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
其实不需要。
但段白焰现在很想向世界炫耀他的金主。
所以他眼睛一眨,轻声道:“听你的。”
“那就买一条吧。”姜竹沥说完,等了半天,不见他动弹。
她有些意外:“你不挑颜色吗?”
店员面带微笑,也跟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然后她看到,高大禁欲的青年一手提着两大袋巧克力,一手提着一堆甜品,操着他低沉的嗓音,一本正经、又异常深情地看着她说:“被包养的人,没有资格挑三拣四。”
“……”
店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买完围巾,金主财大气粗地问:“你还想吃什么吗?”
段白焰哭笑不得。
他其实对她说过很多话,可她的记忆像是有选择似的,就偏偏对参加的综艺录制时他说的那句“贫贱夫妻”,印象格外深。
他低头看她,口中的热气在空气中打个卷,呵成霜:“都可以。”
姜竹沥努力踮起脚尖,把刚刚拆掉吊牌的围巾裹到他脖子里。
“那就吃关东煮好了。”小富婆精打细算,“回去之后,围巾记得再拿水洗一下。”
段白焰捉着她的手,整个人暖融融的。他轻轻“嗯”了一声,也帮她把脖子上的围巾系好。
姜竹沥小跑几步去路边买关东煮,段白焰跟着她走过去,停在她身后。
不知怎么,他突然想到,她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四年,日子不是白过的。这样看起来,她可能真的没从家里拿过钱。
他心下一动,摸摸她的长发:“为什么存钱?”
他想知道她在国外时,是不是也这样努力地赚钱,却又随时随地,摆出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姜竹沥熟悉段白焰的口味,替他和自己挑好关东煮,付完钱,转过来牵他的手。
听见这个问题,她一脸认真地想了半天,说:“我大概不会有嫁妆。”
段白焰微怔。
“所以,”微顿,她把脸埋进围巾,遮住微微泛红的耳垂,闷声道,“要自己多赚一点。”
段白焰愣在原地。
***
等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姜竹沥吃饱喝足,段白焰却有点郁闷。
他的心情格外奇妙,就是……憋屈。
好像被她委婉地……求了一场婚。
但是……
这可是求婚啊!他怎么能晚她一步!
段白焰难过地捧着脸,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姜竹沥换了衣服,毛球似的,蹭蹭蹭地跑过来,又蹭蹭蹭地跑过去。
她每次穿那套家居服,整个人都毛茸茸的,看得他心痒痒,忍不住叫:“竹沥。”
姜竹沥刚刚切好一小碟苹果,闻声从厨房里探出头:“什么?”
“那些礼物,”他舔舔唇,指指客厅里的圣诞树,“你还没拆完?”
照顾小姑娘的这段时间里,段白焰仿佛也变成了一个小姑娘。
他所有少女心都被激发了出来,不仅在她卧室和书房里挂了很多少女心的小星星灯,还在客厅里给她放一棵圣诞树。
树下摆满浮夸的礼物盒,她随便拆一份礼物,里面装着不是铁盒巧克力,就是圣诞限量的化妆品礼盒。
姜竹沥愣了一下,以为他这么快就喜新厌旧,嫌那棵树碍事了:“你,你要拆树?”
“……不是。”
“这样的话,礼物盒……嗯,没拆完,我只拆了两个。”她端着苹果走过来,回忆道,“昨天拆了一个,今天拆了一个。”
他莫名有些躁:“为什么不一次性拆完?”
“一天拆一个,会比较有惊喜感。”姜竹沥挠挠脸,“那里面有新鲜的东西吗?如果有的话,我就先拆掉。”
“……没有。”段白焰默了默,心头涌起一股挫败。
他开始寻思,要不什么时候,他找个礼物盒,把自己装里面算了。
求个婚怎么就这么难……
他沉默着,以一种被包养的大佬的姿态坐在沙发上,等小娇妻给她端饭后水果。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
段白焰纳闷,厨房离客厅没这么远吧?
他疑惑地回过头,看到姜竹沥正蹲在小角落里,拿着装苹果的小托盘,小心翼翼地打开刺猬笼子,打算喂刺猬。
段白焰:“……”
嫉妒。
“竹沥。”大佬发出欲求不满的叫声。
姜竹沥头也未抬:“等一会儿,图拉今天还没吃水果,我喂它一点。”
图拉是姜竹沥给那只小刺猬取的名字,跟里那头著名的公犀牛同名。
段白焰歪在沙发上,心想,都没给我取过名字。
至于小白?
——稍微亲切点儿的人,都这么叫他。
她怎么就没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