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帮她解开安全带。
“多遗憾啊。”姜竹沥难得在这种事情上扳回一局,她主动牵住他的手,脸上的开心藏都藏不住,“现在只好拜托你,等我工作结束了。”
小姑娘白白净净,静看像个乖巧得的雪团子。可她笑起来时,鹿眼乌黑明亮,又分明地弯成新月。
段白焰脚步微顿,立刻收回刚刚的想法。
不对,她怎么样都可爱,她怎么样,他都喜欢。
垂下眼,他捏捏她的手:“我都等了十年了,还怕这一会儿?”
“不过,”旋即又叹息,“这么快又要分开,是挺遗憾的。”
姜竹沥手指一顿,敏感地察觉到,他后半句话语气不太对。
脑子里警铃大作,一推开家门,她就打算跑。
却被段白焰抢先一步。
他大跨步走到沙发前,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将她朝前一带,她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腿根被熟悉的感觉抵住,姜竹沥惊慌失措,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禽兽!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
“既然你很遗憾,我也很遗憾。”段白焰一边按着她乱动的手,一边解她的衣服,“那我们就先把未来几天要做的事,一次性透支完吧。”
说着,他按住她的下巴,深深浅浅地吻下来。
两个人气息相融,他像一堵强硬的墙。姜竹沥推不开他,头脑逐渐变得混沌。
避孕药事件之后,他变得谨慎了很多,但这种技术上的谨慎,助长了他另一方面的大胆。
他的吻不急不缓地下移,轻轻地啃她白皙的锁骨:“喜欢吗?”
姜竹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一只暖呼呼的小动物,柔软得不像话。
然而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尚且命悬一线,她小声嘤咛:“别……别亲那里……我明天要工作,不能穿高领的衣服……”
他动作微顿,放开锁骨,向下吻去。
跟他复合之后,她身上的吻痕就没再消过,旧的上面叠加新的,她常常担心会不会再也消不掉了。而与之一起进步的,是他在这件事情上的业务能力。
姜竹沥开始还抗拒着挣扎一下,后来一点一点地,不自觉地被他带着,迎合他的动作。
她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第二天醒过来,卧室内光线柔和,光影在窗下游移,竟然已经是日上三竿。
松鼠姑娘慢吞吞地翻个身,下意识摸摸被窝。
他离开时不放心,关掉了电热毯,所以那一半床铺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放着一个冷冰冰的大白玩偶。
姜竹沥气得捏爆枕头:“……渣男!”
她起床洗漱,换衣服确认行程。
下午要去见余茵,然而昨晚做得太狠,姜竹沥走路发虚。这股气直到吃完午饭也没能彻底消散,她越想越气,想打电话骂他。
一打开手机,就收到段白焰的消息:
【我上飞机了,你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就多休息一下。】
发消息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姜竹沥算了算时间,他现在肯定也还在天上。
看样子在他回来之前,这股气都没地方撒了。
姜竹沥气鼓鼓地给图拉喂了点儿小零食,然后气鼓鼓地收拾东西,气鼓鼓地赶往拍摄地。
余茵这次的微电影是半公益性质的,她本人名气不小,得到了很多家志愿机构与福利组织的支持,因此这次参与拍摄的,也有不少大咖。
姜竹沥赶到地方,余茵正在跟人说戏。
拍摄地在室内,不知他们从哪儿找了这么个逼仄的小屋子,像千禧年初流行的那些伤痛文学中一定会出现的弄堂,地面永远潮湿,垃圾与流浪猫肆虐,一眼望去看不到底,抬眼向上看,天空被交织错杂的电线切割成无数份。
她站着等了一会儿,余茵像是余光注意到她,抬起头,遥遥朝她露出和善的笑意:“来这边坐吧,姜小姐。”
她乖巧地走过去,向她打招呼。然后屏住呼吸,跟那个演员一起听她说。
她本人的戏份并不多,但一段话听下来,余茵竟然对自闭症群体也非常了解,姜竹沥有些意外,对她的好感值蹭蹭又上去几个度。
那个演员听她说完,低声道过谢,就拿着剧本走开了。
余茵转过来,见她竟然也在一脸认真地听,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以前是拍过平面的吧?不要紧张,你做不来的,我会告诉你。”
姜竹沥心里感激极了,连连点头。
化妆师叫她过去化妆,她一边乖巧地扬起脸,一边朝余茵的方向偷瞄。
这个小故事的剧情不算复杂,发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姐姐很优秀,小她两岁的弟弟却患有自闭症,并伴随有轻度的暴力倾向。
父母带他在康复机构治疗了很久,但效果并不好,一旦无人看管,他就会用双手砸家里的玻璃,直到玻璃碎裂,他两只手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