯眯的,对方越是如此,她越是畅快,“丁员外不必客气,礼尚往来嘛!”
“哼,我是该庆幸冯东家太天真了么?”
“哦?那不知丁员外有何指教?”
丁员外看了身边的圆脸黑衣女人一眼,显然是之前出谋划策之人。
黑衣女人点点头,便拿着一份文书走了上去。
冯雨歇狐疑的接过文书,同时将黑衣女人突然向她眨眼的表情收在了眼底。
低头翻了几个文书,冯雨歇气笑了,“丁员外需要补补脑子了,您这里有些不正常!”
“是么?”
丁员外拍了几下手掌,后面很快推出一个五花大绑的灰衣男子。
“如此,冯东家还这般觉得么?”
冯雨歇脸色突的变了,不过很快恢复了自然。人相似,却也不相同。
“不错,冯某依然如此认为!”
丁员外寒了脸,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杀了他!”
冯雨歇兴致勃勃的当观众。
只听哐当一声,刽子手手里的刀掉了,大惊失色的喊道:“主,主子,砍不动!”
“哈哈哈哈......”冯雨歇一方的人如同看了一场闹剧,轰然大笑。
长相酷似潇潇的人质突然拉长了身高,漫悠悠的解开绳子,“姑奶奶练的可是铜皮铁骨,就你这个鼠辈的力气,还不够姑奶奶挠痒痒的!”
丁员外大惊失色,手下之人一时之间也被这突然的状况击懵了脑袋。
“退,点燃火石!”丁员外迅速回过神,怒吼道。
黑色的药石包细雨般从天而降,火箭也同时向着冯雨歇一方而去。
丁员外带着人如同蝗虫过境般飞快褪去。
直到退出安全距离,丁员外死死盯着冯雨歇等人所占的地面。
实则漫天的药包是假,玉龙坡出口的地下被埋了大量□□。
哑姨带着一众精英淡定的扫开天空中的药包,而后不动如山。
半盏茶,一盏茶!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玉龙坡右方却传来一声巨响,而后燃起了满天火光。
丁员外目眦欲裂,那可是她能从主上那里调来的所有兵力啊!
险些要吐出一口血来,丁员外一声大喝:“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