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她抱起来。
这家酒店的一大特色,是半露天的温泉浴池。
浴池一半建在室内、一半建在室外的阳台,玻璃穹顶遮住雨雪、挡在两侧,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然而下雪时,里面的人却能透过巨大的透明玻璃,看到外面漫山遍野的腊梅与雪花。
“你……”他抱她起来时,姜竹沥就已经开始手足无措了,两只手臂紧张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们都已经住在这里了,逃是逃不掉的,不可能逃掉的。
她只能祈祷他……“能,能快点吗?”
姜竹沥声音很小,段白焰微顿,垂眼看她。她的鹿眼湿漉漉,眼神却非常真诚。
然后他冷笑一声,把她扔进了温泉池子。
今晚的段先生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卖力。
水中热气腾腾,温暖的气息由下而上爬上窗户,在巨大的玻璃上留下霜花状的痕迹,将纷扬的大雪隔绝在外。
姜竹沥泡在热水中,有些紧张地伏在他的肩头。
他的手自上而下,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花瓣状的红痕,口齿咬噬,她声音柔软,发出讨饶般的小声喘息:“呜……”
段白焰更加用力。
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身,潮湿的头发撸到后面,露出来的脸清俊得不像话。
她在他怀里呜呜咽咽,他发出满足的叹息,抬头时目光透过玻璃穹顶,竟然看到满天繁星。
段白焰心里一动,身体不由自主。
她眼中水汽蔓延,立刻软声低呼:“你轻点……”
不知怎么,他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江连阙先前给他的,某个小剧本里的剧情。眼神微沉,段白焰动作停了停,两手强硬地扣住她的腰,跨过将温泉水池分为内外两半的串珠,从室内一步步地向外走。
姜竹沥惊慌失措,又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抱住他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池子里飘着茉莉花瓣,他的动作引起水波荡漾,走出去两步,姜竹沥突然反应过来。
她满面通红,声音里浮起哭腔,挣扎着想推开他:“你放开我……!不行,会被人看……唔……”
他咬住她的唇,然后辗转着,加深了这个吻。
而她被他困在怀里,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不行……”
“不会的。”段白焰微微放开她,沉声肯定,“不会被人看到的。”
他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把她压到水池边。
玻璃上攀着水雾,外面的景象影影绰绰。
他的目光越过她白皙的肩头,看到她身后漫山遍野盛放的红梅,和花雨一样盛大的雪。
姜竹沥小声呜咽着,被欺负得眼泪汪汪:“你不是说你……”
“我一直这样下流。”
他亲亲她的嘴角,她也好像一朵绽放想雪地里的花。
……让人情难自禁。
***
托段先生的福,姜竹沥醒过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房间里没人,外面银装素裹,茫茫一片,天色被衬得明亮异常。
她全身酸疼,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慢地动动手指。
下一刻,段白焰端着一个小餐盘,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见她睁着眼,他眼前一亮:“醒了?”
他盘子上放着两个三明治,和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酒店的室内温度恒定在二十多度,段白焰穿得很居家,米色长裤和浅色高领毛衣,侧脸清俊,闲适得好像在过春天。
见她不说话,他凑过去,扒扒被子:“嗯?”
姜竹沥蜷成一团,黑色的长发泼墨般地在枕头上铺开,衬着白皙的肤色,更像一只白嫩的糯米团子。
她不说话,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目光凶神恶煞,一双眼乌溜溜。
“吃不吃?”段白焰指指盘子里的三明治,又重复一遍,“热的。”
姜竹沥气鼓鼓地垂下眼睫,不理他。
他放下餐盘,眉头微皱:“说话。”
松鼠姑娘毛一抖,秒怂:“……不吃。”
“行。”段白焰顿了顿。
他前一晚已经餍足了,脑洞得到实现,对他来说非常令人愉悦的,“那我吃一个,扔一个。”
“……”
姜竹沥负气地把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也缩进去,鸵鸟一样逃避现实。
段白焰被逗笑了。
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好想放在怀里疼爱。
他在床边坐下,动作轻缓地把被子掀开一角。
刚刚揭开一点点,姜竹沥就抱着被子滚两圈,像只糯米卷似的,闷声把自己藏到床铺深处。
——操。
段白焰笑出了声:“生气了?”
他伸长手臂,把可怜兮兮的糯米卷抱到怀里,低声哄:“不要难过了,我给你读首诗。”
姜竹沥肩膀向下塌